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青鸾给尚珩包扎。
她本不想理这件事,尚夫人请求她给尚珩看一看。
那可是断了一条手臂,是多么严重的伤,而且还有毒。
凤青鸾让人把断臂拿来查看了下,只是寻常的断臂她有办法接上。
但凤舒瑶匕首上的毒很猛,断臂被毒素包裹,无法挽救。
幸好尚炎果断的将他的手臂砍断,否则尚珩将死在这毒上。
凤青鸾道:“手保不住了,我给他尽快止血,或许能保住他的性命。”
尚夫人点了点头。
她对尚炎在她之前与长公主之间有过一段感情的事知晓。
戴月知道尚炎有多重视长公主,当年她嫁给尚炎是自己争取来的。
她深爱尚炎,足足等了他两年才与他成亲。
尚炎心里始终有长公主的一席之地,这些年一直埋藏在心底,直到见到了长公主,又得知尚珩是他和长公主的儿子,宁愿放弃兵权也要保住他。
可见他对尚珩的重视。
因此她也将尚珩视为自己的儿子,才会在他受伤时请求凤青鸾帮忙。
得知手臂无法接回来,从此成为一个废人,悲愤直冲尚珩头顶,他咬牙喝道:
“凤舒瑶,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
然而他伤势过重,又被尚修染拉住,无法过去对凤舒瑶做什么。
尚炎挡在他面前,朝谢宴道:
“楚王殿下,你的爱妾毁掉了我儿子的一条断臂,难道就这么算了?”
凤舒瑶也恼恨道:
“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吗?他欺骗了我三年,将我打入谷底,还害得我父亲被刺字流放,非要算得很清楚的话,他只是短条手臂都是轻的!”
凤政放印子钱被刺字流放五千里的事她后来调查过,里面有尚珩的手笔。
具体他做了什么她不想再深究,总之她一家变成这副样子,都是被尚珩欺骗利用的结果。
她心中对尚珩的怨恨可不是一条手臂就能消除的!
谢宴道:“废了就废了,尚老爷,你若是知道尚珩在纶化郡的瘟疫案中对百姓们做了什么,你就应该明白,他只是断了一条手臂,还有命在就已经是他该有的造化了!
你若再追究,尚珩如今不是太子,将纶化郡的事情公布出来,你觉得他还能活着吗?况且他让刺客暗杀本王,这一点就是死罪!”
说到纶化郡的事,尚炎知道一些。
谢虞就是为了那件事力保谢珩的太子之位才从淮北回来。
外面所谣传的是尚珩种下瘟疫害死百姓是真的,旧事重提尚珩必然是重罪!
凤舒瑶断尚珩一条手臂,尚炎不咽下去也得咽下去,冷道:
“楚王殿下,那你的爱妾解气了吗?”
谢宴问凤舒瑶:“尚老爷在问你解气了吗?”
凤舒瑶还犹如在做梦一般,楚王是来给她撑腰的吗?
点头道:“解气了。”
除了这么回答她还能说什么,没有搭上自己的命对她来说已经算是好的。
为了凤舒瑶,谢宴一口一个爱妾,每说一次就会看向凤青鸾。
当他看到凤青鸾脸上没有表情波动,甚至一直在处理尚珩的伤口,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对话,谢宴心中升起恼怒。
看来不管他对凤舒瑶如何宠爱,在凤青鸾那里都掀不起一丝波澜了!
凤青鸾这个女人完全无视他了!
给尚珩处理好了断臂,凤青鸾淡淡的看了一眼谢宴。
他今日来是想借凤舒瑶的手给尚珩一个教训。
先前尚珩还是太子的时候给了谢宴那么多苦头吃,一直压他一头,就算他不是太子之事暴露,夏明帝也留了尚珩一命,谢宴心中恐怕十分不爽。
所以才纵容凤舒瑶来对他动手。
今日的事可能只是个开始,尚珩能不能安然回到宣城还是一个问题。
没什么好说的,谢宴有备而来,尚珩只有吃这个闷亏。
事情解决,尚炎等人上了马车,驶离京城。
谢烬也带着凤青鸾往城里走。
见凤青鸾一句话都没跟自己说过,谢宴心中不是滋味,转身朝马车走。
凤舒瑶立即跟上,一手扶着知南,一手扶着肚子。
“王爷,等等奴婢”
谢宴径直上了马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凤舒瑶也在知南的搀扶下坐上自己的马车,神情一片忧郁。
楚王利用她报复尚珩,他对自己还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就这样扔下自己上马车离开,让她先前的自我感动仿佛在做梦一般都是假的。
皇宫,冷宫。
方芝将尚炎等人在马原坡的情况告诉谢虞。
“什么?珩儿断了左臂?”
方芝道:“是,殿下,是楚王的一个妾室所为,公子没有性命之忧,可惜手臂无法再接回去。”
谢虞震惊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瞪着方芝:
“岂不是说珩儿变成了一个残废?”
方芝不敢直视她的目光,低头道:
“是,殿下。”
“放肆!”
谢虞挥掉桌上的茶水:
“贱|人!一个个的都是贱|人!害了我儿,方芝,本宫命你去将楚王府那个妾室大卸八块,今晚就去!”
她敢毁掉她儿子的手臂,她就要了她的性命!
方芝道:“殿下有所不知,楚王妾室身怀六甲,楚王很重视,守卫十分森严,恐怕对她不好下手。”
她这么说倒不是怕去送死,而是谢宴知道长公主派人去刺杀他怀孕的爱妾,一怒之下告到陛下那里。
那可是陛下的第一个皇孙,虽是个妾室所生,如今没了太子,楚王是最有可能登上太子之位的人。
到时候夏明帝震怒,又要牵连到长公主,只怕她们连冷宫都住不下去,会累及长公主性命。
谢虞怒极反笑:
“有难度是吗?你是怕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