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辽的眼皮下,党项人的势力一天天壮大起来。
曹玮向朝廷提出一鼓作气,收复党项人的时候,党项人还在夹缝中求生存。
李继迁对李继捧把党项的土地献给大宋极为不满,他极力地拉近与辽的关系,归附辽国,甚至,在宋辽作战的时候,他积极地协助辽国攻打宋的边境。
辽国封李继迁为定难军节度使,随后,又把宗室公主嫁给李继迁,封李继迁为夏国王。
曹玮打败吐蕃后,吐蕃人向李继迁诈降,李继迁不知为计,结果被吐蕃人重伤,无法治愈而死。
长子李德明继夏国王位,李德明听了李继迁的遗命,分别向辽宋求和。
李德明得到了两国的封号,就在两国都以为他忠诚于自己时,李德明却是不断地向西扩张自己的势力。
他率军攻打吐蕃和回鹘,占据了玉门关,河西走廊一带地方。
长子李元昊打下了甘州和西凉府,李德明相当高兴,封李元昊为太子。
李德明向辽国恳请给李元昊赐婚。
辽国将兴平公主,下嫁给李元昊,并封李元昊为辽国附马。
随着夏王朝的势力的增强,皇后卫慕氏的兄长卫慕山喜,密谋灭李元昊而夺夏国王位。
李元昊事先得知了消息,先下手为强,将卫慕氏一族人,绑上石头,沉入了河中。
得知族人被诛灭,李元昊的母亲,皇后卫慕双羊,已经心灰意冷。
李元昊双手捧着毒酒来到了母亲的寝宫。
“母后,国法难容,还望母后宽恕,孩儿不能再为你尽孝了。”
卫慕双羊端起酒杯,毫不犹豫地就喝下去。
很不巧的是,这一幕被辽国兴平公主看到了,李元昊冲上去结果了她的性命。
汴京城朝堂上。
赵祯收到了来自李元昊的上表。
他还以为,李元昊无非是向他讨要什么封号,和以前一样,是要再续和约之类的。
赵祯打开那表文,有些愤慨地说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居然,居然也敢称帝了。”
满朝文武皆惊。
这可以封节度使,或者是什么藩王,这哪里有封什么人做皇帝的。
这李元昊真是胆大妄为,前些日子,大宋还派人过去授封他为定难军节度使。
这没过多久,他居然自己称皇帝了。
赵祯无法接受李元昊称帝的行为,撤销了以前给李元昊的各种封号。
并且在宋夏边境,张贴告示,“华戎之人,有能捕斩元昊者,即授靖难军节度使,仍赐钱、银、绢。元昊所部之人,能归顺者,并等第推赏。”
宣谕李元昊的叛乱罪行,许以重金捉拿李元昊。
李元昊也积极煽动边境的党项人和汉人,归附西夏,并且公然给赵祯去信,对大宋背信弃义予以指责,又对大宋战力大加嘲笑。
李元昊极力挑衅,无非是想要大宋率先发起攻击,把宋夏之战的原因,归罪到大宋。
李元昊一边积极地进行战争准备,一边派出探子,摸进了宋军在西北的边塞,并尽快将各边塞的布防情况,交由他进行汇总。
在西北随李德明征战多年,李元昊在打仗方面,积累了很多经验。
以至于曹玮曾经看到过李元昊的画像时,惊讶地说道,“此乃真英雄啊。”然后就极力上书赵恒,要求趁党项未兴之时,将其收复。
赵祯下达了擒拿李元昊的诏书后,大宋在横山一带地区,重点布防了大量的兵力。
李元昊看着形势地图,刘平和赵振把守环州,庆州一线,李元昊早就听说刘平的厉害,再加上,那一带地形相当复杂,一旦率军进入,容易被分割包围。
李元昊放弃了从环州和庆州进入的想法。
泾州和原州一带,大宋在这个地方,熙州和河州一带,聚集了很多的吐蕃兵,很擅长骑射。
一直以来,这几个地方,都是大宋借着吐蕃兵,牵制夏国的位置。
再加上,此处是大宋屯兵极多的地方。李元昊又放弃。
李元昊的目光,汇集到了延州时,突然感觉到眼前一亮。此地相对开阔,西北高,东南低,探子回来说,此处的各要塞之间,相隔较远。
特别是,延州一带,几乎没有精锐的大宋军,也没有名将镇守。延州知州范雍是个胆小鬼,无勇无谋,守将李士彬,对部下轻则骂,重则打,士卒对他多是愤恨。
李元昊指着地图上延州和鄜州,笑着对身边的战将们说道,“好吧,我们就从这延州入手,先教训教训一下不开眼的大宋吧。”
李元昊未进攻李士彬时,先就来了一招反间计,让人传出消息,说李士彬收了西夏好处,已经做好了准备,要投西夏叛宋。
光有消息,还不行,李元昊派人装扮成信使前往金明砦,一路上,做得极其隐秘,但最终,还是被大宋守将发现。
那信使在匆忙之中,故意把那封信吞下,却被宋人眼疾手快抢了。
那信无非也是和传言一模一样,大夏国以回信的方式,答应了要给李士彬什么样的封赏。
那精心设计的反间计,竟然被宋边将识别。
暗的不行,李元昊又派人进行明里的劝降,直接派出使者,去叫李士彬投降大夏,会许以高官厚禄。
结果,李士彬斩杀了来使。
软硬不吃,李元昊只有兴兵攻打金明砦,正面攻打时,却又派出人向李士彬投降,这一回,李士彬接收了那些降兵。
李士彬本来是要把降兵安排到南面的营寨中去,范雍却是说,还是就地安置的好,正好,可以让他们在对阵的时候,出来劝说。
结果,李元昊看到此计成了,便迅速派人攻打金明砦,城内外里应外合,李士彬兵败被俘。
金明砦被攻陷后,李元昊军长驱直入,到了延州城下。
围困延州后,李元昊一边抓紧时间攻城,一边在求援延州的各要道口,设下埋伏。
这一招,便是很经典的围点打援之法,夏军在地势险要之处,以逸待劳,只等各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