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徐大海的院子离开后,谢宴回到乔大婶家。
去看凤舒瑶,发现她晕倒在床上,又急急忙忙去找大夫过来。
这名大夫名叫李行。
给凤舒瑶扎了一针,凤舒瑶睁开眼睛,看到房间有人又吓得尖叫出声:
“不要过来,走开,走开!”
她惊恐的叫,谢宴将她搂进怀中:
“舒瑶别怕,是本王。”
凤舒瑶恢复了一点神智,看清眼前的人是谢宴,抱住他痛哭流涕:
“王爷,是你,舒瑶好害怕,刚才,刚才”
她四处打量,没再看到凤淳,有些恍惚,难道是自己做了个噩梦?
在梦里的时候,凤淳就是那般在漆黑一片的地方朝她走来向她索命。
谢宴发现凤舒瑶浑身颤抖的厉害,关切问道:“刚才怎么了?”
凤舒瑶还记得昏迷前她说了些什么,这话哪里敢跟谢宴说,想了个借口道:
“风吹灭了房间里的蜡烛,周围太黑了,妾身很害怕。”
谢宴安抚道:“是本王回来晚了,药还没有研制出来,李大夫,你先给舒瑶诊治,现有用的药材给她用上。”
李行给凤舒瑶把了脉,道:
“回楚王殿下,庶侧妃不幸也感染了篱毒,目前症状较轻,她方才受了惊吓情绪激动,草民开些安神的药,再配合篱毒的药一起服用,先这么治疗着吧。”
谢宴道:“好,关于篱毒的解药,凤青鸾进行得如何了?”
李行道:“傍晚的时候凤小姐已制出了第一批试用药,徐大海服用过后有所缓解,因为药材有限,只做出了二十粒分给村里先前感染较严重的村民了,凤小姐说她还在调几味药材,相信明天早晨新的药方就出来了。”
谢宴道:“她的医术真的有那么好吗?”
之前他一直认为凤青鸾的医术能救人是歪打正着,这一场时疫下来,显然他低估了凤青鸾。
李行道:“楚王殿下,凤小姐的医术乃草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一位,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拿出的篱毒的解决药方,是老夫们从未见过的,很有用,实在是很厉害。”
听到别人口中夸赞凤青鸾,谢宴的唇角崩成了一条直线。
凤舒瑶观察着他的脸色,等大夫出去后她仰起小脸:
“王爷,姐姐医术高明,王爷与她和离后悔了吗?”
她没看错的话,李行在赞赏凤青鸾的时候谢宴神情竟有一丝懊悔。
谢宴拍了拍凤舒瑶的手道:
“怎么会?本王一贯讨厌凤青鸾,不会因为她会点医术对她改观,舒瑶,本王的心里只有你。”
谢宴话虽如说,凤舒瑶还是产生了危机感。
她必须做点什么让谢宴看到她的价值。
忽然,她想到一个点子。
谢宴不是时疫的负责人吗?
如果她能帮到谢宴拿出药方治好村里的百姓,不仅谢宴会对她更加疼爱,说不定陛下知道了也会对她刮目相看,那样她对楚王妃的位置又进了一步了。
凤舒瑶打定主意,第二天一早拖着病躯去了徐大海家。
她已经感染,又碍于是楚王的女人,侍卫们放她进了院子。
江瞿和谢烬武功高强,熬过了前期的感染,但体内也早已存有病毒,昨天晚上谢烬发作了出来。
谢烬体内有天引煞,再加上病发,他的情况比其他人更严重一些,两相其害,今天早上开始,谢烬就陷入了半昏迷,一大早江瞿请了凤青鸾去他房间。
“王爷的情况怎么样?两种毒都在他身上,且都没有解药,王爷这次太危险了。”
凤青鸾在为谢烬查看时,江瞿急得团团转。
凤青鸾拿出一粒药丸喂谢烬服下,“谁说没有解药。”
关于天引煞,在篱毒病情发作之前凤青鸾就研制出了第一例天引煞的解药,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让谢烬服下又赶上他感染疫病,此时正好一试。
喂谢烬吃下药后,凤青鸾解开他的衣衫,准备施针辅助药物尽快进入他的身体。
这时,江瞿注意到院外有人在向他们这间房靠近。
凤青鸾也察觉到了,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看那人影的装扮和发髻,凤青鸾猜到是凤舒瑶偷溜过来了。
她给江瞿使了个眼色,江瞿即刻会意,问道:
“凤小姐,你给王爷吃的是什么药?”
凤青鸾道:“这是我今天早上调剂的第二批试用药,对治疗篱毒有九成把握,但还差一味药,我记得在徐大叔屋后左边的那一排山坡上似乎长着一丛介古草,它的花瓣像四叶草,有七片花瓣,能清热解毒,你待会儿令人去把它挖过来,有了介古草,篱毒的解药药方就完善了。”
她说话的声音不小,故意让外面的人听见。
江瞿见她在计划什么,附和道:“是,凤小姐,属下这去安排。”
凤舒瑶听到房间里传来走动的声音,觉得机会来了,转身跑向院门口,去凤青鸾说的徐大海家的后山找那介古草。
凤舒瑶还病着,身上没有力气,然心里有股劲儿支撑她,等爬到后山时她已累得气喘吁吁,处寻找凤青鸾所说的那种花,果然在一处不起眼的草丛中找到了它。
她激动的跪在地上去,手指衣裳沾满了泥土也不介意,没过多久她将介古草挖出来,准备回去,就看到江瞿带着人来了。
江瞿讶然:“凤庶侧妃,你在这里做什么?”
凤舒瑶扬了扬手中的介古草:
“在找草药,我想起以前听过表哥说过介古草清热解毒,或许会对篱毒有用,想来后山找找,没想到找到了,百姓们治疗篱毒有希望了。对了,你们不知道我表哥是谁吧,我表哥是白神医,现在是楚王府的府医。”
她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介古草能清热解毒,特意将白华藏搬出来。
江瞿眼角眉梢都透着高兴:
“原来是这样,凤小姐也说介古草是解篱毒的最后一味药,让我们来后山找,谁知凤庶侧妃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