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瓷的心头也满是委屈。
明明她是他的皇妃,可皇上的目光却从未在她身上停留。
他前来,也不过是觉着此处清净,她不争不抢、大度贤淑。
然而,又有几个女人面对自家的男人能做到真正的不争不抢?
她对自己的表妹再清楚不过,让表妹与自己争抢同一个男人,那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可陛下却对表妹如此执念,这让她陷入了纠结与矛盾之中。
有时她会想,若表妹得宠,沈家与许家或许能一世昌泰,她们彼此之间也能有个照应。
但随即她又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她深知自家表妹绝非善于争宠之人,这座皇宫已然让她受尽苦楚,她又怎忍心让表妹也踏入这火坑。
所以,她暗下决心要早做准备,等沈若汐回京,定要将表妹嫁出去,绝不能让陛下的心思得逞。
另一边,沈若汐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甚至连一个梦都未曾有过。
当她缓缓睁开眼睛时,已是日上三竿。
她慵懒地伸了伸懒腰,入眼便看到青柠正冲着她揶揄地一笑。
她不禁愣住,下意识地摁了摁眉心,疑惑地问道:“昨晚谁送我回来的?”
青柠故意装出一脸无辜的模样,憋着笑说道:“是您自己回来的呀,属下谁都没看到,更没看到元帅给您擦脸。”
说到最后,青柠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找打!”沈若汐佯装生气,作势要去打青柠。就在这时,却听到帐外有一士兵求见。
沈若汐连忙吩咐青柠:“赶紧让他进来。”
那士兵进来之后,朝着沈若汐恭敬施礼,“小的见过沈军医,元帅让您过去一趟。”
沈若汐微微点头,只是随口一问:“可知是所为何事?”
没曾想,这士兵竟然知晓,“应该是昨晚邢渊逃跑的事情。”
“啊?”沈若汐满脸的不可置信,眼眸中满是惊愕。
要知道,那可是军营的大牢,戒备森严,防守严密,别说是个人,就连个苍蝇恐怕都难以飞进,邢渊怎么可能从那样铜墙铁壁般的地方逃脱呢?
怀着满心的疑惑与急切,沈若汐迅速洗漱完毕,而后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奔向军中大帐。
当她抵达大帐时,发现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将士。
沈若汐向君墨泠见礼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元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咱们军中的大牢向来固若金汤,怎会让犯人逃走?”
君墨泠一脸严肃,神色凝重,“沈军医,你先坐下,此事并非表面这般简单。”
沈若汐谢过之后落了座,君墨泠这才缓缓说道:“昨晚刘乾进了囚室。他身为副先锋官,守门的将士以为他只是例行公事去审问,放了他进去。
谁也没料到,他竟被邢渊暗中掉了包,如今刘乾被杀,邢渊却逃之夭夭。
具体的详情,还得将邢渊重新抓获才能弄清楚。
但此事着实怪异,这是戒备森严的军中大营,守门的将士坚称并未放任何一个人出去,可我们对营地进行了全面的搜索,却始终没有发现邢渊的踪迹。”
沈若汐也疑惑,怎么能抓不住呢?
君墨泠继续道:“若是他有武功,或许还有逃脱的可能,但他被我们的人封了穴道,就连基本的轻功都无法施展,那他究竟是如何逃走的呢?
我敢断定,他仍在军营之中,只不过是藏匿在了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又或者说,他有同伙,被其同伙给藏了起来。”
沈若汐点头,同意君墨泠所分析的。
就在昨晚,邢渊被抓,这消息传来,最为震惊的当属刘乾。
只因那被擒获的男子身着与他师父一模一样的衣物,就连发型也毫无二致。
刘乾心中顿生不祥之感,他觉得师父定然是出事了,而且此事必然与这个被抓之人脱不了干系。
别看刘乾平日里为人不怎么样,但他却是极为尊师重道的。
感觉到师父可能身处危险之中,他又怎能坐视不管?
于是,他决定半夜去囚室,问问那个歹人,师父是否遭其迫害。
当他见到邢渊时,得到的回答竟是“我就是你的师父”。
刘乾自然是不肯相信,邢渊便伪装成他师父的声音。
刘乾瞬间傻眼了,但内心的怀疑依旧让他无法确信,毕竟眼前之人的模样与他师父相差甚远。
邢渊心生一计,诱骗他伸手摸摸自己的面皮。
就在刘乾靠近的瞬间,邢渊张嘴,一枚细如毫毛的银针从他口中射出,直直插入了刘乾的耳朵。
刘乾甚至来不及哼出一声,便命丧黄泉。
邢渊用嘴拔出刘乾身上的短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割断了绳索。
随后,他换上刘乾的衣服。
由于没有易容药水,他竟直接残忍地剥下了刘乾的面皮戴在自己脸上,这才得以逃出囚室。
然而,军营之中到处都是将士,此刻的他又武功尽失,犹如丧家之犬般四处逃窜。
守卫们起初并未察觉异常,可终究还是觉得不对。当他们进去查看,便看到死去的刘乾,这才惊觉,真正的歹人已然逃脱时。
整个军营的将士们立刻行动起来,四处捉拿邢渊。
一时间,军营中喧嚣声四起,四处都是捉拿刑渊的声音。
他惊慌失措,竟一头闯进了一个帐篷。
只见床上躺着一人,他下意识地掏出匕首进行威胁。
宁贞儿只觉一阵无语,心中暗叹真是冤家路窄。
即便眼前的男人满脸血迹,她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正是那个给自己下药,却反被自己强占的男子。
“你可真是能耐啊!是不是认准了我一个人好欺负,专门来霍霍我?”
宁贞儿满心的恼怒与无奈。
昨晚她去沈若汐的屋子,结果遭人下了迷烟失了清白,还被这歹人劫持。
本以为好不容易回到军营便能安全,这连绵数里的营帐,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