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嬷嬷痛心疾首,不知道凤青鸾给谢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不顾自己母后的死亡也要为凤青鸾说话。
谢柠惊住了,颤抖着声音问元嬷嬷:
“你说你亲眼看到凤青鸾杀了母后?”
元嬷嬷哽咽道:
“是啊,她还想杀了奴才,奴才不会认错的。”
谢柠脑中发懵,惊诧不已的看向凤青鸾。
凤青鸾道:“公主,臣女与你一起在潇林馆,怎可能出现在承光殿杀人?元嬷嬷说看到了我,有没有可能是凶手假扮成臣女进行的陷害?”
凤青鸾认为元嬷嬷没有撒谎,她也没有杀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元嬷嬷看到的凶手借用了她的脸行凶嫁祸!
谢柠头脑一片混乱。
元嬷嬷肯定是凤青鸾杀害的母后,她是母后的人,断不会认错凶手。
且她也没有理由诬陷凤青鸾。
可如果凤青鸾出现在了承光殿杀人,那么在潇林馆与她说话的又是谁?
难道真如凤青鸾所说有人假扮成为了她去杀人,亦或者假扮成她与自己说话?
见谢柠混乱了,凤青鸾想说话,香妃打断她:
“其实说起来,凤小姐应该是有时间去承光殿作案的,从潇林馆到承光殿有一刻钟路程,一刻钟前凤小姐与庆阳公主说话,等庆阳公主离开后换上夜行衣施展轻功来到承光殿将皇后娘娘杀害,接着返回潇林馆,既然杀了皇后,又能让庆阳公主为你作证,这难道也不是一种可能性吗?”
她这话一出,殿内的所有人都看向她。
香妃像是受到惊吓的红了脸:
“陛下,臣妾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臣妾听说凤小姐会轻功,她用轻功来承光殿,既能赶在庆阳公主回到承光殿前作案,又能不被殿前的侍卫发现,神不知鬼不觉,这也是一种可能性。”
说完她娇美的脸上露出愧疚的看向凤青鸾:
“凤小姐,本宫没有说你是凶手的意思,不过是一些无脑的推测罢了,凶手到底是谁,相信陛下一定会查出来,你若是清白的,定然不会有罪。”
凤青鸾冷笑:“香妃娘娘,在太和宫你我是第二次见面,你如何得知我会轻功,特地打听了?”
找准时间给她致命一击,美其名曰无脑推测,这香妃,是针对她而来的?
香妃被质问,委屈道:
“凤小姐误会了,本宫只是听说,并无恶意。”
对于香妃的话,夏明帝听进去了,冷道:
“这么说凤青鸾有时间作案,一刻钟,对你来说不成问题。”
凤青鸾反驳道:
“陛下,按照香妃娘娘的说法,臣女飞檐走壁过来杀了皇后,为何会留下元嬷嬷的性命?大可也将她一击毙命,凶手特地留下她指证臣女,明显是为了栽赃陷害!”
如谢烬所说,前两次凶手想取皇后的性命都被她救了下来,所以这次凶手直接将目标对准了她。
杀了皇后,嫁祸到她身上,一石二鸟!
凤青鸾一点,谢柠也想到了这点,问元嬷嬷:
“你看到杀害母后的凶手除了脸是凤青鸾之外,其他地方也相同吗?身形身量呢?”
元嬷嬷也不是糊涂之人,公主能替凤青鸾作证,她也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道:
“那时老奴很慌张,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对方的脸上,并没有注意身形身量,看起来似乎与凤小姐是相似的。”
“似乎?那就是不确定了。”
谢烬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房间里的惨状,神色冷肃。
夏明帝沉声道:
“容王,你来了,凤青鸾杀害皇后有重大嫌疑,有证人看见是她杀的人,为谨防有人怀疑包庇,此事朕不会交给你调查。”
谢烬问:“陛下准备让谁来调查,楚王吗?”
夏明帝一噎。
皇后的命案本该由大理寺总掌司调查,谢烬是嫌犯的未婚夫,他以包庇嫌疑为由不让他插手,那接下来就应当由副掌司楚王调查。
想到楚王,夏明帝觉得更为不妥。
先不说楚王对凤青鸾的维护他都看不下去了,他为了凤青鸾生生挨了六十大板,还趴在床上起不来,让他查案如何查?
没这两人,那么将这件事交给刑部?
刑部的人他又无法放心。
思忖片刻,夏明帝正要决定,谢宴在侍卫柳齐的搀扶下从门外进来。
“父皇,请将这件事交给儿臣来查。”
得知皇后被害与凤青鸾有关,谢宴忍着后背的伤痛赶了过来。
走到门口听到谢烬在问父皇交由谁审理,脱口而出说道。
他面上没有血色,因为伤势走了这么长一段路气喘吁吁,状态不是很好。
瞧他这样还要为了凤青鸾查案,夏明帝气不打一处来:
“伤成这样你如何查案,这件事你休要插手。”
随后他看向谢烬:
“朕可以将案子交给你调查,但查出来的每项线索和证据都要向朕汇报,绝不能包庇和姑息。”
谢烬道:“是,陛下。”
夏明帝又看向凤青鸾:
“有证人亲眼看到凤青鸾杀害皇后,她是重要嫌犯,来人啊,将她关押大牢!”
有人来将凤青鸾带走。
路过谢烬时,谢烬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凤青鸾点了点头,随侍卫离开。
夏明帝看向皇后,一国之母被刺身亡,这可不是小事,势必引起后宫和前朝动荡。
他命令道:“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传出去,要走漏半点风声,朕必不放过!”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夏明帝又感觉胸口那股剧痛袭来,身子微晃了一下险些没有站稳。
香妃将他扶住:
“陛下,你怎么了?”
夏明帝眼神哀戚,皇后与他多年夫妻,突然暴毙,让他难以接受。
且中宫空缺,往后不知将牵扯多少事端,他一时心口疼窒,没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