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带着怒气回到王府,去了樨灵轩。
凤舒瑶看到他回来,以为是心疼自己被撞,正欲眼泪汪汪的哭诉,看到谢宴黑沉着脸,周身的气氛冷如冰窖,她试探的喊道:
“王爷,是父亲的事情问出了什么了吗?”
看到谢宴气成这样,她唯一能想到的是京兆府的人生问出了她爹的钱来自她手上,爹将她供出来了。
谢宴走向她,在距离凤舒瑶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下:
“你做了什么不知道吗?柳齐,拿家法来!”
柳齐去书房取来谢宴的鞭子。
听到要用家法,凤舒瑶只感觉天旋地转,差点晕厥。
楚王府的家法是一根有倒刺的鞭子,打到人身上能挖出一块肉来。
知南一听事情严重,跪到谢宴面前:
“王爷,王妃身娇体弱,怎么能经得起龙鞭的摧残,求王爷看在与王妃的情分上,轻饶王妃吧。”
她也以为谢宴是知道的凤政从凤舒瑶这里拿钱去放印子钱的事情,而被气到失去理智才会要对凤舒瑶动用重罚。
哪里知道那件事京兆府还没审出个结果,是因为别的事。
谢宴一脚将知南踹开:
“谁来求情,与她同罚!”
柳齐拿来鞭子,谢宴接过狠狠一鞭子砸到凤舒瑶的腿边。
凤舒瑶吓得脸色雪白,忍不住打寒颤。
她乞求地望着谢宴:
“王爷,求你不要这样对臣妾,臣妾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请王爷给臣妾一个机会吧,王爷难道一点也不爱臣妾了吗?”
谢宴甩起鞭子抽到凤舒瑶的手臂上,炸开一道血痕,凤舒瑶惨叫倒在地上。
谢宴咬牙切齿说道:
“这两年来本王给你的都是最好的,就差没把心掏出来,你欺骗本王,把本王当傻子耍,本王没杀了你已经是看在昔日的情分上!”
他又是一鞭抽在凤舒瑶的背上。
谢宴快被气疯了。
他就说这两年来做的事情明明都计划的很好,可谢珩总能完美避开。
他之前怀疑是不是府上出了奸细,搜寻一圈没有发现,没想到奸细是他日夜睡在一起的枕边人。
难怪之前凤舒瑶看到太子那眼睛像黏在他身上扯都扯不下来,说不定凤舒瑶还被那人睡过,她的身心都是那个男人的!
想到这,谢宴挥起鞭子再次落到凤舒瑶身上。
凤舒瑶的腰部又被带起了一条血线,伏在地上痛苦喊着:
“王爷,好疼,求你饶了臣妾,求你”
因为太过气愤,谢宴瞳孔布满了红血丝。
他不明白,以他王爷的地位,荣华富贵和爱意都给了这个女人,她有什么不满的要去为太子效力?
直到这时,谢宴才体会到了真心被辜负的痛苦,再次扬鞭毫不留情的打在凤舒瑶的腿上。
眼看着凤舒瑶叫都叫不出来了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谢宴的怒气仍旧没有消散。
知南再次跪到谢宴腿边,磕头哭道:
“王爷,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王妃会没命的,王妃得到教训了,她从来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再打下去她会死的,王爷”
谢宴盯着凤舒瑶,凤舒瑶嘴角流着鲜血昏迷了过去,身上也在流血,如同血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狄曼丽见凤舒瑶被打得差不多了,走上来劝道:
“王爷,可以了,再打下去恐怕她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她握住谢宴拿鞭子的手。
谢宴胸脯起伏,在这一刻他真想就这么打死凤舒瑶算了。
他怎么会栽在这个女人的手上。
狄曼丽见他情绪又开始波动,小声说道:
“王爷,她还要替您给太子传信呢,不是死的时候,请你忍下这口气,总有一天她会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王爷,以大局为重。”
狄曼丽感觉谢宴的手松了,从他手中拿走鞭子,对下人吩咐:
“来人,把王妃送回房间,让白大夫去看伤,保住她的性命。”
几个婆子上来,心惊胆战的将凤舒瑶抬走了。
谢宴失神的坐在椅子上,想起以前凤青鸾对他掏心掏肺被他踩在脚下,如今风水轮流转,轮到自己了。
凤舒瑶被带走后,有人去请白华藏。
白华藏从回来,看到凤舒瑶浑身是血趴在床上,探了探凤舒瑶的鼻息,赶紧让知南去准备热水,脱掉凤舒瑶的血衣给她处理伤口。
经过一番救治,保住了凤舒瑶的性命。
他将知南叫到一边:“发生了什么?”
知南将谢宴对凤舒瑶动用家法的事与他说了,她道:
“王爷肯定知道了老爷放印子钱是小姐给他的了,才会气得差点打死小姐,可王爷的气性未免也太大了,这点小钱就要至小姐于死地,也太狠心了!”
白华藏惊道:“不可能,凤二老爷被京兆府带走之后,我一直藏在京兆府门外,就是为了探听关于凤二老爷的审问结果,没看到王爷去过京兆府啊。”
知南也惊讶了:“那王爷为何要对小姐下这么重的手?”
白华藏道:“会不会是因为其他的事?”
知南道:“不管王爷是为了什么,就算小姐度过了这次,在王爷那里也不会再恢复往日的荣宠了。
事已至此,白大夫,之前奴婢与小姐商议过,等到了紧要关头,要让你帮忙,我们这样做”
知南凑到白华藏耳边,将她与凤舒瑶之前的商议方案告诉他。
白华藏听后瞳孔一紧:
“王妃想让自己有孕?”
知南担忧道:“没错,这是最后的办法了,白大夫能帮小姐做到吗?”
白华藏看向床上昏迷的凤舒瑶:
“为了她,不管做什么我都愿意,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