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众人中,许多人都没见过沈若汐,只因她鲜少踏出萧府,而且从小在外,回家的日子也极短。
传闻中,她的容颜美得足以倾城倾国。
此刻,当众人亲眼目睹了她的容貌时,无不被惊艳得目瞪口呆。
“婆婆。”沈若汐轻声唤了一句,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真挚的情感。
在这个家中,唯有周氏对她关怀备至,但周氏为人软弱,虽有善心却无力改变什么。
“若汐,我来给你介绍。”周氏领着沈若汐,与在场的夫人们和小姐们一一打招呼,随后两人点头示意,便去招呼其他客人。
“萧承逸真是傻得可以,放着如此美貌如花的妻子不要,居然还要去娶平妻。”有人窃窃私语。
“家花哪有野花香?”有人接茬。
“话是不错,问题是,他们竟然没有圆房。”
“不能吧!”众人震惊。
“我是谁,眼睛毒着呢!沈若汐现在绝对是黄花大闺女。”
“这么说来,萧承逸还真是傻得可以!”
“行了行了,别管别人家的私事了,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在巴结萧承逸和宁贞儿,他们现在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
“可怜沈若汐,身为候府千金,若非父母双亡,怎会落到如此地步,与一孤女共侍一夫。”
“这个孤女可不简单!”
“再不简单也只是官居六品,别忘了,沈若汐她的出身!”
“你说得也对。”
“男人心啊,真是难懂。看来女人长得再美也没用,最终还不是跟我们这些长相普通的人一样。”
“行了行了,别再说了。现在萧将军和宁军校都是陛下宠信的人,萧家人又不傻,他们自有打算。
只能说沈若汐没了父母家人的庇护,只能受委屈了。”
“对对对,别说了,喝茶喝茶。”
周氏看着沈若汐忙碌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想说些什么却又止住。
沈若汐知道周氏的性子,她虽然出身名门,但性格软弱,也做不了主。
“婆婆,您以后别总是忍让,您的家世又不差。”沈若汐轻声道。
“唉,婆婆错了也是对的,有时候就算知道自己是对的,有什么用?只要稍微给自己辩解一句,就会被扣上不孝的帽子。倒是你,若汐,你?”周氏一阵心酸。
“婆婆,我挺好的。”沈若汐微笑着回答。
周氏心头越发酸涩难忍,正想再说些什么,突然一阵大嗓门的声音传来:“新娘子的花轿到啦!”
周氏急忙抬起脚步跟了过去,沈若汐则嘴角微扬,带着几分戏谑的神情紧随其后。
宁贞儿孤苦无依,昨夜只得在客栈暂住。
按常理,仅仅抬个平妻,萧承逸可无需亲自前往迎接新妇。
然而,他不仅去了,还搞得声势浩大,高调张扬。
沈若汐早已心若止水,仿佛是在看一出与自己无关的热闹。
踢开轿门,跨过火盆,新人进门,一身火红的嫁衣,大红盖头遮面,跟俊逸的新郎站在一起,十分登对。
沈若汐的思绪有些飘飞,她成亲时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那时的她满怀憧憬,期盼着美好的未来,可如今却只剩下一片狼藉。
“站在萧夫人身边的这位是?”有人好奇地询问。
“不认识?莫非是萧少夫人?”有人猜测。
“沈若汐?”有人突然提高了声音,语气中充满了惊讶。
“小声点,应该就是她,想想能让陛下惦记的女人不得就这个样子吗?”有人提醒道。
“我见过宁贞儿,她怎么可能跟沈若汐相提并论?萧承逸是不是眼瞎了?”有人不解地道。
“你懂什么?这才是真爱,人格魅力才是最重要的。听说宁贞儿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有人反驳道。
“不一般又怎样?我又不靠她养家糊口。我就肤浅了,若能娶上沈若汐那样的媳妇,我做梦都要笑醒了!”有人盯着沈若汐的绝美容颜眼睛都不会转了。
“还真够肤浅的!宁贞儿现在可是六品武官,攻打平阳关跟萧将军并肩作战那是立下了赫赫战功,能是沈若汐一后院女人能比的!”有人为宁贞儿辩护。
“为了她的功劳就抛弃发妻,能是什么好东西!”
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众人一惊,转头看去,只见俊逸出尘的定国公世子裴轩冷冷地走过来。
众人赶紧施礼,“见过裴世子。”
裴轩,出身尊贵,母亲是大长主,父亲是定国公。
此刻他一身锦衣华服,头戴金冠,丰神俊朗,气质非凡。
“无需多礼,你们可不要学那萧承逸,他这种始乱终弃的男人,终究会遭报应的。”裴轩冷冷地说道。
“裴世子,此言差矣。”对方反驳道,“宁军校英勇善战,不让须眉,岂是寻常女子所能比拟!”
裴轩斜睨了他一眼,这人是鲁侍郎家的庶子鲁安,五品怀化,正是萧承逸的下属,此次也一同回京。
裴轩嘴角嘲讽的一勾,“鲁将军的品德还真是高尚,你的意思是,只要今天出现个像宁军校这样与众不同的女子,便可移情别恋;
明天若又出现个王军校、刘军校,比宁军校还要耀眼,便又要变心?
别把负心汉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这就是渣男行径,身为男人,令人不齿。”
鲁安被他一噎眸中闪过恼怒,没有他们在前线浴血奋战,能有他们在京城的安稳吗?
他冷声,“裴世子今天是来砸场子的?”
“砸场子?你太看得起萧承逸了,就他一个四品官员,还用得着本世子专门来砸场子?”
裴轩不屑一笑,声音突然变得说不出的邪恶,“本世子今天是特意来看热闹的。”
说罢,他嘴角勾着邪气的笑,便大摇大摆地走向主座席位。
此时,萧老夫人也被萧承雨搀扶着进了大厅,宾主双方相互行礼致意。
萧老夫人满脸笑容,今天她心情格外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