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在看什么,回宫了。”
如妃装作什么也没发现地走过来叫谢莹。
谢莹慌了慌,赶紧收回视线,整理了下表情问道:
“母后,父皇好些了吗?”
她不敢再看云怀殷,若无其事与如妃往回走。
如妃道:“没事,受了些惊吓,在客栈休息,你去安慰一下。”
谢莹没想其他,点头去那边找夏明帝。
云怀殷还在望着她的方向,看到如妃过来将谢莹叫走,两人走进了旁边的客栈,这才收回视线,准备去凤青鸾那边帮忙。
这时一名陌生男子走到他面前:
“公子,那边有一位大人请你过去一趟。”
云怀殷担心是陷阱,拒绝道:
“在下有事,不方便,借过。”
男子似乎知道他会拒绝,小声说道:
“事关昭阳公主,是她母妃请您。”
云怀殷瞳孔震了震,看向禁军所在的方向,朝他走了过去。
禁军将云怀殷带到客栈的偏僻院子,如妃在这里等他。
看到云怀殷,如妃上上下下将他打量: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此人仪表堂堂,俊秀出尘,她在京城的世家贵族中没有见过。
云怀殷道:“云怀殷参见如妃娘娘。”
“你不是京城人士?”
云怀殷道:“草民来自江南,是侯府凤小姐的表亲。”
凤青鸾的亲戚?
如妃脸色沉了下来:
“你是怎么与昭阳认识的?”
云怀殷讲述了两人相遇的经过。
如妃冷笑:“原来如此,你救了昭阳,她对你念念不忘,连本宫为她的挑选的吏部尚书的儿子作为夫婿也不满意。
云怀殷是吧,你知道吗?昭阳乃当今公主,所嫁之人必须身份地位与之匹配,你这般让昭阳忤逆本宫,是不是想迷惑她的心智想攀龙附凤成为驸马?”
凤青鸾还是楚王妃的时候,如妃就没给过她好脸色。
更别说之后楚王为了那女人三番几次身处险境,昭阳也在她手中没讨过好,更是对凤青鸾不满。
如今看到昭阳中意的男子与那个女人关系匪浅,此人想利用昭阳单纯的心思跨越阶级坐上驸马之位,有她这个母妃在,休想得逞!
如妃贬低嘲讽,云怀殷神情冷肃:
“娘娘多虑,草民与昭阳公主不过几面之缘,并没有迷惑她,也从未想过攀龙附凤,请娘娘不要错怪。”
如妃不相信:“昭阳是与你相识了之后才不愿意嫁给薛源,难道不是你从中挑唆的吗?她一心扑在你身上,瞧你这样子,就是狐媚勾引了她!”
她越说越难听,云怀殷不禁薄怒:
“如妃娘娘,公主是否愿意嫁人,草民并未做任何事,且公主是独立个体,如妃不顾她的意愿强行逼婚,是想让她后半辈子都活在痛苦中吗?如妃若真的疼爱公主,不应如此。”
“放肆!”
如妃被勾起了怒火,重重的一挥袖,恼道:
“昭阳是本宫的女儿,本宫当然疼爱,岂用得着你一介平民置喙?她现在不喜欢本宫为她挑选的驸马,等两人培养起感情,自会明白那是本宫给她安排的最好人选。
倒是你,本宫警告你,明日去与昭阳说清楚,你对她没有半分情谊,从此不再见面,否则痴心妄想,觊觎不该属于你的东西,别说侯府,就算是你远在江南的家人,本宫也不会让他们好过!记住了吗?”
她厉声威胁,云怀殷攥紧了拳头。
谢莹每次找他脸上都挂着愁云,因为有如妃这样一位蛮横专权的母妃,所以才那般痛苦。
云怀殷道:“既然娘娘疼爱公主,希望你能真正听一听她内心想要什么,而不是一味的逼迫。”
如妃瞪向他:“大胆!敢跟本宫这样说话!不教训你一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来人,将云怀殷拖下去狠狠的打,打完丢到街上去!”
禁军走上来,要对云怀殷动手,谢莹急切的声音传来:
“母妃,不要!”
她从走廊冲到云怀殷身前:
“母妃,你不能打怀殷。”
她去看过父皇,回来发现母妃不见了,一路找过来,看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云怀殷带了过来,两人正在谈话。
母妃咄咄逼人,她以为能逼出云怀殷对她有情的话,没想到他在为自己争取自由。
云怀殷能为自己,不管是什么,她都很高兴。
但也不想他为了自己得罪母妃,见母妃让人动手,她冲了出来。
如妃在气头上,看到谢莹不仅偷听讲话,还跑出来保护云怀殷,让她的怒火直冲头顶。
“你不想嫁薛源,是为了这个男人,你喜欢他是吗?”
谢莹抿唇,她想找机会单独与云怀殷表白的,母妃在这里逼她,她无法考虑云怀殷的感受,承认道:
“是,母妃,儿臣喜欢他,可并不是因为他才不愿意嫁给薛源,儿臣对薛源没有感情,无法想象与他成亲之后一起生活将会坠入怎样的地狱。母妃考虑儿臣的感受,不要让儿臣随意嫁给一个不喜欢的男子好吗?”
如妃自认为将最好的驸马人选给谢莹准备好了,可在女儿眼中却是这般不情愿。
她无视谢莹的话,将所有过错都全推到云怀殷身上。
“本宫看你是被这个男人鬼迷心窍了!今日不让他脱层皮,不知道来日会将你蛊惑成什么样,你们,把公主拉走,把云怀殷拖出去打!”
两名禁军走上来将谢莹拉到一边。
谢莹急得哭了出来:
“母妃,你不能打,怀殷先前的伤还没完全恢复,经受不住,他会出事的!”
竟然知道他身上有伤?
那之前多次偷溜出宫,就是为了来看这个男人!
谢莹的话火上浇油,将如妃气的手指都轻颤了起来,喝道:
“拖出去!”
禁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