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连续多次南侵。
赵构终日东躲西藏,勉强赚得一条命活着。
金人把精力耗在了大宋,西夏国的李乾顺却要轻松得多,他不但与金人弄明白了土地的归属,而且,还趁着赵构无暇西顾,占据了大宋很多城池与营寨。
经过黄天荡之后,赵构依然把所有的精力,搁在了向金投降。
金人也确实有些不近人情,赵构对金国,可以说比对他的父皇和皇兄还要忠诚。
然而,偏偏金人不领赵构的情。
没过多久,先前随同赵佶和赵桓一道,被金人掳到北方的秦桧,回到赵构朝廷。
赵构对于那个能够得到完颜昌赏识的秦桧,自然是百般奉迎。
要知道,他赵构自当上大宋皇帝,就无时不想着向金人投降,如此虔诚却是屡屡遭到排斥。
秦桧从北方辗转回到大宋,赵构顿时觉得,上天帮他的人来了。
秦桧去见赵构,当即谈到了与金议和的事情,赵构听得心花怒放。
这多年以来,他一直都想着要做大金国的奴才,却一直都未能如愿。
现在秦桧从金人的贵族身边,回到了大宋,而且,秦桧的一些想法,只和赵构一说,赵构便是一拍即合。
赵构对秦桧大加赞赏,很快就任命秦桧为相,全权负责如何向金人妥协投降的大事情。
秦桧由试礼部侍郎,升为了右相,一时间,权倾朝野,在赵构的催促下,秦桧便想尽办法,与金人联络,希望能够为大宋王朝,求得偏安临安的大好的机会。
说起秦桧,在大宋朝野的确是很会混事的。
当初,金人在汴京城,扶植张邦昌建立伪楚的时候,秦桧并不赞同由张邦昌去执掌大宋王朝,他希望金人能够网开一面,让赵家的子孙承袭大宋。
就秦桧的如此主张,尽管当时金人根本不可能答应,但是却让秦桧在大宋出了风头。
在当时的人们看来,秦桧可以算得上对大宋忠肝义胆,无数人都知道,秦桧就是因为力主保赵家的皇权,这才被金人带到了北方。
虽然秦桧做了金人的俘虏,但赵宋朝野,谁都知道,秦桧被金人带到北方,是因为他力主恢复赵宋王朝。
因而,赵构得知秦桧从北方回到了大宋,便欣喜若狂。
赵构问起秦桧在北方的情况。
秦桧也不隐瞒,将他如何力主由赵氏沿袭大宋,这才被金人押到了北方,添油加醋地说得他是如何的英勇。
赵构当着朝臣们的面,对秦桧自然是极其赞赏。
秦桧声泪俱下地说起,他被掳到北方以后,尽心竭力地侍候赵佶和赵桓,赵佶得知赵构在南方称帝,赶紧让秦桧写与金人议和地书信。
秦桧绘声绘色地讲述了自己如何求得金人的信任,把那一封求和书信交到了金人的大帅手里。
赵构听到此处,却显得有些担心起来,一旦金国答应了父皇的求和,金人把两位皇帝从北方放回来,那岂不是坏了么。
秦桧替他的父皇和皇兄服务,那应该是在替他赵构尽了一份忠心与孝心。
秦桧把他用了些什么样的手段,这才终于不负赵佶所望,求和之书,的确是送到了完颜粘罕的手里。
只是,金人已经把徽钦二位请到北方,作为亡国的俘虏,尽管赵佶的儿子在南方称帝,金人根本就不可能再跟赵佶议什么和了。
“秦爱卿啊,你一心为了父皇和皇兄,真是太难为你了啊。”赵构明明知道,秦桧虽然弄了议和书,对父皇来说,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倒是秦桧,因为写得一手好文章,再加上,特别会来事儿,居然被大金国相中了。
随徽钦二帝北上的很多大臣,在威逼与利诱下,不少人宁愿被流放,也不愿意投降。
秦桧想尽了办法,总算是得到了金人的器重,死心塌地的给金人做起了走狗。
当然,这些事儿,在赵构面前,秦桧知道,万万不能够那样去说的。
后来,秦桧被大金国皇帝完颜晟推荐给也他的弟弟,完颜昌。
完颜昌将秦桧带在自己身边,视若珍宝。
完颜昌奉命攻打楚州,秦桧作为智谋之士,随军参战。
当时守楚州城的,是宋将赵立。
完颜昌围攻楚州,附近各处除岳飞带着兵马前来相助外,几乎没有别人来助。
赵立命楚州城的军民,将那些已经残破了房子,全都拆下来,将那些破烂的砖头搬上城楼上,作为攻击敌人的武器。
擒获的金人,被赵立下令投入到那些拆房子所得的木头,烧起的大火里。
此举吓得那些攻城的金人们无比恐惧。
秦桧给完颜昌提了个建议,一面攻城,一面攻心,他亲自给完颜昌写了一封劝降信,让人抄写了百十篇,让弓手将那劝降信,射入到了楚州城里。
楚州城久攻不下,秦桧又给完颜昌提议,可以在前面攻城,寻一处隐蔽地,挖暗道悄然进入楚州城里。
张立在城楼上,发现了端倪,在城里挖出壕沟来,等到金军挖通的时候,直接将他们捉起来,挂到了城楼上。
秦桧的两大招数,都没有起到啥任用。
原以为,城内粮草匮乏,那些支撑不住的宋军,会接受招降。
可那些人,宁肯死战,也不愿意投降。
完颜昌被楚州城军民激怒了,从后方调过来好些大炮,对准城楼上,就是一顿狂轰。
楚州城楼,本来修得很是坚固。
但最终还是被完颜昌的炮火攻陷了。
城破的时候,秦桧跟在人群里,命人大声地呼喊,要楚州的军民投降。
秦桧看到,楚州城的很多的树木,树皮都几乎被吃得差不多了,那些前去劝他们的投降的金兵,竟然被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拖着,双双跳时了江河里面。
完颜昌不禁叹道,“若是当初,大宋每一个官民都像现在赵立的老百姓这样拼死与我决战,大宋怎么可以沦落到如此地步啊。”
赵立本人,被金军伤了头部,转眼之间,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