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点出去探听一下,酒坊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徐老太心中焦急万分,语气略显慌乱地说道。
难道沈若汐所言非虚?阿泰并非她在唐家堡名义上的哥哥之子,而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魔教教主的儿子?
“是,奴婢这就去!”侯嬷嬷恭敬地应诺,随即转身离去。
徐老太心头忐忑不安,如坐针毡,焦急地等待着侯嬷嬷带回的消息。
然而,仅仅过了片刻,侯嬷嬷便匆匆返回。
徐老太心中一惊,紧张地问道:“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侯嬷嬷脸色凝重,低声禀告道:“老太太,沈若汐方才已经给守门的下了命令,禁止我们院内的人出府,老奴现在出不去了!”
徐老太闻言,瞬间感到一阵无力,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支撑,瘫软在椅子上。
“老太太,您看眼下这种情况,我们该如何是好?”侯嬷嬷面带忧虑,更是不知所措地向徐老太询问。
徐老太的脸色阴沉,心中涌起一股悔意,后悔当初下手不够狠,留下沈府的护院家丁们,他们还是如此忠心于沈府,听沈若汐的。
说起来,也是时间太仓促了。
沈若汐的母亲才去世一年半,沈府里的几位长者威望极高,她甚至连冯海都未能赶走,更何况是沈达他们。
因此,即便她安排的管事都是她自己的人,但沈若汐一回来,她仍旧处于被动地位。
那么,她如今该如何应对呢?
最棘手的是,沈若汐绝对不能杀。
一旦她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的事情便会彻底暴露无遗。
无论是萧国公还是萧国公夫人,他们绝对会将她碎尸万段,这绝不是一句空话。
徐老太深感棘手,心中乱的很,思索着该如何化解眼前的危机。
“你去将甄歌和妙水一并找来。”
徐老太此刻能倚重的只有侯嬷嬷,思忖之下,她认定唯有除去翠翠和陈棍,方能断绝一切线索,使沈若汐无法对她下手。
只要她能够熬过这段艰难时光,一旦沈若汐顺利入宫,沈家终将重回她的掌控之中。
侯嬷嬷点头应允,她出了徐老太的屋子,正欲跨出院子,忽闻一声威严之语传来:“沈侯爷有令,福寿院内,任何人不得擅自外出!”
侯嬷嬷被吓得一哆嗦,定睛望去,只见沈达带着沈府的三个护院站在门前,一脸冷酷。
她平素仗着徐老太的权势,在沈家下人面前骄横跋扈惯了,此刻不由怒上心头,大声喝道:“沈达,你好大的胆子!是想造反吗?这里可是福寿院,岂是你撒野的地方,速速让开!”
沈达早已对这对主仆心生不满,此刻冷笑一声,反问道:“造反?我倒想问问,老太太究竟是何等身份,竟敢如此妄自尊大,不将侯爷的命令放在眼里?”
侯嬷嬷冷笑,“侯爷又能怎样?别忘了,老太太可是他的祖母,是长辈!还不快快让开,若是耽误了老太太的重要事情,你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沈达对侯嬷嬷的威胁置若罔闻,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轻蔑地说道:“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我奉了侯爷的命令,禁止福寿院的任何人外出。胆敢违抗命令者,格杀勿论!”
说罢,沈达猛地抽出胯下的宝剑。
阳光下,剑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侯嬷嬷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双腿顿时吓得发软,几乎站立不稳,跌跌撞撞地返回了徐老太的屋子。
看到侯嬷嬷脸色惨白地回来,徐老太心中一惊,急忙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侯嬷嬷颤声回答:“沈达说,他奉了沈若汐的命令,禁止我们福寿院的任何一个人外出!老奴出不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徐老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
“沈若汐!”徐老太愤怒至极,咬牙切齿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沈若汐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认为只需牢牢控制住徐老太即可。
之前她之所以犹豫不决,主要担忧的是徐老太在情急之下会做出过激举动,对陈棍的妻儿下毒手。
现在,她已经安排人手将徐老太严密监视起来,这样一来,她就有时间拷问她的人,陈棍妻儿的下落应该可以找到。
她不能让徐老太继续牵着她的鼻子走,必须牢牢掌握住主动权,将网收紧。
因此,在派人严密看守徐老太的同时,沈若汐已经将沈府中负责事务的管事们,也就是徐老太的人,悉数都召集起来了。
在她的韶华院内,十位男子整整齐齐地跪在地上,气氛肃穆而紧张。
沈若汐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群人,他们的年龄大多在三十二三岁到三十七八岁之间,模样端正,其中有一两个看起来白净斯文,但眉宇间都透露出些许邪气。
这些人都是徐老太昔日的面首,沈若汐在这之前,经过详细的询问得知,他们并没有做过什么大恶之事。
现在他们在沈府做管事,大多只是贪图一些小便宜,占点银子而已。
然而,其中也不乏有认真负责的人。
例如名叫妙水的男子,今年三十五岁,担任厨房的管事一职。
他从不克扣厨房下人的月银,厨房管理得井井有条。
“你们先自我介绍一番。”
众人都默默报上名字,负责什么的也都说了。
到妙水介绍的时候,沈若汐多看了他两眼。
他看起来与其他人颇有不同,是那种真正的斯文气质,丝毫不带邪气。
沈若汐冷声道:“言掌柜已经招供了,我不仅知道徐老太是什么人,还知道你们是她的什么人。
徐老太所犯下的罪行,足以让她死很多次。但你们不同,你们没有作恶,我也不会滥杀无辜。”
听到沈若汐的这番话,这些人脸色大变,有的还露出了羞愧难当的神情。
毕竟那段不光彩的过去,是他们都不愿提及的。
还是妙水显得较为冷静,她直视着沈侯爷,直截了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