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烬带着药,直接去了谢宴的院子。
谢宴还在想办法后续如何对凤青鸾出手。
同时也知道,谢烬回来后知道他在觊觎他的女人,一定不会轻易饶他。
不过既然他敢做,就不怕被谢烬知晓,也算是与谢烬公开抢夺凤青鸾。
他抱着头,坐在房间中苦苦思索。
柳齐从外面进来,神情凝重:
“王爷,容王回来了。”
谢宴还没说话,谢烬已到了房门口。
谢宴站起来:“八皇叔,你若是”
他想说话,谢烬没给他机会。
眼前一道黑影划过,谢宴还没反应被点了穴,谢烬捏住他的嘴,将一颗药丸送入了他的嘴里。
谢宴吞咽着喉咙:
“八皇叔,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谢烬道:“毒药。”
谢宴面色骤变。
柳齐拔剑,刚出鞘,谢烬震袖朝他挥去,挟裹内力的一掌打向他握剑的手,柳齐的手腕失去知觉。
那出窍了三分的剑噌的一声掉落到地上。
形势突然之间剑拔弩张。
谢宴担心谢烬杀了柳齐,说道:
“八皇叔,今日的事与柳齐无关,你要生气冲我来!”
谢烬冷笑看向他:
“你知道本王得知这件事不会轻易放过你,你依然做了,那就别怪本王不顾念叔侄之情。”
谢宴道:“八皇叔,他们不过是下属,听命办事,你给我吃了毒药,想让我死,还迁怒其他人做什么。”
“让你死?没那么容易。”
谢烬嗓音清冷:
“九杉红每月发作一次解药,不要让我再听到你骚扰凤青鸾,老实规矩,每月派人来容王府取解药,可以留你一条性命。”
谢宴心头巨震:
“八皇叔,你想折磨我?我可是当今天子的儿子,你的亲侄子!”
谢烬道:“凤青鸾与本王有婚约,算起来她是你未来皇婶,你三番几次对她动歪心思,没有即刻要了你的性命,当然得折磨你!”
谢宴的怒火被勾了上来,吼道:
“谢烬,你不怕父皇知道你毒害我怪罪你吗?”
谢烬没有回头,声音却透着逼仄:
“凤青鸾是本王的女人,谁动她都得过问本王,你父皇也不例外!”
谢宴还想说什么,身上传来一阵冰锥般的痛觉,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站不住单膝跪地撑在地上,猛然袭来的痛楚让他脸色骤然之间变得惨白,摇摇欲坠,即使用内力也压制不了那剧痛的袭来,痛苦的倒在地上。
柳齐见他这样,神色俱变:
“王爷,你怎么了?”
谢宴嘴唇白得毫无血色,仿佛罩上了一层寒霜,牙齿打颤:
“冷。”
柳齐反应过来,这应当是容王给谢宴的毒药发作了。
他赶紧将谢宴扶到床上,被子盖在他身上。
正值盛夏,天气闷热至极,又是在干旱地区,温度高的可怕,即使这样,谢宴也还在叫冷。
柳齐急了,朝门外喊道:
“快去多拿几床被子过来!”
侍卫又拿了四五床被子盖在谢宴身上。
谢宴还是颤抖着不止,似有千千万万刺骨的冰锥扎进他的血肉肺腑,让他剧痛难忍抽搐不止。
柳齐沉着脸,命人去请太医。
谁知太医还没赶到,谢宴忽然觉得肺里袭上一股燥热,将那锥心刺骨的疼痛击碎,通身的血液又沸腾起来,身上的温度骤然升高,让他如同被炙烤在火架上,苍白的皮肤逐渐火红升温。
他痛苦的喊道:
“热,把被子拿开”
柳齐也看出了他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如同被高温烧灼红得很不对劲,赶紧又将被子撤走。
冰火两重天,一冷一热犹如酷刑。
谢宴受不住,在五脏六腑传至心间一阵剧烈的撕裂剧痛后,喉间涌上腥甜,谢宴吐出一口黑血。
这还不止,他痛苦得在床上翻滚,想昏死过去又被痛醒。
如此反复,将他折磨的死去活来。
柳齐也意识到毒性强烈,心中不停下沉,对谢宴道:
“殿下,你忍一下,属下马上去拿解药!”
他冲了出去,找到谢烬扑通一声跪倒地上:
“容王殿下,我们主子毒发了,请你赐解药!”
谢烬悠闲倒着茶:
“这么快受不了?”
柳齐急道:“殿下,王爷向您保证,他尝到苦头了,从此以后不敢再对凤小姐有任何心思,他亲口说的,让属下转达给容王殿下,还请殿下饶过王爷这次。”
谢烬喝着茶,慢条斯理处理公务:
“他早有这个觉悟,清楚自己的身份,知道什么可以碰,什么是他不能肖想的,也不会受这番苦楚。”
柳齐见他迟迟没松口给药,以头磕地道:
“容王殿下,王爷得到教训了,还请殿下看在叔侄一场的情分上赐药!”
即使他这么着急了,还是等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谢烬才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扔给他:
“回去告诉谢宴,本王想让他死,他必死无疑,再有下次,可没有解药了!”
柳齐叩谢:
“多谢殿下。”
拿了药赶紧返回院子。
还没走近,听到房间传来摔砸东西和男人低喝的声音。
柳齐大惊,快步回去,看到房间的地上躺着两具鲜血淋漓的尸体。
是他离开时让门口的两名侍卫看好王爷,没想到再回来,变成了两具尸体。
屋子里到处都是摔砸的瓷器以及碎裂的桌椅。
这些都是谢宴承受不住体内剧毒发作带来的痛苦,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发泄造成的破坏。
柳齐冲到谢宴面前:
“王爷,你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