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义听到钱永胜的话之后吃了一惊,连忙开口问道,“什么致命的武器?”
“陆乘风找我谈话,他设计了一个非常阴险歹毒的计划准备陷害楚弦,他让我负责计划的具体执行!我把谈话内容给录了下来,并将录音笔交给了胡天成……”
“胡天成和苏辰东这两天就会前往京城,你说陆乘风在汉东的日子,是不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了?”
朱正义听了之后倒吸一口凉气,电话那头的他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没想到,事情已经闹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
而钱永胜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已又因为没有控制住好情绪泄露了机密!
因为在和胡天成分开的时候,对方再次叮嘱他,对两人的谈话内容要绝对保密!
而且这段时间低调行事,不要露出马脚,一切等他从京城回来之后再说。
没想到钱永胜转身就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朱正义。
想到这,钱永胜呼出一口浊气,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我们俩关系这么密切,你该不会向陆乘风告密吧?”
“那怎么可能呢!”
朱正义连忙否认道,“我们相处了这么久,我是怎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我如果倒向了陆乘风,怎么可能打电话通知你,黄金钢来找我的事情?”
“那倒也是,我相信你不会像黄金钢那么弱智,傻乎乎地待在一艘即将沉没的破船上,还以为自已特有原则和气节……”
钱永胜对着黄金钢就是一顿充满轻蔑和鄙夷的冷嘲热讽。
“你既然肯把录音笔交给胡天成,他必然对你承诺了什么吧……”
朱正义却没有在意钱永胜对黄金钢的态度,而是从刚刚钱永胜的一番话里分析出了一些隐藏的信息。
“哈哈哈,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已经得到了胡天成的承诺,我把录音笔等重要证据交给他,作为交换,他和苏辰东会在京城的时候,为我们多说说好话!这样哪怕之前我们和陆乘风关系密切,他倒台的时候也牵连不到我们……”
钱永胜非常聪明,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朱正义字里行间散发出来的担心和忧虑,于是把表达对象,由“我”改成了“我们”。
这其实只是一种安慰而已,因为他在跟胡天成交谈的时候,根本没有提到朱正义。
“那就好,谢谢你没有忘记我……”
朱正义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那既然这样的话,你说我该怎么回复黄金钢呢?”
“你不是已经回答他,你要仔细考虑考虑吗?这段时间就先吊着他,不要答应,也不要拒绝,等到陆乘风倒台的时候,他连哭都来不及!”
“好的,就按照你所说的办……”
电话那头的朱正义欣然同意,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麻烦你跟胡天成和苏辰东强调一句,我和你一样,都准备弃暗投明!他们如果对我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会想尽办法表达自已的投靠诚意……”
“放心吧,这些我已经跟他们强调过了!咦……”
钱永胜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陡然发生了变化,变得十分惊讶和吃惊,甚至于有一丝惊慌。
“怎么了?”
朱正义也被钱永胜的语气吓了一跳,连忙追问。
“不跟你说了,刚刚陆乘风打电话给我了!”
“他打电话给你干嘛?黄金钢已经把你卖了,陆乘风现在可是知道你背叛他的事情了!”
朱正义忍不住提醒道。
“他都打电话过来了,不接也不行!我们先结束通话,听听他怎么说……”
没等周正义说话,钱永胜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朱正义知道,现在的钱永胜正在和陆乘风在通话中,于是他只能焦急地等待……
好在几分钟过后,钱永胜再次打电话过来了。
朱正义连忙摁下接听键,“怎么样,陆乘风怎么说?”
“他在电话里没有训斥我,反而和颜悦色地说要请我吃饭……”
钱永胜也感到很诧异,因为陆乘风既然知道自已已经背叛他的消息,逃不掉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因为之前自已所做的事情达不到陆乘风的期望,也会挨骂。
但挨骂成为了一种习惯,陆乘风的和颜悦色,反而让钱永胜感到非常惊诧。
“他不骂你,反而请你吃饭,这就是最危险的信号!”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察觉到危机的朱正义开口提醒,“骂你是因为把你当自已人,但现在对你客客气气,就是把你当外人一样提防了!他这次摆的肯定是鸿门宴,我觉得你不能去……”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刚刚是一时间失了心智了……”
钱永胜反应过来,立刻附和起朱正义的判断,同时也提出自已心中的疑问,“如果我不去吃饭,不是更会激起他的猜疑吗?”
钱永胜见朱正义很久没有回话,也忍不住催问,“你怎么了?”
“陆乘风刚刚也打电话给我了……”
钱永胜心中一凛,随即感到释然。
“他打电话给你就快接吧!我估计也是请你吃饭的!我先挂了,等你们通完话之后我们再聊……”
钱永胜自嘲地笑了笑,主动挂断了电话。
几分钟后,两人再次恢复了通话。
“你预料的没错,在电话里,陆乘风也是客客气气地邀请我一起吃饭!他这摆的明显是鸿门宴,你说我们是去还是不去?”
“额……”
钱永胜沉吟了一会儿。
吃饭的邀请的确难以回复,如果不去,肯定会引起对方的猜疑。
但如果去了,对方摆的是鸿门宴,肯定会对自已不利。
“这样吧,我们先确定一下,吃饭的地点在哪里!如果是省委大院或者是其他比较安全的地方,我们就前去赴宴!如果是一些荒凉的山郊野外,建议我们不要去了,去了之后说不定会被对方给做掉!”
“就算去,也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