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要干什么?你已经追了我两天两夜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算完?”
江州大桥下,河中央的桥墩之上,一个络腮胡的中年男人,看着一直追着他的袁正锋,气的直跳脚。
整整两天两夜,袁正锋追着他的脚步,几乎踏遍了江州,但他始终都没能甩开袁正锋。
袁正锋望着气急败坏的络腮胡中年男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他不慌不忙的说道:“我要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要杀我?”
络腮胡中年男人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袁正锋。
“不错,就是要杀你!”
袁正锋也不遮掩,直白坦荡的说着。
听到袁正锋的话,络腮胡中年男人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他冷冷的注视着袁正锋,一字一句的说道:“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我可不记得我曾经得罪过你,更不记得你我之间有什么恩怨!”
“而且,我甚至不记得我认识你,你会不会是找错人?你要杀的人,可能不是我!”
络腮胡中年男人看似平静的说着,但他的眼神里,却凝聚着阵阵杀气。
“哼!”
袁正锋听完络腮胡中年男人的话,不禁冷笑一声,满眼的轻蔑和不屑。
他眉尖微微上扬,冲着络腮胡中年男人说道:“以你的能力,应该很清楚我是为谁而来,又为什么而来。你说这些话,不觉得只是在浪费时间,拖延时间吗?”
“你……”
络腮胡中年男人眼皮一跳,立刻知道自己的小把戏已经被袁正锋给看透了。
想想也是,络腮胡中年男人这两天的各种逃窜,都没能躲开袁正锋的追捕,可见袁正锋也是同道中人。
这么看来,络腮胡中年男人已经可以明确袁正锋的来意和目的了。
于是,络腮胡中年男人也不装了,直接坦白了。
“既然话已至此,那咱们就摊开了说吧!我司马儒作为第二灾变,已经避开江晟的锋芒了,可你为何要咄咄逼人?”
络腮胡中年男人司马儒杀气森森的问道。
袁正锋不屑一笑,一脸轻蔑的说道:“至于为什么?难道非要我说透吗?”
“你这个第二灾变,之所以暂避锋芒,不是因为你不是主公的对手吗?”
“而且,你我都知道,一旦躲过了末日世界,当世界线继续推进,到达下一个世界线的时候,你我的实力都会突飞猛进,到时候,你将会成为主公最大的威胁之一。”
“我作为主公忠实的追随者,怎能放你离开?怎能让你继续成长下去?”
“杀你,不是理所应当,不是天经地义?”
袁正锋冷冰冰的说着,他面前的司马儒,正是当初他答应江晟,帮江晟解决掉的祸患。
为了除掉司马儒,整整两天两夜,他都没有休息了。
咯噔!
司马儒心头一紧,看向袁正锋的眼神里除了震惊和错愕,还有一抹不加掩饰的杀意。
袁正锋能说出刚刚那番话来,证明袁正锋的手段丝毫不弱于他,也证明袁正锋早已看穿他司马儒的小心思了。
既是如此,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摊开来,直白的面对,才是最佳的途径。
“我本以为我做的已经足够好了,没想到江晟的麾下还有你这么个奇才!”
“既然你我皆会天衍之术,那躲是躲不开了。”
“要决一生死的话,就在这里结束吧!”
司马儒身上荡起层层杀气,他不信了,他这个十星丧尸封王之主,他这个第二灾变,会输给袁正锋。
“我早有此意!”
袁正锋坦荡的回应着,他追踪了司马儒两天了,早就烦闷了,如果能够尽早的做个了断,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唰!
司马儒大手一挥,一连串的铜钱从他的袖口飞了出去,在空中凝结成一个古怪的法阵,而后困住了他面前的袁正锋。
“结!”
司马儒低吼一声,紧接着,一道道黑色丝线,从铜钱中心的孔洞处穿过,相互纠缠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编织网。
那些黑色的丝线,透露着阴邪之气,同时,滋滋滋的,那些黑线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在燃烧着。
在这些丝线的围困下,袁正锋看起来像是无处可逃了,而且,一旦丝线收紧,那么袁正锋几乎是必死无疑。
“不过如此!”
但在面对司马儒这看似玄奇的手段时,袁正锋却表现的异常淡定。
他同样是大手一挥,嗖嗖嗖,和司马儒不同,袁正锋袖间飞出来的,是一片片的龟甲,上面还有一个个金色的铭文。
“大天衍之术?你……你怎么会大天衍之术的?”
见到袁正锋丢出来了九枚龟甲,司马儒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眼神中也流淌惊恐和惧色。
他无法相信,看起来那么年轻的袁正锋,竟然掌握着比他更加恐怖的大天衍之术。
同为天衍之术,大天衍之术和小天衍之术,实际上却有着天壤之别,可以说,在袁正锋的大天衍之术面前,司马儒的小天衍之术,简直就是小把戏,根本上不得台面的那种。
袁正锋神色平静的笑着,开口淡淡的说道:“这要感谢主公的突破,如果不是主公的提升,我哪有资格修习大天衍之术?”
袁正锋说着,眉宇间带着一抹感激。
正如他所言,在他离开南山特训营,准备和司马儒一较高下的时候,他还只能施展小天衍之术,和司马儒不相上下。
但是,就在他追踪司马儒的过程中,他的境界突破了,提前领悟到了大天衍之术。
而之所以会这样,和江晟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因为袁正锋在选择追随江晟的时候,就已经和江晟命运绑定在了一起。
可以说,江晟的提升,关乎着袁正锋的境界。只要江晟足够强,袁正锋即便不修行,一样可以变强。
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