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突然一笑,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戏谑,“萧爱卿,你可知你此刻说的是什么?”
萧承逸抬起头,眼眸坚定,“陛下,臣在边城浴血奋战,立下军功,恳请陛下为臣做主!让臣的妻子沈若汐回萧家。”言罢,他俯身叩首,以示恳求。
然而,皇上的脸色却瞬间冰冷下来,任何人敢在他面前以战功相胁,都无疑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皇上的眼眸微眯,危险的气息弥漫开来,他沉声道:“萧爱卿,你的战功的确不凡,但你可曾想过,比起沈家来又如何?
柳州城一战,若非沈家军英勇断后,用两万人跟敌军浴血奋战,整个边城大军恐怕早已沦为北沧的囊中之物。
还有,若不是他们拖住敌军,柳州城也不会轻易被我军攻破。
你如今在朕面前用军功求你所谓的恩典,未免有些可笑。”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严厉,“至于沈若汐,别说和离,便是休了你也不为过。朕已经给足了你的颜面,别得寸进尺。”
萧承逸脸色苍白如纸,他低声道:“陛下,微臣并非在争军功,实在是无计可施。
微臣曾求她念及夫妻情分,回到微臣身边,但她却丝毫不留情面。
微臣只能以军功求陛下赐个恩典。”
皇上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萧承逸,路是你自己选的,任何结果都需你自己承担。
好好与宁军校共度余生吧,别再想那些无用的。她既已下定决心,你便知求朕无用。”
萧承逸心中苦涩,他继续辩解道:“陛下,微臣不过是抬了一房平妻,并非十恶不赦。
微臣曾答应她母亲照顾她一辈子,怎能食言?”
皇上闻言,气得笑出声来,“不过是抬了一房平妻?你说得倒是轻松!你既已对已故的沈侯爷夫人食言,又何须再说这些无用之话?
朕说过,她说了算,朕无法改变她的想法,她是谁,你比朕更清楚,朕无能为力,你退下吧!”
“陛下!”萧承逸想做最后的挣扎。
皇上冷声,“退下。”
萧承逸紧咬下唇,双手紧握成拳,最终只得低声道:“微臣告退。”
言罢,他缓缓起身,退出了大殿。
眼见萧承逸失魂落魄地离去,皇上心中冷笑连连。既然你不懂得珍惜,那就由朕来呵护她的一生,不让她受到丝毫伤害。
就在皇上沉思之际,眼前突然一晃,一名黑衣人已跪在身前,垂首恭敬地道:“属下参见主上。”
皇上微微蹙眉,疑惑地问:“情况如何?”
黑衣人磕头请罪,“主上,属下办事不力,实在该死!沈侯爷已察觉属下动机不纯,还出手伤了属下,并逼问属下是受何人指使散布谣言?”
皇上眼眸微沉,沉默片刻后才道:“你如何回的?”
“属下自然不会提及主上,趁她不备逃离了。”
皇上点了好头,“行,你先下去养伤吧!让你的暗卫组继续散布这个传言,众口铄金,朕就不信有了这个传言,还有人敢与朕争夺她!”
“属下遵命。”黑衣人领命而去,身影瞬间消失在御书房内。
皇上揉了揉眉心,心中暗自盘算,为了得到她,自己已费尽心思,但愿能如愿以偿。
夜幕降临,沈若汐韶华院的窗户被轻轻敲响。
她迅速打开窗户,只见许霁压低声音说道:“表姐,一切都准备好了。”
沈若汐点头示意,低声叮嘱:“你躲在暗处,只要翠翠一逃跑,我们就立刻跟上,肯定会有人对她下手的。”
“好,表姐,你自己也要小心。”许霁关切地嘱咐。
沈若汐点头答应,“知道了。”
说完,她也轻盈地从窗户跃出,关上了房间的窗户,身体一动,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当她抵达关押翠翠的地点时,沈达和齐奎两人十分警觉,冷声道:“谁在那儿?”
沈若汐走近,轻声回应:“达叔,奎叔,是我。”
两人一见是她,立刻恭敬地行礼,“见过大小姐”。
沈若汐轻声道:“二位叔叔勿用多礼,这两日情况如何?”
沈达低声汇报,“一切都平静如常,甚至连探子都没有来过。”
沈若汐心中冷笑,这徐老太果真是个沉得住气的老狐狸。
她转向两人,温和地说:“达叔、奎叔,你们这几天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这里就交给我吧。”
沈达有些犹豫,“这……你一个人能行吗?”
虽然他俩不清楚翠翠到底牵涉到什么秘密,但既然能让沈若汐如此重视,肯定不是小事。
大晚上的,只留她一个人在这里看守,真的没问题吗?
沈若汐微微一笑:“放心吧,无事。”
两人见她如此坚定,便遵命离去。
沈若汐轻轻推开房门,只见翠翠蜷缩在房间的角落,听到门响,她猛然抬起头。
沈若汐缓步走进房间,淡淡地问道:“翠翠,你还是不打算招供吗?”
翠翠背后的伤口已经好了许多,但此刻看到沈若汐,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忙跪在地上,颤声说:“侯爷,奴婢真的不认识那个人,奴婢是冤枉的。”
沈若汐冷笑一声:“翠翠,你觉得为徐老太卖命值得吗?她现在说不定正在想怎么弄死你呢。”
翠翠咬紧牙关,沉默不语。
她心想只要她拒不招供,应该就能逃过一劫。
她深知无论是徐老太还是那个男子,他们在外面都有着强大的势力。
就算沈若汐抓住了徐老太,她自己也难逃一死。
因此,无论如何,她也绝不能说出真相。
沈若汐看出她的心思,淡淡一笑:“翠翠,既然你的伤已经好了,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翠翠惊讶地抬起头:“啊?”
沈若汐平静地说:“如果你能从徐老太的手下逃得一命,这件事我以后只字不提。”
翠翠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