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应该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病人。
他的脸上带着黑色的面罩,看不清面容。
一根半透明状的输气管从其中延伸而出,那根输气管连接着旁边小车上的氧气钢瓶。
那张面罩下隐约可见几道肉色疤痕。
尽管这张金属面具已经遮掩了大部分的伤疤,但未能完全遮住的部分配上面罩的效果更显几分狰狞。
没被风衣覆盖脖子部位的皮肤呈现出暗红色的疮疤,如同被大火舔舐过一样瘆人。
要不是对方那对铁灰色的眸子极为平静,很多人都只会觉得,这家伙是个疯子,是一位经历了一场火灾在医院刚刚抢救过来,然后趁医生不注意又逃出来的重症疯子。
这个疯子,就是冯施耐德。
卡塞尔学院执行部部长。
别看他一幅病恹恹以至于必须随身携带呼吸辅助装置的样子,但实际上,施耐德是一位执行部历史上都数得上铁腕的部长。
世界各地的执行部专员都受他管控。
大家都知道,施耐德教授在十年前的一次任务事故中损坏了大部分的呼吸系统,身体也受到了龙血的侵蚀,战力所剩无几。
但没有人敢小看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在其旁边,还坐着一个人。
大厦的门口,停着一黑色的玛莎拉蒂。
修长的机舱盖弧线凌厉,像是条跃出水面的鲨鱼,防窥视玻璃阻断了看向里面的视线。
施耐德看向身后的老人。
老人一袭潇洒的银发,与其格格不入的是身上的黑色订制西装,锃明瓦亮的意大利皮鞋,抹了油能当镜子用的头发。
以及,以及,以及,胸口的红色玫瑰花!
昂热校长始终这么臭屁。
希尔伯特让昂热,卡塞尔学院饱受推崇与尊敬的现任校长。
“校长,你为什么这么关注这个事情?”施耐德有些不解。
“因为一个衰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