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萧家的事情,沈若汐其实并不愿过多涉及,他们好赖与她无关。
然而对于宁贞儿,她心中总存着一丝莫名的感觉,觉得她似乎与众不同。
尽管宁贞儿的想法与她背道而驰,演技也颇为拙劣,那种想要将她踩在脚下、总是想高人一等的欲望仿佛就写在她的脸上。
然而,沈若汐仍旧觉得这个宁贞儿,有着某种难以言说的特质,反正跟她们格格不入。
“她发生什么事情了?”沈若汐终是好奇问到。
夏莲闻言,也不再掩饰自己幸灾乐祸的表情,她微微倾身,低声说道:“她最近做了两桩买卖,可惜全都砸了。
把萧老夫人气得病倒了。不过现在她有品阶俸禄,萧家人虽然愤怒,却也无可奈何。
听说萧老夫人已经让她专心养胎,管家的事务则交给了周氏。”
沈若汐听罢,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在她的记忆中,宁贞儿曾得到皇上的高度赞誉,说她自制弓弩击退强敌,头脑灵活。
“她究竟做了什么买卖?”
夏莲想起来就觉得心情舒畅,她笑道:“她研制了皂荚,要知道,先前我们所用的皂荚价格不菲,而她的皂荚价格亲民,深受百姓喜爱。
一销售异常火爆,但好景不长,仅仅两天之后,顾客们便纷纷出现过敏反应,脸上满是水泡,因此,她的皂荚被封了。”
沈若汐微微垂下眼眸,心中越发满是疑惑。
宁贞儿能够制造出弓弩这样别具一格的物品,可见其手艺之高超。
那么,她研制的皂荚理应无懈可击,又怎会引发过敏起泡的问题呢?
这其中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沈若汐还是第一次对一件事情产生如此大的好奇,她问道:“除此之外,她还有做了什么买卖?”
“她还用圆瓜制作了一种食物,名叫……”夏莲顿了顿,很快便忆起,“对了,叫罐头。听说味道极美,但可惜多位顾客食用后腹痛难忍,因此不仅赔了钱财,还使得她的声誉一落千丈。
听闻陛下都对萧承逸发出警告,称宁贞儿在战场上英勇无畏,但此类事务还是不要再涉足为好。
待孩子出生后,还需他们夫妻二人共同为国家效力。”
沈若汐沉思片刻,心想这或许是同行恶意捣乱所致,宁贞儿没有经验。
不过,这样的纷争,与她无关,她也没有必要去深究。
“我明白了。”沈若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淡漠。
“小姐,萧家最近倒霉事接踵而至,您难道不觉得开心吗?我还听说,萧承逸现在四处借钱,连修缮后院的钱都付不出来,债主们天天上门催债,整个萧家简直是一团糟。”
沈若汐并没有特别表现出高兴或不高兴的情绪。
事实上,萧家遭殃,家里人都挺开心的,而她是因为她们高兴也觉得舒心。
她与萧家的缘分已尽,跟陌生人没有任何差别,他家是好是赖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过去,她曾全力以赴,如今只做自己,为自己而活。
“你们呢?觉得开心吗?”沈若汐笑着问道。
“我和春桃、雪雁听说了这些事情,都恨不得跑到外面去放鞭炮庆祝呢!
他们越倒霉,我们就越高兴。这都是他们自找的,活该!那您呢,小姐高兴不?”
沈若汐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你们开心,我就开心。”
夏莲微微撅起了嘴,有些不满地说道:“小姐,您看上去并不像高兴的样子,我就希望他们再惨点,一辈子家宅不宁。”
沈若汐笑了笑,解释道:“其实,萧家现在已经无法再激起我心中的任何波澜了。
但他们倒霉,我确实挺高兴的。像萧承逸那种人,最好是一辈子都过不好才解恨。
但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就把这些当作生活中的乐趣吧。他们,已经不值得我有什么情绪上的触动了。”
夏莲点了点头,“明白了小姐,以后有这样的乐子,我还说给您听。”
“好。”沈若汐轻声说道,语气里透着一丝淡然。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了,春桃走了进来,说道:“小姐,看守徐老太的护院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见您。”
“让他进来吧。”沈若汐吩咐道。
很快,一名护院走了进来,跪在地上禀报道:“小的见过小姐,徐老太太自杀了。”
沈若汐听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地问道:“死了吗?”
护院回答道:“没有,被侯嬷嬷给救了下来。一开始她吵着要见您,沈达护院没理她,她就开始大吵大闹。
后来突然没了动静,侯嬷嬷进去一看,发现她割腕了,血流了一地赶紧喊人。
沈达护院已经派人去请郎中了,派小的来向您禀报。”
沈若汐的嘴脸,嘲讽的一勾,徐老太绝对不会真正自杀,不过是吓唬人。
沈达之所以特地派人通知她,实则是心存忧虑,唯恐自己刚回到家,便因逼迫徐老太而背上恶名。
沈若汐心头冷笑,既然她着急找死,自己就让她死个明白!
“我这就过去。”沈若汐淡然说道。
春桃急忙拦下她,“小姐,您的大师兄不是嘱咐过,让您别再操这份心了吗?”
沈若汐轻轻一笑,“我只是去跟她聊几句,不会费神的,放心吧。”
春桃无奈,只得随她一同前往。
徐老太躺在榻上,面色苍白,虽流了些血,但她自有分寸,并未割伤脉络,且及时止血,故无大碍。
沈达的脸色也略显苍白,见沈若汐到来,忙躬身行礼,“见过大小姐。”
沈若汐微微颔首,“达叔不必多礼。”
沈达迟疑地看了沈若汐一眼,似乎担心她年纪尚轻,会被徐老太的计策所迷惑。
沈若汐见状,笑着安慰道:“达叔,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沈达点头,看着她进屋。
沈若汐走到徐老太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