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鲜血的这一刻,昂热的瞳孔骤然收缩。
啪嗒。
王将把那个试管打开之后,紧接着如饮酒般将那鲜血灌入了口中。
扑通~扑通~扑通~
强烈的心跳声响起。
昂热的心头响起了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
下一秒,昂热看到,王将的双眼骤然睁开!
王将的双眼,已经完全变成了如龙族一般的竖瞳。
金色在他的眼中像是成了两轮盛放的大日!
这两大日简直比最炽烈的强光还要恐怖。
王将在饮下鲜血之后竟成了如龙般的怪物,其实不用王将说,昂热也已经知道那试管里面装着的究竟是什么了!
那是,古龙的胎血!
以王将的手段,能搞到这种东西并不让昂热感到意外。
但是,昂热绝对无法想象,王将居然敢直接这样生猛地将这一试管古龙的胎血一饮而尽。
昂热只是稍微眨了下眼,王将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来到了昂热的眼前。
王将忽然爆发出来的速度,比开启了言灵【刹那】的犬山贺还要恐怖。
昂热只能将折刀挡在自己的面前。
伴随着一阵金铁交鸣的声音,昂热手中的折刀传递出来了一股磅礴的力量。
昂热在王将的一拳之下倒飞而出,沉沉砸入满地的碎石。
这一下,昂热只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被王将的这一下给弄得散架了。
昂热整个人被王将这一拳给打得是五迷三道的,并不是因为昂热砸入了碎石里面让他难受。
而是因为,王将这一拳上面的力道,竟是通过昂热的折刀,传递到了昂热的身上。
王将那带着公卿面具的脸再次露出了笑容。
或者说,他的笑容就从未消失过。
仿佛从始至终,王将都始终将这个战局拿捏着,从头到尾,都没有超出他的预料,包括现在,倒在地上的昂热,同样也是如此。
王将吞服了古龙胎血,却依旧能够保持人类的思维,这是让昂热最感到诧异和恐惧的地方。
王将走到昂热不远处,明明他已经获得了绝对的力量,可他却并不急于杀了昂热,他似乎很享受着这种看着猎物挣扎最后慢慢死在自己手里面的感觉。
王将哂笑了起来,那笑声,简直比哭还要难听。
“昂热校长,说实话,你真的不该来趟这趟浑水的,不过,既然你来了,那我也必须要给你准备一个礼物不是?我确实低估了你,没想到,你居然能够连续三次使用爆血,当真是让我惊讶,也幸亏我没有完全依仗古龙胎血,而是用这些死侍来消磨你的意志,你的体力,你的精神,以及你的言灵。现在看来,我的计划,还是蛮成功的。”
王将微微笑了起来。
昂热却也突然笑了起来,他说道,“你害怕?对吗?即便是我现在已经这样了,你却依旧不敢靠近,说明,你真的害怕我。”
昂热眯起眼睛,打量着对面的王将。
昂热面露讥讽之色,“你是杀不死我的,王将。”
也不知道昂热是哪里的力气,他竟然重新站了起来,像是暴起的雄狮!
昂热目光不屑地看着王将,“就你这种胆小懦弱,从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家伙,也配称之为神?别说你现在还没有成神,就算有一天你真的成神,我也能用折刀斩下你的头颅!”
率先发难的竟然是昂热,他拖着残破的身躯,再次朝着王将发起了冲锋。
对于所有人来说,今晚都是一场梦魇。
无数的死侍朝着在场的人扑过来,或许这些人在之前的人生中,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如同虫群一样的死侍。
酒德麻衣不断地挥刀,死侍扑向他,他就一刀斩下它们的头颅,如果没斩下就再补一刀。
就在这个时候,酒德麻衣和零同时愣住了。
“这里,还真是热闹啊。”
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路鸣泽,非常平静地站在死侍群中。
整个世界在没有时间·零的情况下也停滞了下来。
酒德麻衣和零同时看向了这位神鬼莫测的老板。
零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酒德麻衣却是重重地吐了口气,带着些发牢骚的口吻说道,“老板啊,我和三无在这里打生打死,为你战今生,可你看看薯片呢,不知道又跑到什么地方潇洒去了。”
“现在可不是松懈的时候啊。”路鸣泽的脸上满是轻松的笑意。
“老板,你是不是又要来给我开外挂了?”酒德麻衣笑眯眯地看向了路鸣泽。
“没有外挂,你老板我也不是神仙啊。”路鸣泽轻松地摊了摊手,甚至,还很体态松弛地靠在了一个死侍的大腿上。
“没有外挂?那要你何用啊!!”酒德麻衣无奈。
“我是来告诉你,去救救昂热吧,不然这老小子,可能真的要死了。”
时间的流速再次恢复,零看着那些扑过来的死侍,她的心里有什么东西爆炸开来,仿佛一千个太阳在燃烧,不可思议的力量和血性在她的血管里奔腾。
在某一刻,零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死在这里。
雷娜塔·叶夫根尼·契切林,这一生还不曾知道爱和幸福,不能死在这里。
她用瘦弱的胳膊再次将地上枪管已经发红发烫的武器捡了起来,这把武器是之前某个死侍使用过的。
她从未学过操纵这件武器,但当她握住枪柄,她的眼睛仿佛看穿了这件武器的每个细节。
这把武器就这样在零的眼中被拆解了,武器的每个零件化为了一张张剖面图进入到了零的脑海中。
一瞬间这沉重的铁家伙就被拆解成了几千个部件,分析,分析每一个尺寸,分析,分析每一处关联!
刚刚那个死侍拿着这把武器,杀死了好几个阿龙阿瑟身边的混血种,这说明这个武器对于混血种是有着致命杀伤性的。
但是,王将却并没有在武器里面设置什么自毁程序。
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