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岸边观察着深潭周围的树木。
说这是个湖,其实应该称作为潭,没有特别大,也不是完全没有发挥的空间。
凤青鸾看向薛子墨,“子墨,你轻功很好吧?”
薛子墨道:“小姐,属下轻功尚可,但四周距离潭中心的水曼陀较远,轻功过去可能有些困难。”
凤青鸾道:“这没问题,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从空间拿出登山绳,将其中一段交给薛子墨。
“你去那边找棵树将它捆上。”
她自己去了潭的另一边,也找了棵树将登山绳系上。
一根绳子悬挂于潭面之上三米左右的距离。
凤青鸾让薛子墨又去打了十来只野味,让他去到潭对面,将潭里的鳄鱼引到那边去。
看着湖水底下的动静全都朝着薛子墨去了,凤青鸾将木筏放到水面,划着朝潭中心去。
薛子墨在对面紧紧的盯着凤青鸾这边的情况,将野鸡放入水中后,便快速来到绳子的一端,施展轻功飞到上面,同样朝潭中心去。
凤青鸾顺利到了水曼陀的地方,一把将它割下,就在她拿到水曼陀而高兴时,没注意到木筏下面已经游回来了几道身影。
“拉我上去。”
凤青鸾朝薛子墨道。
薛子墨朝她伸出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条鳄鱼朝着凤青鸾腿猛然跃来。
“咻!”
林中突然射出一支箭扎进了鳄鱼的身上。
另一支箭也在极短的时间内没入了鳄鱼的背部。
两只箭为凤青鸾争取到了时间。
薛子墨带着凤青鸾借着绳子在空中作为借力点,回到了岸边。
两人朝箭来的方向看去,树林中走出来几个人。
视线在接触到为首那人时,凤青鸾愣住了。
来人身着一袭玄色劲装,身形颀长挺拔,束发高冠,整个人看起来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他手中拉着弓箭,也朝凤青鸾这边投来目光。
他脸上戴着一张银色面具。
四目相接的刹那,凤青鸾仿佛看到了那天晚上在楚王府后山遇见的那个男人。
是他?
这面具有些相似。
对方的身形身量也与那人相似。
凤青鸾有些激动,将水曼陀放进空间,朝来人走过去。
男人身后的一名属下上前说道:
“公子,水曼陀被那对男女拿走了。”
他有些不满。
他家公子辛辛苦苦打探到双峰山湖中有水曼陀,没想到晚来一步被人捷足先登摘走了。
凤青鸾已来到了男人的面前。
她打量对方的面具和眼睛,那深邃幽沉的眸子,似乎与记忆中的那人重合。
凤青鸾不由得心跳加速,拱手道:
“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救了在下。”
鳄鱼出现的太突然了,而且速度很快,若不是此人射箭将其阻挠了一下,她的腿可交代在这里了。
男子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其实他刚才射出那支箭时,看到有另一支箭先他而去。
他朝箭来的树丛后看了一眼,看到一个人影闪现而过。
看来其实这里并不只有这对男女,有人在暗中保护他们。
听对方的声音,是个年轻男子。
凤青鸾心中更为悸动了,有四成把握眼前这人就是那晚的男人。
“还是要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来日有机会一定报答。”
男子身后的属下道:“小姐如果想报答,可否将水曼陀让出来?”
他这问法实在冒昧,凤青鸾挑眉:
“哦,公子也是来寻水曼陀的?”
男子道:“在下的母亲罹患重病,大夫说需要水曼陀医治。张博,不得对小姐无礼,水曼陀是这位小姐先拿到的,不能夺人所爱。”
凤青鸾道:“原来如此,这水曼陀我也需要”
她想了想道:“不知公子一个月前是否去过云麓山?”
她记得楚王府的后山是云麓山。
年轻男子诧异:“小姐问这做什么?”
凤青鸾道:“实不相瞒,我看公子眼熟,想确定是不是之前在云麓山见过公子。”
男子目光微闪,“一个月前,在下是去过云麓山。”
一月前他随父亲回到京城,陛下曾在云麓山设宴为父亲接风洗尘,他自然是出现过在云麓山的。
凤青鸾心跳如雷,真的是他吗?
她追问道:“在云麓山的那天晚上,公子还记得发生了何事吗?”
她的语气有些急切,且才第一次见面问这么详细的事,张博不悦道:
“小姐,这是我们主子的私事,不方便向你透露。”
凤青鸾莞尔一笑,抱歉道:
“是我唐突了,公子救母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来双峰山也是为这株水曼陀而来,它对我有重要作用,请公子体谅我不能割爱。在下会些医术,若公子不介意,可以让我替你母亲看看。”
她这么说,是想找个机会与男子见面。
她想再确认一下,如果他真的是那晚帮了她的男子,她会对他负责的。
男子意外,声音悦耳低沉,“当真?还没问小姐芳名?”
凤青鸾道:“在下凤青鸾。”
凤青鸾?
男子蹙眉,他没听过。
张博附在他耳边道:“公子,她就是那前楚王妃,护国侯家的嫡女千金,她与楚王和离的事情满京城皆知,前段时间宁香村和平溪村的时疫病症也是这位凤小姐医治好的。”
他家主子对这些八卦之事不甚了解。
经他一说,男子再看向凤青鸾的目光中多了一分探究和兴趣。
护国侯家的嫡女,还与楚王和离了,这可是当今世上与皇家和离的第一人,听起来医术也不错,男子温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