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杨业在家里闲坐,呼延赞亲自来请他喝酒。
杨业心里有些恍惚,总觉得家里有啥事,本来就有些心神不定。
“呼延兄,我答应过潘帅,咱老杨家的子弟,皆不去打擂。我真怕出门后,几个娃失了管束,给我闯下祸事来。”
呼延赞说道,“杨世兄,关心则乱啊。你看你,过了今天那潘豹的擂台就打完了。难不成,你还管得了娃一辈子。”
呼延赞亲自前来邀请,杨业突然想起,那天正好是呼延赞娘亲的生日,呼延赞没有提说,只是请喝酒。
杨业赶紧备了一份厚礼,特意叫上佘赛花。呼延赞却是急了,“杨世兄,我这来请你喝酒,你看你破什么费呢。这倒成了,我来请你们送礼了。”
杨业笑着说道,“如此大事,其实不须世兄来请,我们都会亲往。些须微薄之礼,不成敬意啊。”
杨业临出门的时候,又把孩子们叫到面前,再三叮嘱,都不可以出门看热闹,更不能够去打擂,违令者绝不轻饶。
杨延平拍着胸脯给爹保证,“爹,你就放心吧,我们这几兄弟,全都听你的。我会一直盯着他们,看他们谁敢出去。”
杨业不去打那个招呼,杨家七子,还真没有人敢乱动。
七郎到底还是从天波府里溜了出去。
他想要从府里,飞檐走壁地出去,只要他不想让人知道,自然是没有人能够察觉。
他甚至还找了个替身,躺自己床上装睡。
七郎走在大街上,正好遇上潘家的狗腿子,骑着高头大马,甩出长长的马鞭,驱赶着行人。
看那阵势,应该是潘豹赶往擂台。那气势汹汹的样子,简直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偏偏那奴才潘二牛不长眼,居然一鞭朝着七郎头顶上,啪地一声就打了过来。
七郎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他一伸手,就把那鞭梢抓在手里,轻轻地那么一拉一扯,那潘二牛直接从马背上被拖得凌空飞起来。
七郎顺手轻轻给了那潘二牛几记耳光。
潘二牛捂着脸,几颗牙含在嘴里憋着,哪里敢当着七郎的面,把那牙齿吐出来。
潘豹的车驾过来了,居然有人敢欺负他的奴才,那还了得。
潘豹老远大声地嚷道,“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此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欺负起我潘家人了。”
七郎笑着说道,“潘兄,你可得替兄弟作主啊,刚才,我在路边走,是你这府上的大侠,用那长鞭打我。”
路人们,也都站出来,替七郎作证。
那潘豹见到七郎,魂已经掉了一半,这节骨眼上,招惹谁,那也没必要招惹七郎啊。
潘豹从车上下来,劈头盖脸地就给那不长眼的奴才潘二牛几记耳光,“不长眼的的东西,吃吃饱了撑撑的。这七爷,老子,老子都惹不起,你居然,居然敢动手!”
七郎看到潘豹吓成那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的。
潘豹腆着脸,对七郎说道,“杨兄,杨叔可是当着我爹的面,说过杨家子弟,不参与打擂比武的。你咋溜出天波府了。”
“豹兄,我不去打擂,还不能够瞧瞧热闹。”
“杨兄,没啥热闹好瞧的,我那擂台,也就是撑撑场面。这若是你在擂台下看,我那手足无措,还怎么打啊。”潘豹故意贬低自己给杨七郎长脸。
七郎笑道,“豹兄言重了。你这般说来,倒好像我成了你的克星似的。你只管打擂,只要公平公正,我也就是个看热闹的。”
“那万一你老觉得,我那比赛不够公平,你不会真要出手吧。”
七郎只是冷冷一笑,潘豹竟然被唬住了。
潘豹对七郎一拱手,“杨兄,兄弟我先走一步,毕竟,我那擂台,还等我过去。”
七郎连声说好,潘豹的人,从那段路过去,再也没有像先前那样骄横。
到了擂台,七郎看到那儿摆放着一棺材,旁边便是一中年女人,身着丧服,在那啼哭。
潘家人叫嚷着,驱赶那丧家。
死者便是昨日擂台上被得吐血,回家后,就断了气的。
潘家人找出生死契约,那上面,有死者签了字的文书,既然有那个攻擂的本事,愿打服输。
丧家却是找出死者身上的暗器,那暗器周围,血污了一片,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暗器是喂过剧毒。
好心人都来相劝,这是公平打擂,潘家在朝中,有头有脸,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污浊之事。
死者的弟弟,跃上那擂台,直接向擂主潘豹叫阵。
那人扬言,“兄长死得不明不白,今儿,就算不争那降辽先锋之名,也得替兄长讨要个说法。”
七郎看得出来,那小伙子已经不是要打擂,而是要和那潘豹拼命了。
潘豹面对人家攻擂,只得仓促应战。
那小伙还真有几分本事,几个回合下来,已经逼得潘豹连连败退。
七郎敏锐地发现,擂台附近潜藏的高手,做好了暗器的准备。
七郎心里清楚,那小伙若是再打下去,只会像他兄长一样,会被人干掉。
七郎那个时候,已经把老父亲的叮嘱,抛到了九霄云外。
潘豹看到,七郎飞身上了擂台,吓得哆嗦起来,连声说道,“杨兄,你,你不是说过,你不会来打这擂台吗?怎么了,你们杨家人,就这样地出尔反尔吗?”
七郎大声说道,“潘豹,我说过,只要你这擂台公平,公正,我七郎认你。可现在,老子亲眼看到,你的人竟然在暗中使用暗器。所以,老子不是打擂,是替人打抱不平。”
潘豹的人地些高手,一失手,打过来的暗器,竟然被七郎截获了。
七郎高高举起暗器,“既然是擂台,咱自凭本事,我没有意见,可像现在这样,就别怪我从中插手。看招吧,潘豹。”
七郎也就是一时被激得怒火中烧,手上自然是失了分寸。
那潘豹摇尾乞怜,恳求七郎饶了他性命。七郎本来也只是想着,教训几下那潘豹就好了,毕竟,这潘家在京城,那已经是贵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