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找了隐蔽处,躲了起来。
林里狂风漫卷,先前喝酒的热乎劲,现在却都感觉到,快被冻僵了。
夜深,林静,却是很容易就听到了声响。
那大家伙,呼呼地出着气,远远的,就可以嗅到了股子儿腥气。
三人顿时紧张起来。
在那雪夜,借着淡淡的月光,看到那老虎努力地嗅着,很明显,那敏锐的老虎已经嗅出在那范围内,有猎物的气息。
阿骨打蹭地一下子,就纵跃到了那老虎面前。
那老虎哪曾想到,居然有如此不怕死的,居然直接就跑到他的嘴边。
那老虎腾身而起,直接朝着阿骨打扑了过来。
阿骨打顺势往下一蹲,两只手,却是直接抓住了那老虎的后腿。
老虎那么快的速度,真是没法看明白,阿骨打是怎么就一下子抓住了那老虎的后腿。
“阿骨打,小心,那家伙反过来,会咬你的。”
“咬,我让它咬,它长得有牙齿吗?哈哈哈。”
完颜娄室看到,阿骨打竟然张开了双臂,只听到咔嚓嚓几声响。
那老虎硬生生被他从后腿撕裂了。
老虎竟然还来不及咆哮一声,就像一堆破皮袍子一般,散落在了雪地上。
在生女真部族当中,并不缺少可以杀熊缚虎的,可像阿骨打这样,根本就不像是在撕裂一头猛虎,而像是扯开一只小兔子。
“阿骨打,你,你简直是神力无比啊。”
沙忽带赞叹着。
“阿骨打,你刚才明明可以拔出你的剑的,为啥,你这一慌神,居然连拔剑都忘了。”
完颜娄室却是责备着阿骨打。
阿骨打突然感觉到酒醒过来了,笑着说道,“兄弟,你看,我这用得着那剑吗?”
阿骨打把那断气的老虎拎了起来,往胳膊上一甩,扛着望军营而去。
第二天,刻里钵知道,他的儿子阿骨打,醉酒后,居然从林子里面弄了一只老虎回来,便带人过来。
阿骨打已经把那虎皮晾起来,说是等虎皮干了,给爹做一件虎皮大衣。
刻里钵拍着阿骨打的肩膀,“小子,可不能逞能,你得留着这条命,替咱完颜部奔个好前程。”
阿骨打笑着说道,“爹爹放心,这以后,谁敢欺负咱完颜部的人,孩儿定当像杀这虎一样,把他宰了便是。”
快到年关。
按规矩,完颜部要去给大辽国送人参,鹿茸等珍贵的贡品。
本来,刻里钵准备让乌雅束,阿骨打的大哥前往,可那几天,乌雅束正着手办理他的大婚。
阿骨打便向刻里钵主动请缨,“爹爹,孩儿愿意替大哥,前往大辽国敬献贡品。”
“你那性情,从来都受不得半点气,咱现在,还没有实力与大辽抗衡,咱得忍,你能够忍吗?”刻里钵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说道。
“爹,你就放心吧,阿骨打什么都能够忍受。不就是送贡品吗,我保证完好无损地把东西送到。”阿骨打拍着胸脯,其实,谁都知道,他言出必行。
刻里钵最终还是把完颜娄室派着,随同阿骨打前往大辽国都。
临走之时,刻里钵把完颜娄室叫到身边,“娄室啊,你可得护着阿骨打,这孩子,到哪哪儿,我都觉得很不放心。你可得尽心保护他啊。”
“酋长,阿骨打,哪用得着我护着哟,就凭我,十个娄室,都打不过一个阿骨打。”
“我哪里让你们去打了。娄室,你听着,阿骨打哪哪都好,就是比一般的孩子倔,他就认个死理。你可得随时提醒他。”
“这,这个,酋长,你放心,我一定盯着他。到了大辽国的京城,我哪怕不合眼,也得把阿骨打盯着。”
听到娄室这样说,刻里钵这才放心地让两人,带着前往大辽国的使者团走了。
事情办得相当顺利,大辽国皇帝耶律洪基,对于刻里钵送去的礼物,很是满意。
特别是,这一回,刻里钵特意给他送了一只海东青。
耶律洪基让那海东青站在自己的肩膀上,在朝堂上走了两圈。
那海东青却是突然又飞回到阿骨打的头顶上来,阿骨打对它说了几句话,那海东青竟然极通人性,乖乖地回到了耶律洪基身边。
耶律洪基带着那凶猛异常,却对主子格外忠诚的海东青,前往皇家猎场,当天就擒获了好几个猎物。
本来,阿骨打把东西送到了,就可以回去了,偏偏那耶律洪基高兴了,非得要大摆宴席,招待送珍宝过来的阿骨打一行人。
宴席也很顺利。
席后,大辽国的贵族们,留着阿骨打他们。其实,明眼人都知道,他们讨好阿骨打,无非是想要得到耶律洪基那样的海东青。
可那海东青,比起在山林之中,杀一条虎,或者捕一头熊,难出很多。
那个大辽国的贵族,非得要和阿骨打下棋。
阿骨打推说自己根本不会下,可人家说了,不会可以教。
然后,那大辽国的权贵,给阿骨打讲了如何下那棋,阿骨打无奈,只好坐下来,陪那辽国的贵族下棋。
本来,先还好好的,那权贵一边教,一边和阿骨打下棋。
结果,没下几盘棋,那权贵就被逼得面红耳赤,下不赢,他根本就下不赢。
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再加上,人家这下棋,还是他教的,哪曾想,人家的脑瓜子,比他厉害得太多。
从最先输棋,到平局,到后面直接把他杀得片甲不留,一点面子都没有。
若只有他两人在下,还好些,结果,围了一大圈人,那大辽国的贵族可就把脸丢大了。
下不过人家,那可就要悔棋,有时候,走一步,得悔三步。
“你这到底还下不下了,走棋不悔,我说,这走棋不悔,你听不明白么?”
阿骨打的脾气也上来了,怒吼了起来。
“啥,你知不知道,你在大辽算个啥?连咱大辽国的狗,都比你们这几个高贵。”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