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限是一个亿,所以路泽飞现在倒是没有必要shohand了。
俏丽的荷官把三个亿的筹码再次拨到了单数的一边。
旁边的一些赌客也开始犹豫要不要跟着路泽飞押一回。
可这家伙的模样,明显就是根本不懂,纯粹靠运气,有一些赌客象征性地跟了一些,有一些则还是相信自己,反着押。
那个性感的荷官此刻也将那双美眸落在了路泽飞的身上,开始打量起这个面容清秀的少你那。
她担任荷官经验已经相当丰富了,见过各式各样的赌徒。
有些人可能赢到手麻,可能忽然all之后赢钱直接开心到晕厥。
有些人可能输到红眼,掏出枪就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扭动扳机。
不管你来这里之前有多少的身家,你来了这里,目的肯定都是为了赢钱才来的。
但只要是想要赢钱,心境都会因为筹码的变化而激动或衰败,哪怕表面上谁都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但谁也不可能真的无所谓。
可是,那个荷官见过那么多人,看过那么多人性,也看过那么多赌客,可是,当她看到面前这个少年的时候,她能感觉到,这个少年真的没有把四亿日元放在心上,虽然赢了钱他看上去很高兴,嘴里还嘀咕着白烂话,可他的眼神却平静到了极点。
仿佛他刚刚shohand的,不是三亿日元,还是三亿张白纸一样。
第二轮,路泽飞再次押中了。
他笑眯眯地看着那位荷官,说道:“小姐姐,我好像又赢了哦。”
很快,路泽飞就在轮盘机上面赢了五个亿。
路泽飞成为了极乐馆最耀眼的那颗星,仿佛他就真的是被幸运之神眷顾了一样,起先还有人不信邪刻意压在他的对家,但无一例外都是输钱。
这里的动静,也是成功引起了樱井小暮的注意。
她的美眸在一张张扭曲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轮盘机的那名年轻人的身前。
此刻,路泽飞依旧是满脸平静。
那些赌徒们为极乐馆这朵妖花魂牵梦萦,在每个人都会神色狰狞地把更多的筹码推出去,很少有人能在下注时这样平静,可是路泽飞,即便是被樱井小暮注视,依旧是满脸平静的模样。
路泽飞坐在轮盘机面前,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了。
路泽飞现在的筹码有九亿日元,距离目标十三亿日元只差四个亿了。
他现在是今晚最有可能成为最终赢家,被女经理亲睐的人。
因此所有人都围观在这里,不过,这些人都很默契地在他身边留出一圈空白地带,因为他们在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压力,像是绵羊自动会远离雄狮。
路泽飞坐在轮盘机面前,满脸都是镇定自若的模样。
又是新的一轮游戏,衣着性感的荷官摇着骰子,疯狂的赌徒们纷纷往赌桌上不同的区域押上筹码。
赌大小确实简单,而且很多人都觉得,这种简单的游戏,庄家能够作弊的可能性就越低。
那个美丽的发牌荷官叫做山口园子。
山口园子每天都能看着形形色色的客人如流水般加入牌局。
这些赌客们有可能一夜之间赢得盆满钵满,也有可能在一瞬间直接倾家荡产。
但是在山口园子的眼中,这些客人,无论运气好还是坏,但是这些家伙,都不过是被欲望驱使的可怜虫,只要沾染上了赌博,能够赢一次两次,可是最终的结果,绝对是输得一塌糊涂。
山口园子身为极乐馆的荷官,自然是知道一个事实的,那就是能在极乐馆赢钱的,除了庄家之外,就不可能有的。
因为你一旦赢了,那么就会想着接着赢,这种不劳而获的快感刺激着他们的神经,模糊了他们对金钱的概念,让他们一次又一次放弃收手的想法,不顾一切地继续牌局,但不会有人能够一直赢下去,最终,一定会输掉所有之前赢得的筹码。
而输了钱的赌客,肯定是想要翻盘的。
输的人只会想尽办法去借去偷甚至去抢,重新拿到筹码后重回赌局,而后再次输得一塌糊涂。
所以,很多赌客,输掉了所有资本之后,输掉的不仅仅是那些钱,而是他们的人生。
他们在输掉本来筹码的同时,肯定也已经欠下了巨额的赌债,这辈子都无法还清的那种。
因此,每当站在牌桌之前,山口园子看着那些穷凶极恶的赌徒,都会想到圣经中关于巴别塔的故事。
那个关于巴别塔的故事是这样的。
传说,世界里面的人,最开始的时候,大家用的都是一种语言,因此他们想要建一座通天之塔让所有人都聚居在一起。
这座通天之塔修建好之后,就可以向上帝昭示人类的团结与友爱,这座通天之塔就叫作巴别塔。
关于巴别塔的故事,经常会被人用来强调人的贪婪和无度。
因为,在这座蕴含神圣与团结的巴别塔快要修好的时候,人类就因为那各自的贪婪、自负和狂妄等等欲望而分道扬镳。
这本来象征着团结与友爱的巴别塔,在人类无休无止增长的欲望中半途而废。
山口园子就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当荷官,就如同上帝一样。
她可以冰冷淡漠地审视着一个又一个可怜的赌客将身前的筹码如同巴别塔一般越堆越高,而后因为自己的欲望迎来命中注定的崩溃坍塌。
可是,山口园子今天发现了这个客人,居然完全没有被利益和欲望所控制,整个人从一开始就显得无比风轻云淡。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那个少年,他从一开始的押单双,又玩德州扑克,接着是二十一点。
每一把都是梭哈,最要命的是,这家伙,居然每一把牌都不看牌,直接开牌。
再厉害的赌棍,也绝对不敢这么玩。
这种运气已经不能算是幸运女神的眷顾了。
这场面幸运女神高低得是他亲妈呀!
路泽飞一边喝着冰可乐,一边不停地收着筹码,整个人的脸色显得无比轻松淡然。
此刻的路泽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