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君墨泠与沈若汐一同前来,老于一家人赶忙前来见礼。
君墨泠连忙摆手示意,让他们自去忙各自的,不必在意自己与沈若汐。
说罢,他便小心翼翼地抱着沈若汐走进了内室。
轻轻地将她放置在床上,君墨泠轻柔地扯过薄被为她盖上,声音温柔如水:“睡吧!”
沈若汐原本不想再睡,可头一沾上那柔软的枕头,顿时便懒得动弹,索性闭上眼睛,很快又睡了过去。
看着她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君墨泠不禁露出一抹浅笑,就这般静静地坐在她的床边,目光满是宠溺地凝视着她。
待她睡得沉实,君墨泠这才缓缓起身,动作极为小心,生怕惊扰了她的美梦,而后轻轻走出屋子,将门轻轻合上。
老于走上前来,瞧着沈若汐被抱进屋内,还以为她生了病,面露担忧之色:“少主,少主母她这是?”
君墨泠赶忙做出“嘘”的手势,压低声音道:“小点声,她只是困了,昨晚睡得少,咱们先去前厅,我有话要问你。”
“是。”老于应声道。
两人来到前厅,于夫人手脚麻利地给君墨泠泡了一杯茶。君墨泠轻抿一口,开口道:“那个叫……叫……”
老于赶忙接话:“叶纭儿。”
君墨泠微微点头,“对,就是她,她如今情况如何?”
老于脸上浮现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情:“十二板子一板子都没少打,又因诬陷的罪名多挨了八大板子,如今被关进去了。
她爹为了救她动用了不少关系,还找到了楚大人,可楚大人说了,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不受点教训不长记性,脑子不清醒。”
君墨泠听闻,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种心术不正的女人确实需要好好得到一番教训,想必经此牢狱之灾,回家后能改过自新,好好做人。
“少主,属下还没恭喜您成亲了。”老于深深鞠了一躬,脸上满是诚挚的喜悦。
君墨泠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同喜,今中午让于婶做些当地的特产。”
“是。”老于应道,却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君墨泠瞧了他一眼,说道:“有话就直说。”
老于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当年救您的那个女孩可找到了?”
这件事他们都清楚,少主也是为了她拖到二十五岁,虽然现在成亲了,但也想知道少主是如何想的?
毕竟那女孩救了少主一命,他们都记挂着,也想感谢她。
君墨泠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缓缓说道:“就是她。”
提及沈若汐,君墨泠嘴角的笑意根本抑制不住。
老于先是一愣,随即也由衷地为少主感到高兴:“那真要恭喜少主了,这可真是天大的缘分呐!你们……”
老于高兴得都不知道如何表达了。
半天他突然想到什么,问道:“那您可有查到当年陷害您的人?”
当时他们带着少主打猎,突然骏马失控,带着少主就发疯一般冲了出去。
等他们最后找到少主,也有人找到了当时发疯的马匹,已经倒下死了。
当他们费尽力气将那匹发疯的马抬回去后,竟发现此马被人下了药。
这意味着,有人存心想要加害于他。
然而,他们为此追查了多年,却始终未能查明当年究竟是谁存了这般歹毒的心思想要谋害少主。
君墨泠无奈地摇摇头,“并未有任何收获。自从马夫陈大死后,线索便彻底中断。
夜影虽也查探了多年,却依旧毫无消息。
所以说,那个人的手段可谓天衣无缝,让陈大成了替罪羔羊,这件事怕是难以将幕后黑手揪出来了。”
老于微微蹙起眉头,“少主,用不用往那个人身上查查。”
君墨泠自然明白他所指的是谁,“人已逝去,即便查了又能如何?
当今皇上乃是重情重义之人,这些年来,国家日益繁荣昌盛,真的是越来越好。
此事就此作罢吧!”
他的父王当年死得蹊跷,而他自己也曾遭人陷害。
他的皇祖父一度想要立他为太孙,也正因如此,才招来了祸端。
如今,在边城历经多年,看遍了悲欢离合,目睹了百姓的流离失所,再加上娶了沈若汐,他早已不想再去折腾这些过往的恩怨。
但老于却不这样想,自家主子死得不明不白,少主又遭人算计,他们却连一丝线索都查不出来。
只能说明对方权势滔天、手眼通天,而这个幕后之人很有可能就是先皇。
即便先皇已死,那也不行,父债子偿。
在他心中,那个位置本就该是自家少主的。
只要他能查出来,主子的死和少主被陷害皆是那人的阴谋,他定然要召集原部,为主子报仇,替少主讨回公道。
不过,这一切想法,他是断断不会跟君墨泠提起的。
所以,他恭敬地应道:“是,少主。”
君墨泠也未再多想,只是在院子里随意逛了逛。
他估摸着沈若汐差不多该醒了,这才转身回屋。
果不其然,沈若汐已经醒来。
她睁着惺忪的睡眼,望着这陌生的四周,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直到看到君墨泠走进屋来,她才后知后觉,自己已经与君墨泠成亲,今日已是婚后的第二天了。
“醒了。”君墨泠的声音轻柔而温和,带着丝丝缠绵。
沈若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脸上绽放出如花般的笑靥,应道:“醒了。”
“一会儿吃饭,吃完饭为夫带你去山上走一走。”君墨泠目光宠溺地看着她,语气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沈若汐欣然点头,“好。”
洗漱完毕,君墨泠牵着她的手,一同前往前厅。
于婶的手艺当真了得,桌上摆满了丰盛的佳肴,天上飞的珍禽,地上跑的走兽,海里游的鲜货,应有尽有,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