现场一阵静逸,沈若汐轻轻笑出了声,萧承逸的脸瞬间涨红,“贞儿,不许胡说。”
周氏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简直不想看她,怎么会有如此蠢的人。
萧老夫人尴尬地咳嗽一声,宁贞儿脸上一麻,自己说错话了!
站在沈若汐身旁的春桃,此刻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她的愤愤不平地说道:“跪你?你疯了吧!我家小姐的父亲是一等侯,母亲更是一品诰命夫人,你对她三拜九叩都是对你的恩典。
而且我家小姐亦是骑马射箭的好手,若非嫁入你们萧家,她还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呢!
她不给是嫁入你们家才被你们低看,你们不念她对萧家的付出,如今有了新人便嫌弃她,真是狼心狗肺。”
春桃的话掷地有声,一时间激起千层浪。
宁贞儿不敢再说一句,想压沈若汐看样子还得努力。
周氏闻言,羞愧地低下了头,心中五味杂陈,被人说中痛处,脸上实在挂不住。
是她,是萧家对不起她这样好的儿媳妇。
“你这没有规矩的贱婢,你说什么呢!这里都是主子在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难道你不想活了?”
萧承雨说完,仰手就要教训春桃。
然而,她的手腕却再次被人牢牢地攥住。
沈若汐眼眸清冷,望着萧承雨,冷冷地问道:“萧承雨,你想做什么?”
“她一个贱婢,竟敢编排主子,满嘴无礼,今天我打死她。”
萧承雨愤恨道。
“春桃是我的人,我看谁敢动她一根毫毛!”沈若汐冷斥道。
从她身上透出一股莫名的气势,跟那天在她屋内的感觉如出一辙。
让萧承雨心中不禁一颤,不自主就想退缩。
老夫人面色阴沉,一个贱婢也敢说主子狼心狗肺,简直是不想活了。
而且她对沈若汐很是不满,早就想敲打她了,既然春桃撞枪口上了,正好拿她的丫鬟开刀。
她沉声道:“若汐,你这个丫头太没规矩,竟然敢如此以下犯上,来人,将她拉下去重责三十板子!”
几个婆子瞬间进了屋子。
沈若汐上前一步,眸子清冷无波,“祖母,今天可是将军与宁少夫人封赏的大喜日子,你确定要打春桃?”
“这丫头若是不给她点教训,她永远也不会长记性。若汐,你太纵容她了,必须打。”老夫人怒气冲冲地说道。
几个婆子只能过去去抓春桃。
沈若汐挡在春桃前面,冷冷扫过几个婆子,她们虽然是老夫人院子里的人,但大多都对少夫人十分尊敬,此刻在她的目光下,没有一个敢再动手。
沈若汐跟老夫人针锋相对,冷笑道:“纵容?我今天就纵容春桃了,我倒要看看谁敢动她一根指头!”
气氛顿时变得僵冷起来,老夫人眼神阴沉。
沈若汐则毫不示弱,一双眼眸锐利如刀,展现出陌生而强大的气势,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有些心头发怵,连见过大风大浪的老夫人差点都要招架不住。
这时,还是萧承逸打破了僵局,他开口劝解道:“祖母,春桃也只是无心之举,就不要打她了吧!今天毕竟是大喜日子,就不要流血了。”
老夫人绝对不承认,她是震慑在沈若汐的气势之下,她顺着萧承逸给的坡下了,“既然承逸说情,加上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老身就不追究了。
春桃,你回屋禁足三天好好反省,若汐,你也要回屋自醒。”
沈若汐心中冷笑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宁贞儿却被春桃的话勾起了兴趣,她好奇地问道:“若汐姐,你真的会武功吗?有空我们切磋切磋如何?”
沈若汐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她淡淡道:“宁夫人,还请你叫我的名字,我如何能与宁护军校的高超武艺相提并论呢?
若汐就此告退,不奉陪了。”说完,她向老夫人和周氏恭敬地福了福身,随后带着春桃转身离去。
此时的萧承雨看到有银子心情大好,他兴奋地对萧承逸说道:“大哥,这银子能不能给我置办几套新衣服吗?
我看中了富锦记的缎锦,那是今年春季最流行的布料,京城里的贵女们都穿,给我一百两银子就足够了。”
萧承逸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他原本以为皇上能多赏他一些银两,没想到仅有一千两,这与娶宁贞儿时承诺的千金相差甚远。
而且宁贞儿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嫁衣首饰都得由萧家置办,这一千两银子根本动不得。
他昨天接触了一些家里的开销,就拿他祖母的药来说,每次抓药都得花费五两银子,光是药费一个月就得花费一百五十两。
更何况家里还有其他地方的开销呢。
而且宁贞儿是他心尖尖的人,她所要求怎能不答应。
现在自家妹妹一开口就要一百两银子做衣服,怎么成?
萧承逸正欲开口拒绝,却见宁贞儿大方地表示:“陛下赏赐的钱财本就是我们萧家的,自然应该用于家里,我们是一家人,承雨你用就拿。”
萧承雨一听,顿时欢呼起来:“新大嫂,你真是太好了!不像某些人那么小气。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的话尚未说完,周氏突然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她,“承雨,坐下。”
萧承雨撇了撇嘴,不满地说道:“娘,新嫂子都同意了,您这是……”
“回去坐好。”周氏的语气不容置疑。
萧承雨嘟着嘴,满脸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听话地坐回了原位。
这时,周氏转向萧承逸,问道:“承逸,你这次回京带了多少银子回来?”
萧承逸面色一僵,尴尬地回答道:“娘,我的俸禄不是都交给家里了吗?我在边城能有多少积蓄?我现在手头真的没钱。”
周氏闻言,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你们的婚事就简单办办吧!毕竟抬平妻也不是头婚,不用太铺张。”
宁贞儿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