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王妃找到高阳王,将尚愉婉在沧县与容王之间的事情与他说了。
尚炎听后满脸震怒:
“难怪婉儿回来变成这样,竟是为了容王,我高阳王府的女儿,陛下亲赐的郡主,岂由容王糟践!夫人放心,明日一早本王就去容王府找谢烬要个公道!”
高阳王是从战场上打下来的王爷,是个暴脾气的,高阳王妃怕他明日去了容王府会一言不合闹起来,说道:
“王爷,咱好好与容王沟通,若是成了,咱两家也算是联姻,若不成,你也不要太过动怒。
这件事在处理好之前切记不要闹大宣扬出去,容王不处理,咱就让陛下做主,为了婉儿的名声,臣妾与你一同前去。”
高阳王妃想的是,既然容王拒绝了婉儿,让他娶婉儿的可能性不大。
但好歹要给他们女儿一个说法,能私下处理好便私下处理。
要是闹了出去弄得人尽皆知,只会婉儿不利。
尚炎明白,他轻拍了拍高阳王妃的手:
“王妃说的是,明日我一定心平气和。”
翌日早上。
高阳王夫妇准备出府去容王府,管家面色不好的从外面走进来:
“王爷,王妃出大事了,今日早晨奴才出去采购,听到外面在流传郡主痴迷容王殿下,跟去沧县剿匪不小心被容王碰了身子,让容王娶为郡主为侧妃被拒绝了,风言风语传得很厉害。”
尚炎一听,腾的站起来:
“你说街上在流传什么?”
管家瑟瑟发抖,将刚才的话再说了一遍,根本不敢看尚炎的脸色,那一副风雨欲来暴怒打人的样子让他心惊胆颤。
高阳王妃也愣住了:
“这么快就传出去了?”
她问管家:“你从谁口中听来的?”
管家回答道:“王妃,找不出是谁在传这件事了,整个京城大街小巷的百姓们都在议论,还说了许多很难听的话,奴才一听到谣言就急忙回来禀告王爷和王妃了。”
高阳王妃颤抖着嘴唇问:
“他们说的难听的话是什么?”
管家眼皮一跳,结巴着道:
“他,他们说郡主不自爱,上赶着要嫁给容王,说郡主不知检点,还未出阁做出这等羞耻之事,总之外面说什么的都有,也有说容王殿下的,说他不负责等之类的话。”
还有些污言秽语他不敢说出来,挑挑拣拣说了一些听起来没那么难听的话。
可这些已经影响到了郡主的名声和清白,无论怎么着事情都闹大了。
尚炎震怒的挥走桌上的茶盏,抽出悬挂在客厅的那把壁剑就要冲出去!
“是哪些人在谣传,本王去杀了他!还有容王那个挨千刀的,事情是由他而起,本王这就去为婉儿讨回公道!”
高阳王妃见尚炎脾气上来了,连忙抱住他的腰往回拖:
“王爷不可动怒,你没发现谣传来得太突然了吗?昨天婉儿才回京城,今天沧县的事就传遍了,这件事很有问题,王爷不要冲动,咱们得冷静下来从长计议。”
尚炎气得口水都直接喷了出来,暴喝道:
“有什么可计议的?事情闹成这样,谢烬不娶婉儿也得娶了,本王就是带兵去围了容王府,也得逼他将婉儿娶进府!”
管家也帮忙拦着:
“王爷使不得,请冷静啊。”
“父王,母妃说的对,谣言来势汹汹,不可轻易被左右冲动行事!”
正厅里闹得不可开交,尚修染的声音从走廊上传来。
看到他来,高阳王妃连连说道:
“修染,你快劝劝你父王,别让他被人摆布中了别人的圈套!”
尚修染走到高阳王面前:
“父王,谣言是冲着高阳王府和容王府来的,谢烬不可能做这事,对他没有好处,父王若是冲进容王府闹事,必然正中始作俑者的下怀,还请父王冷静。”
在几人的劝说阻拦下,尚炎终于冷静了一些。
他喘着粗气坐回椅子上:
“那你们说怎么办?咱们当做什么都没听到装死吗?”
尚修染又问管家:
“除了这事外面还有说些什么?”
管家道:“昨日容王殿下和凤小姐从宫中出来后,凤小姐带着侯老夫人搬回了侯府,外面的人也在谣传,说凤小姐本来是与容王殿下有婚约在身,结果一从沧县回来便带着侯老夫人走了。
谣传说是就是因为容王碰了咱们郡主,所以凤小姐与容王置气,这件事上侧面说明了容王殿下与郡主之间确有其事,因此谣言听起来格外真实。”
高阳王妃怒容满面:
“岂有此理!这明显是有人做局,要将高阳王府的名声彻底败坏。”
尚修染道:“谣传中除了脏污的骂词,事件却是真实的,传出此事的人很可能是当时在沧县的人,我会派人去调查。
至于去容王府,父王,母妃,不能以高阳王府的身份去,外面的谣传正是在风口浪尖之上,这时候有人看到父王和母妃进了容王府,大家便会更加证实谣传的真实性。”
尚炎道:“那就任谣言发展下去不闻不问了吗?”
尚修染道:“当然不,谢烬应该也知道了这件事,咱们秘密去便是。”
高阳王妃道:“修染说的对,进容王府的事你去安排。”
她又吩咐管家:
“谣言不准传进芳菲苑让小姐知道,要是婉儿听到了任何风声,本王妃回来必定严惩!”
管家诚惶诚恐的应道:“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