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召集皇子家宴,那本来是一件好事。
赵炅在召集的皇子中,唯独没有把他的长子赵元佐叫上,毕竟,那时候的元佐,已经疯得来连他自己都不认得了。
都说元佐疯得失去了意识,头脑里面啥也不懂了。
可偏偏没有请他去赴家宴,他知道了,那可不得了啊,他提着宝剑,就闯入了皇宫。
那些侍卫们,自然有很多都认得他。
赵炅下过诏令,不可以让元佐在皇宫中胡乱来。因而,那些侍卫们,才不管他是大皇子,直接挺身而出,横加阻拦。
元佐又哭又闹,“有本事欺负赵炅去啊,你们拦当今太子,算什么一回事。闪开,再不闪开,老子可就杀人了。”
旁边的人对元佐说道,“殿下,你根本就不是太子啊。你呀,如果不像现在这样胡乱闹腾,你兴许就当上太子了哟。”
赵元佐哭闹着,“你们都欺负我,父皇宴请兄弟们,单单就不请我,他这是嫌弃我啊。闪开,本太子今儿心情不好,谁挡驾,老子砍了谁。”
那看热闹的都小声地议论,“可惜了,大殿下心地善良,好人命不好啊,怎么就疯了呢。”
“大殿下和他四叔关系特别好,四王爷没了,大殿下这是急火攻心,失心疯了啊。”
赵元佐没法闯进皇宫,去参加赵炅给他的皇子们办的酒宴。
不能进宫,面见父皇,赵元佐却是可以回到自己的宫殿去的。
自从他疯了,他府上的护卫就紧随他的身后,一直保护着他。
“好啊,你们一个个的,也看我笑话。现在,父皇不搭理我了,父皇不要我了,你们高兴了吧。哈哈哈。”
元佐跌跌撞撞地回到了他的王府,快进门的时候,扑通一声,就栽倒在台阶前,“来人啊,这混帐台阶,给老子刨了。”
身边的护卫去搀扶他,他顺手就一剑过去,割下了那人的耳朵,鲜血顺着脖子流下去。
元佐的夫人,赶紧出来。夫君疯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是最心疼的。
元佐回府后,看到夫人,很快就不哭不闹。府中的下人,给他沐浴更衣,他便要酒要肉。
夫人看到他终于要吃的了,高兴得不得了,以为他的病有所好转。
元佐像跟那酒有仇似的,一个劲地猛喝,不大工夫,就喝得酩酊大醉了,倒在暖阁里,就沉沉地睡去。
哪曾想,就那么一会儿,元佐居然就可以把他的那宫殿给点着了。
看着火光四起,赵元佐在那院子里,拍着手,直呼那火势壮观。
赵炅在皇宫里面正和他那些皇子们饮酒,规划人生,却是听到,赵元佐又闯祸了,居然把自家的宫殿一把火给烧了。
赵炅怒道,“还不快快去把那孽子抓起来,真是越发疯得要命了。”
元佐被幽囚于南宫,很快,赵炅就册封次子赵元僖为开封府尹,并派出自己最亲信的大臣,吕端,张去华辅佐他。
大哥元佐实在是太不识时务了,在那种时候,竟然想着为四叔伸冤。在大宋朗朗乾坤下,哪来的冤屈。
赵元僖比谁都清楚,不管是文治武功,他和大哥赵元佐都没法比。
他做梦都不会想到,朝臣们一直看好的元佐,竟然会在四叔被贬的时候,公然站出来替四叔说话。
真不知道,他爹赵炅那么聪明,他怎么就不能够想到,他爹诬陷赵廷美,最终还不是为了能够把皇位传给他元佐。
赵匡胤和赵炅,在皇位面前谦逊,惺惺作态说自己不喜欢当皇帝,是人家非得要他当。现在这元佐,那是真不想当皇帝,在他的心里,他爹驾崩,皇位应该传给四叔,四叔驾崩,皇位必须传给大伯的皇子赵德芳了。
天大的好事,竟然因为赵元佐这个蠢货,落到了赵元僖的头上。
赵炅也有意要把赵元僖当成太子来培养了。元僖的兄弟们,见到元僖,也都以见储君之礼拜见。
赵元僖虽不像元佐那样杰出,却也极其勤勉。又得到了吕端,张去华等人的扶植,在朝中的威望越来越高。
距离杨业大战雁门关,已经有些时日。
赵炅经过一番准备,觉得再一次伐辽的时机,已经成熟。自从杨业以数千人,击杀萧咄李,将十万辽兵击溃后,辽国一下子老实了很多。
大辽国内,人人谈起杨业,都胆颤心惊。
萧后常和耶律贤说起杨业,杨业一日不除,就难报失驸马之仇。
历年以来,大辽都会借着袭扰大宋边境,赚取到丰厚的回报。现在有杨业那个杀神在雁门关守着,那生意可就难做了。
萧后说道,“陛下,那赵宋一直以来,都重文抑武。像杨业那样的忠勇之将,虽为大宋立下了不世之功,却也成了那赵炅的眼中钉。与其咱们劳师动众去杀那杨业,倒不如让咱们的好兄弟赵炅去杀了他。”
“夫人真乃高见啊。只是,咱们得做些舍功课,才可以让那赵炅与杨业之间生出隔阂来。”耶律贤笑着说道。
“谣言一旦被人说过无数遍,远在汴京的赵炅,肯定会以为是真的。咱们得想法子,让大宋朝野相信,杨业在边地私自招募兵马,图谋不轨。”
“夫人这想法倒是好,毕竟这毫无根据的谣言,就连咱们都无法相信,怎么让那大宋朝野相信呢。”
萧后笑着说道,“办大事,得舍得花些血本。陛下,咱想要袭取中原,就得在大宋的边军之中,在大宋的朝野之中,物色大量的替咱们办事的人。只要舍得花重金,就不愁大宋那些没血性的文臣们,不归附于我大辽。”
北辽一心想着对付杨业,其实,赵炅把潘美召回京城,也是想着,如何不露痕迹,就把那杨业忠勇一家子给清洗了。
潘美回到汴京时,直接入宫面见圣上,赵炅一脸忧思,“潘帅,还是你以前说得好啊,这杨业可杀不可留啊。”
“陛下,我只是觉得,那杨业迟早为咱大宋的心腹之患。我可没有明说,要杀了杨业啊。如今,咱真要杀了杨业,那可会寒掉天下忠于咱大宋的英雄之心啊。”
“那你倒是说说,这心腹之患,咱如何能够解决呢?”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