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圣旨,谢宴的胸闷更严重了。
凤舒瑶装作第一次听到的样子惊讶站起来:
“妾身参见昭阳公主,公主殿下,您说王爷要迎娶狄小姐为侧妃?”
谢莹睨了凤舒瑶一眼,这小贱|人,靠着一张脸将她皇兄迷得团团转,脸上的粉涂得比腻子粉还厚,她搞不懂皇兄怎么会喜欢这种脂粉女人,趾高气扬道:
“你听不懂本公主的话吗?明日皇兄要按照圣旨迎娶镇南大将军的千金狄曼丽为楚王侧妃,本公主亲自来送圣旨,皇兄,你快别躺着了,让人去筹备婚礼,妹妹也带了人来帮你布置。”
房间外的院子里,整整齐齐的站着几排仆从,全是谢莹带来的人。
周明懵逼的看向谢宴:“殿下,这奴才们需不需要准备?”
消息太突然,王爷明天成亲,一个晚上布置得出来喜气的王府吗?
谢宴没说话,周明拿不定主意。
谢莹将圣旨扔到他手上,“这是父皇的命令,你尽管放手去做。”
周明拿起圣旨看了看,确实是板上钉钉的事,连忙应道:
“是,公主,奴才这就去。”
凤舒瑶被晾在原地,瞧谢宴那副心如死灰什么都不想管的样子,不知道是该委屈的哭还是该怎么办。
一个小厮前来禀报:“庶侧妃,门口有一位自称姓凤的小姐说要见您。”
凤舒瑶心头一跳,不会是凤芮安吧?
“你去告诉她,我现在没空,让她改天再来。”
她这两日还在做着凤淳惨死的噩梦,不想看到凤芮安。
谢莹轻蔑道:“有人找你不去见,摆什么架子?本公主有话要与皇兄说,你别在这里碍眼。”
面对昭阳公主,凤舒瑶一贯是低眉顺眼的,被她呵斥,咬了咬唇瓣道:
“是,公主殿下。”
她看了一眼谢宴,出去了。
谢宴不悦:“昭阳,你知道舒瑶对本王意味着什么,态度对她好些。”
谢莹道:“皇兄,她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小妾,你维护她做什么?再说看在皇兄的面子上我对她很客气了,等明日曼丽进了王府,你可千万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独宠那个狐狸精,曼丽是你的侧妃,你应该多花心思在她身上,就算不喜欢她,也要看在镇南大将军的面上对她礼待,别怪妹妹没提醒你。”
说到这个,谢宴的怒火再次翻涌了上来:
“你就是这么想的,为了狄曼丽出卖我?”
谢莹眼角一紧,“皇兄,你说什么?”
谢宴道:“狄曼丽用下作的手段爬上本王的床,你们以为本王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吗?”
谢宴越说越气,如果不是狄曼丽和昭阳联合起来算计他,他也不会被凤青鸾揪住错处拿到和离书。
见他似乎知道了真相,谢莹脸色涨红:“皇兄,你听我解释”
谢宴道:“我不想听,昭阳,本王告诉你,狄曼丽用自甘作贱的方法嫁入楚王府,本王没拆穿她已是看在了镇南大将军的颜面,以后本王要怎么行事,要宠哪个女人你休要插嘴!”
谢莹心底一凉,皇兄这么说,她仿佛看到了狄曼丽入王府后将受冷落委屈的画面,暗暗咬牙,凤舒瑶,她一定要想办法让那个女人永远消失!
凤舒瑶还是出去见了凤芮安。
她想着这次不见,凤淳死了她找不到人,肯定还会再来。
她让知南将凤芮安带到王府的一个偏院。
“找我什么事?”
凤舒瑶不耐烦道,有些不敢看凤芮安的脸。
凤芮安抓住凤舒瑶的手:“三姐姐,我父亲不见了。”
果然是为这事而来,凤舒瑶心里突突的跳:
“三叔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了?”
因为紧张血液流速过快,凤舒瑶全身上下长满黑斑的地方又痒个不停,让她不由自主的抓着。
凤芮安道:“我去侯府找父亲,他们说父亲没去过那里,我去京兆府报官,京兆府的人让我回去等通知,还说如果我想尽快知道父亲是不是出事了,让我去义庄看一看。
这些日有几具新的尸体送到了那里,我不相信父亲无缘无故会死,我不想去,算着时间,父亲离开暮云斋至少有三日了,所以我想来问问舒瑶姐姐,你这几日有没有看到父亲,他有没有来找过你?”
她情绪激动,又十分担忧,凤舒瑶克制着心慌道:
“我没见过他,三叔那么大个人了,说不定去哪里散心了很快回来,你别太着急,知南,去拿一百两银子来。”
她不想与凤芮安多待,用钱把她打发。
凤芮安没想到来问个事还能拿到这么多钱,笑得合不拢嘴:
“谢谢三姐姐,谢谢。”
凤芮安笑起来的时候与凤淳最为相似,看到她笑,凤舒瑶就像看到了凤淳。
下一刻,凤芮安的脸变成了梦中凤淳那张瞪着血红眼睛,张着嘴吐血来向她索命的恶鬼凤淳,凤舒瑶惊恐不已,赶紧让知南带着凤芮安走了。
凤芮安走后,凤舒瑶心慌气短,再也站不住,脖子上痒得不行,浑身无措的抓着,随着她的抓挠,黑斑越来越明显,凤舒瑶受不住啊了一声晕了过去。
晚上,凤青鸾在侯府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下午,她拿上谢烬送她的第二小块玉面去了之前的天地当铺。
“老板,还记得我之前来当过一块玉面吗?请问那块玉面还在吗?”
她走进去,将手中的第二块玉面拿出来。
老板拿起玉面端详,又看了看之前的当据,摇头说道:
“小姐,不好意思,那块玉卖出去了。”
“卖给谁了?”
老板道:“小姐,我们天地当铺的珠玉经过精心挑选后会送去玉珍楼,小姐可以去玉珍楼看看。”
凤青鸾转道去了玉珍楼。
路上,她听到百姓们在议论楚王府今日大婚。
楚王谢宴隆重迎娶镇南大将军嫡女千金狄曼丽,百姓们笑说楚王府一天真是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