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然圆满解决,许霁满怀喜悦地离去。
沈若汐却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不禁想起了那位高高在上的皇上,一时间觉得头大如斗。
她不禁开始担忧,皇上会不会认为自己这是在欺君呢?
她第一次觉得擂台比武的时间如此漫长,心中所虑之事如同无形的枷锁,让她无法挣脱,烦躁之情难以言表。
……
萧老夫人近来身体抱恙,腿疾疼痛,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原本家中指望六品武官宁贞儿的俸禄能够贴补家用,不料她却成了家中的负担。
不仅未能看到一丝一毫的银子,反而让萧家背上了沉重的债务。
皇上对萧家之事也颇为不满,已经禁止他们涉足商场,想要赚取银两更是难上加难。
此时,她只会把沈若汐拿出来鞭挞,认为是她的冷酷无情,才导致萧家陷入如今的困境。
偶尔,她也会埋怨自家的孙子,为何会带回这样一个祖宗般的媳妇。
宁贞儿如今怀了孕,更是娇气得不得了,吃穿用度都要最好的。
每当有人提及此事,需要节俭,她总会振振有词地说:“我自己过得好好的,难道嫁到你们萧家就要降低生活标准吗?这绝对不可能!”
或许是因为沈若汐的离开,自己孙子对宁贞儿越发呵护备至,仿佛几辈子都没见过媳妇一般。
这一切,都让她感到气愤不已。
她正摸着腿低声呻吟,房门猛地被人推开,一名小丫鬟急匆匆地冲了进来,双膝跪地,恭敬地禀报道:“老夫人,许夫人到访了。”
萧老夫人本就心情烦躁,见这丫鬟如此冒失,不禁怒上心头,斥道:“什么许夫人到访了?真是没规矩!”
小丫鬟吓得脸色发白,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是……是镇国公府的许夫人,贤贵妃的生母。”
萧府平日里鲜少有这般大人物造访,丫鬟们难免感到紧张不安。
听闻是许夫人亲临,萧老夫人的身体猛地一颤,额头瞬间渗出冷汗,手心也凉飕飕的。
许夫人,那可是贤贵妃的亲娘,沈若汐的舅母,她亲自前来萧府,莫非是来兴师问罪的?
萧老夫人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吩咐道:“快,快推我出去迎接。”
于嬷嬷面露忧色,关切道:“老夫人,您的身体?”
萧老夫人摆手示意无妨,“赶紧的,得罪了她可不是闹着玩的,恐怕会牵连整个萧家。快!”
于嬷嬷无奈,只好与丫鬟一同将萧老夫人搀扶到轮椅上,推着她前往府门迎接。
许家的仆人撑着一把伞为许夫人遮挡阳光。
许夫人身着锦衣华服,虽年逾四旬,但依旧显得雍容华贵,气质非凡。
她冷漠的目光注视着萧老夫人带领着萧府上下匆匆忙忙地前来向她行礼。
她淡淡地说道:“免礼吧!萧老夫人,今日本夫人冒昧前来打扰,还请多多包涵。”
萧老夫人浑身冒着冷汗,尽管身体不适,却不得不强打精神。
她尴尬地笑了笑道:“许夫人能光临鄙府,真是蓬荜生辉,快快有请。”
随着一众人进了萧府,主客入座后,丫鬟恭敬地奉上了茶水。
林氏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想当年我们两家还是亲家的时候,本夫人却没有机会亲自来府上拜访。
现在我们两家已无关系,本夫人却来了,真是有些讽刺啊。”
萧老夫人闻言,手脚一阵冰凉,她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都怪承逸这孩子没福气。”
难得地,林氏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萧老夫人说得没错,的确是萧少将军没福气。
不过这次本夫人来,并不是为了兴师问罪,所以萧老夫人不必过于紧张。
本夫人只是想见识一下那位立下赫赫战功的宁护军校,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
在前往迎接许夫人的路上,萧老夫人已经吩咐丫鬟通知自家孙子和宁贞儿不要出来露面。
毕竟这位许夫人可是贤贵妃的母亲,若是她来是为了沈若汐出头,自家孙子和宁贞儿恐怕会吃亏。
“她正怀着身孕,需要在家中安心养胎,就不要过来冲撞许夫人您了。”萧老夫人神情紧张地道。
林氏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怀孕了就不能见客了吗?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我听说萧少将军今天休沐在家,也不出来露个面,难道是我这个许府夫人的面子不够大吗?”
萧老夫人心头一颤,她连自家孙子休沐都清楚,看样子今天就是专程来找自家孙子和宁贞儿的麻烦的。
想到她身份尊贵,她实在是不敢轻易得罪这位贵客,一旦她找理由迁怒,整个萧家承受不住。
“快,去请少将军和少夫人过来。”萧老夫人无奈地吩咐道。
丫鬟闻言,急忙前往梅园请萧承逸和宁贞儿。
这段时间,宁贞儿的情绪一直不太稳定。
她清楚自己制作的东西并无问题,显然是被人栽赃陷害,可却无人愿意为她主持公道,这让她感到十分窝火。
宁贞儿总觉得自己是现代人,书中的穿越女,哪个不是赚得盆满钵盈,她肯定也行。
她就是忘记了任何资本都有圈子,打破这种圈子除非你真的权力滔天,别人不敢动你,要不你插一脚想赚钱,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当所有资本都去打压,你只能失败。
“承逸哥哥,我跟你说过,我发明的这些东西绝对没有问题。你就不能请京兆尹来查一查吗?”
虽然心中怒火中烧,但宁贞儿还是努力维持着温柔的形象,没有大吵大闹。
萧承逸这几天也是焦头烂额,负债累累,借银子借的他都觉得在同行面前没脸了,实在不想让宁贞儿再折腾了!
而且,每当他闭上眼睛睡觉时,脑海里便是沈若汐吐血丝的情景。
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她是在乎自己的,那些恼怒和打骂都是因为她心里有他。
他打定主意,等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