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在心里骂了一句,旋即怒吼道:“被人拐走了?什么时候的事?大厦内的队伍是干什么吃的,说好要保护绘梨衣的安全!”
源稚生冲着乌鸦一通狂吼。
乌鸦也是心里憋屈,明明是少主你说让那些人待命,无论如何不要出面刺激上杉家主的,并且你也明里暗里的说过那些人都是弱鸡,根本留不住上杉家主。
现在又说他们的问题了,你咋,这么双标呢?!
打工人最难混了啊
乌鸦叹息一声,说道:“那个,少主,我知道你很急,但我劝你先别急。”
乌鸦把从路泽飞那里学来的一个口头禅用上了,他觉得很合时宜,但是源稚生的脸似乎是更黑了。
“我不急你lgb!”
源稚生瞪着眼珠子,罕见地直接爆了粗口,开始对着乌鸦就是一通怒吼,“你还要说什么?”
源稚生直接拽住了乌鸦的衣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有更糟的情况?!
绘梨衣都已经跟人跑了,这还不算完?难道是某个怪蜀黍带走了绘梨衣,正准备意图不轨!?
此时此刻,源稚生的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这种杀气,即便是在少主对抗鬼的时候都很少出现。
乌鸦在一旁像个鹌鹑一样瑟瑟发抖,但是内心却是非常兴奋。
可以的可以的,少主就是妹控,这回可以跟夜叉拿回赌注了。
乌鸦心里美滋滋,表面上却是一脸狗腿子战战兢兢的谄媚模样。
但是,源稚生并不算特别担心绘梨衣吧,比起绘梨衣,整个东京才应该是他要担心的东西。
都有些颤栗,他心说这回确定了,少主绝对是个妹控!
而然事实并非乌鸦所想的那样,源稚生并不担心绘梨衣的安危,他担心的是东京的安危!
如果有人对绘梨衣意图不轨,刺激到绘梨衣导致其暴走,那可是真正能够引发东京暴乱的。
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东京的局势本来就不明朗,如果一不小心直接激怒了绘梨衣,那么整个东京可能都会变成一片废墟。
“少主,你知道,带走绘梨衣的人是谁吗?”
看到乌鸦贱兮兮的笑容,源稚生没好气地说道:“你都这个时候还敢给我卖关子?”
“是路泽飞,是那个本部专员路泽飞。”
事实上,在乌鸦的心里,这个路泽飞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怪兽,真要和绘梨衣打架,两个人可能真的是五五开。
在听到路泽飞的名字之后,源稚生本来的火气和杀意一下子消了,他重新提了提裤子,表情重新变得从容淡定。
乌鸦其实很困惑,怎么回事?
少主怎么一下子又淡定了,你这样反复横跳搞得我情绪都不连贯了。
源稚生摩挲着下巴,他在脑海中思考着另外一件事,他觉得他有必要和老爹谈一谈,试探一下老爹的口风。
小怪兽被人拐走,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因为小怪兽是自愿跟别人走的,说明目前小怪兽的情绪还算稳定。
老爹很关心绘梨衣,现在老爹肯定是知道这件事的。
不过,另外一个问题是,路泽飞的身份。
他是本部专员。
那么他的行动,究竟是个人行为,还是本部授意,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这甚至可以直接导致蛇岐八家对于这件事情的处理方向。
如果这是本部的行动,那说明本部已经获得了关于绘梨衣的情报了吗?
本部的动作竟然这般快?
事情其实还是有点棘手的。
如果只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带走了绘梨衣,那源稚生有一万种办法整死那个人,然后绘梨衣安安稳稳地回家。
可如果,那个人是路泽飞,是自己都完全不是对手,实力堪比纯血龙族的路泽飞,那强行干预的结果,可能是导致两头小怪兽暴走。
那整个东京真的就玩完了。
但是,这件事情上,源稚生不会让步,蛇岐八家也绝对不会让步。
天色渐渐暗了,长街上霓虹灯从东往西依次亮起,夜色中的东京又由素衣的运动女孩变成了诱惑的御姐,灯红酒绿的意味渐渐浓郁。
被称作“醒神寺”的露台上铺上了一张张榻榻米,长桌上摆着一些家常的菜肴。
源稚生和橘政宗两人相对而坐。
“稚生,看起来,绘梨衣的事情让你有些不冷静了。”
橘政宗将手中的热茶推到了源稚生的面前,但是源稚生并没有要喝茶的意思。
橘政宗叹了口气,又从背后拎出一瓶“川崎”纯麦芽威士忌。
这种纯麦芽威士忌,算是威士忌中的高端酒了,而且是日本原产的,口感非常不错。
橘政宗亲自将那瓶纯麦芽威士忌,倒进装了半杯清水的玻璃杯里,调制了一杯“川崎水割”。
这是一种比较传统的日式威士忌喝法。
“少喝点酒,上次开会的时候你就是醉醺醺的模样。”老人又给自己弄了一杯川崎水割,旋即一饮而尽。
对方只字不提关于当年源氏重工的事,而源稚生,自然也不会去提。
两人沉默地饮酒。
很怪异的,两人居然也没有提绘梨衣离家出走的事情。
橘政宗看着源稚生,喝了一口酒,问道:“稚生,我让最近进行的猛鬼众清洗计划,你进行得怎么样了?”
源稚生看了一眼老爹,“查获了几批莫洛托夫鸡尾酒的基因药,现在顺藤摸瓜,捣毁了两个关于猛鬼众的窝点。”
这么多天,就捣毁了两个,以源稚生本身的效率,这绝对是很慢的。
但是橘政宗也没有指责对方,反倒是笑眯眯地问道:“你就不好奇,那位路泽飞,将咱们的绘梨衣,带去了哪里吗?”
“哪里?”源稚生忽然发现,怎么自己身边的人,都喜欢当谜语人呢?
一次性把话说清楚不好吗?
难不成路泽飞那小子胆大包天,直接就把绘梨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