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并非是昂热交代的任务,只是路泽飞如果真的要和上杉越说上话,凭他的级别够肯定也是够,但是上杉越不知道啊,还是搬出昂热来最好使也最省事。
事情的发展也跟路泽飞预料的差不多,在搬出了昂热之后,上杉越明显变得配合了很多。
路泽飞稍微梳理了一下,接着说道:“好了,说一些有用的吧,其实昂热校长很早之前就知道你们日本分部是白王血裔,但之所以昂热校长一直没有来找你们,就是觉得白王血裔的秘密掌握在你们手里是安全的,你们不会滥用,你们从事的虽然是黑道生意,但你们仍是秩序的守护者而不是破坏者。”
上杉越耸了耸肩,“这确实是昂热那个臭屁说话的口吻,我相信你了,不过,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因为我知道的秘密不仅仅是这些哦,我还知道,日本分部其实守护着一座神秘的城市,它被沉入了日本海沟深处,那里埋藏着龙族技术、预言铜柱、尸守……还有神的遗骸。”
上杉越本来淡定从容的脸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路泽飞,皱眉问道:“你怎么会连这些都知道?”
路泽飞神秘一笑,“这您就不用管了,不过看样子,您已经承认了。”
“你在诈我?”上杉越挑挑眉。
路泽飞说道:“当然不敢,我如果没有证据,怎么敢说的这般笃定呢?”
“我建议你还是不要有任何想法了,那是被诅咒之地,下去的人和龙都不能离开。”上杉越没有纠结路泽飞的消息从哪里来的。
就算对方真的是在诈自己,那上杉越也已经上套了。
“而且,我听说,神已经挣脱牢笼恢复了自由。”路泽飞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挣脱牢笼?
上杉越愣了一下,旋即脱口而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路泽飞淡淡地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没有证据,我不会随便来找茬。”
路泽飞确实有证据,来自前世记忆的证据,当然,这种证据是不可能说给上杉越听的,上杉越听了也不会信。
上杉越沉默了,沉默了很久很久。
他想抽烟了,虽然已经很久没抽烟了。
“那,跟蛇岐八家有什么关系?”
“哼,这么大的事情,又发生在日本,你觉得,除了蛇岐八家内部的人,其他人能做到吗?”
上杉越脸上的阴影愈发深重,他没有说话,一双眼睛如同一汪深潭,凝视着路泽飞。
路泽飞凝视着对方,“我保证我一个字的假话都没有,我需要知道你知道的一切,这样我才能找出那个藏在幕后的人,当然,如果你能出手帮我,是最好的。你知道的,在你离开蛇岐八家之后,内部的资料被销毁了很多。”
上杉越叹了口气,“我知道的其实很有限,我的母语其实是法语,刚来日本的时候基本不会说日语。老神社里藏着很多古卷,都是用古日语写的,我读起来很吃力,就草草地翻了翻。”
草草翻了翻?
路泽飞脸庞抽搐了一下,这可是最重要的东西啊。
看到路泽飞不好看的脸色,上杉越笑了笑,“我那个时候哪知道那个资料有那么重要,在当时的我看来,那些写满古日本字的绢布册子就跟架子上这些av光盘一样,你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看,反正有的是时间看,它又不会长脚跑掉。而你现在的心态是在下载av视频,下载进度还没完成,所以你心痒难耐……”
路泽飞突然发现,上杉越这个老毕登,说话跟守夜人弗拉梅尔一样不着调,哎,是不是混血种到了登峰造极的段位,脑子都会变得不太正常。
上杉越咳嗽了两声,从拉面车里面拿出了一壶烧酒,给自己倒了一杯,要给路泽飞倒,却被路泽飞拒绝了。
“有可乐不?”
“没有。”上杉越摇了摇头,旋即开始说起了那段往事,“那些资料是两千年前传下来的文字和壁画,壁画看起来很像敦煌壁画。”
“你去过敦煌?”
“没去过,难道我不会上网吗?”上杉越呵了一声,旋即接着说道:“文字是诗歌的形式,都是记述那段湮灭的历史,它们加在一起被叫做《皇纪闻》。”
“《皇纪闻》?”路泽飞皱眉思索。
上杉越继续说道:“《皇纪闻》的意思是,皇记录下来的、他听说过的古代历史。诗歌的开篇是一场太古战争,黑皇帝战胜了白皇帝,把她捆在通天的铜柱上,投入冰海深处。黑皇帝命令来自两极的洋流改变方向汇聚到那片海域,把那片海变成世界上最寒冷的海,那是为白皇帝设置的‘处刑之地"。”
路泽飞目光渐渐变得深邃而凝重。
因为原著中某些东西也不是记得特别清楚了,所以上杉越的话,一边是帮他回忆,一边是帮他印证。
上杉越顿了顿,接着说道:“那片海被封冻了六个纪元,黑皇帝在冰面上划下长达100公里的两道裂痕。这绝非是人力可以做到的,这是真正的神明才能做到的。
那两道裂痕纵横交错,形成巨大的十字。
领域笼罩着处刑之地,一切生物都畏惧地远离,连鱼群的洄游都要改道,整个海底世界仿佛彻底崩坏了。
在那六个纪元里,欧洲大陆上的皇族向北方眺望,都会看见通天的铜柱从冰海中升起,处刑之地的上方永远弥漫着黑云,咆哮的暴风雪不断地加固着那个冰囚笼。
这便是黑皇帝对待叛族的手段,祂要先折磨对方,然后再彻底地毁灭她。”
“黑皇帝指尼德霍格,白皇帝指白王,皇族指龙族?”
上杉越想了想,“这个嘛,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路泽飞实在是觉得有些口渴,便拿起烧酒来灌了一口。
言灵【蛇】的反馈是那些人还在,不过,路泽飞能够确信,对方是绝对无法听到他和上杉越的谈话的。
所以,他也不着急收拾这些家伙,先找上杉越把情况了解清楚再说。
上杉越顿了顿,又喝了一口烧酒,这才继续说道:“经过六个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