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朝野,总是拿赵惇的不孝说事。
对于一个疯癫的病人,那本来就有些苛刻,有一点很明白,赵惇的病,虽与家族遗传癫狂的病有关,但这当中,也与那李凤娘的掺合有关。
就在赵惇还没有当上皇帝之前,其实他特别宠爱姓黄妃。
李凤娘肯定不希望有人爬到她的头顶上去,于是,趁着赵惇外出游玩之机,便杀了黄妃。
赵惇在外面游玩,却是收到了黄妃的噩耗,李凤娘说,那黄妃也就是极普通的暴死。
赵惇那个时候,头脑还很清醒,他一眼就看出来,黄妃是被那李凤娘给害了。
也就是在那一次,赵惇出于惊吓,更是对黄妃之死的难受,竟然脑子崩了,当场就疯掉了。
那件事,赵惇算是明白,那李凤娘是何等的凶残。
身边有那么个女人,换了谁,那也得无比害怕。
李凤娘挑拨赵惇与太上皇之间的矛盾,简单说,无非就是要她的儿子赵扩当上皇太子。
赵昚一死,朝中的大臣们,便在太皇太后的授意下,扶立赵扩当皇帝。
废掉赵惇,把皇太子赵扩扶上了皇位,这件事,直接避开了赵惇。
赵惇当了太上皇,便只得搬到了太上皇的居所,那李凤娘,也从皇后,直接就成了皇太后。
赵惇哪里舍得他的皇宫,尽管他知道,儿子赵扩已经板上钉钉,成了新的皇帝。
可是,他却并不想当什么太上皇,他一天天的,虽然当皇帝也没有什么滋味,可他那病根就是怕自己的皇位旁落啊。
哪怕传给自己的儿子,赵惇也是不甘心,他又没老,才当几年,怎么就得把皇位交出去。
朝臣们和太皇太后一起,把赵扩扶上了皇位,理由呢,很简单那就是赵惇不孝,德不配位,无以君临天下。
那些人给赵惇安排好了太上皇居所,赵惇赖着皇宫,舍不得去啊。
那李凤娘,机关算尽,却是没有算到,他费了那么大的劲,把赵惇弄得疯疯癫癫,把赵惇抹得漆黑,他以为,赵惇当不了皇帝,大权就会落到自己手里。
她梦想着做大宋武则天,哪曾想,儿子赵扩做皇帝,直接将她也请到了皇太后的寝宫了。
李凤娘对赵惇的态度,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已经意识到,赵惇要是突然没了,她的一切,也都会化成泡影。
以前,天下之策从她那个后宫出,现在呢,一下子没有人再过问于她。甚至,她好不容易为娘家人争得的权势,也在逐渐地消弱。
她亲口承诺,舅子侄子们,可以坐享三代荣华,结果呢,才几年时间,她还没有驾崩呢,就断了荣华。
赵惇的病情更加严重。
李凤娘找人轮番陪着赵惇喝酒,而且,对赵惇身边的人说过,任何人不要在那疯皇帝面前,去提什么皇位转移,说什么太上皇。
说来这赵氏父子,也真是有些喜剧。
赵昚那个时候,把皇位亲传给了儿子赵惇,每天眼巴巴地望着重华宫门外,等着儿子过来给自己请安。
那赵惇呢,虽然又哭又闹,舍不得搬去太上皇的寝宫,朝廷却是容不得他胡闹。
搬到太上皇寝宫后,那赵扩呢,由前车之鉴,即便对他那疯疯癫癫的父皇没半点好感,却是一门心思,想着去太上皇的寝宫参拜。
赵惇一直沉浸在当皇帝之中,他人在太上皇寝宫,心还在朝堂之上。因而,他坚决不允许那赵扩去他那儿参拜。
南宋王朝这一番闹腾的时候,在北方的铁木真,靠着他父亲也速该的安答王汗的帮助,逐渐将乞颜部族的旧部收罗到了他的身边。
铁木真把他的母亲诃额伦,几个弟弟,还从弘吉剌部族,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孛儿帖也接到了他的领地。
正当铁木真发起了对本部族的统一之战时,他却被蔑儿乞人盯上了。
当初他的父亲也速该,带着乞颜部兄弟们,从蔑儿乞人,也客赤列都的手里面,把他的母亲诃额伦抢了。
如今这报应落到了铁木真的头上,也客赤列都的兄弟脱黑脱阿,袭击了铁木真的营地。
铁木真带着他的人马,正在不罕儿山那边,得知自己的营地遇袭击,他连忙奔袭回防。
铁木真的家人,他的妻子孛儿帖,被脱黑脱阿的人抢走了。铁木真懊悔不已,但凡他有一点儿音信,知道那蔑儿乞人会来攻,他宁可放下一切事情,也得守护自己的家人。
铁木真气得五内俱焚,可眼下,他手中的那些兄弟们,根本就不是那蔑儿乞人的对手。
铁木真只得去向他父亲的安答王汗恳求援助,又去找到了他的安答札木合。
两人得知铁木真的爱妻竟然被掳走,也都乐意帮忙。王罕出兵两万,札木合出兵一万,铁木真带着自己的一万兵马。
三路大军,直奔蔑儿乞部所在的不兀剌川。
脱黑脱阿掠走了铁木真的家人,事隔了好几个月,铁木真也没有追过来复仇。
蔑儿乞部的人们,都已经开始淡忘了他们掳走铁木真家人的事情。
他们甚至天真地以为,铁木真会像也客赤列都一样,在自己的妻子被人抢走之后,竟然一直都没有敢去复仇。
因而,当三路人马,四万来人奔袭而来的时候,蔑儿乞部的人,他们知道,铁木真此番来袭是为着抢回他的妻子,家人。
蔑儿乞部的人,在三支大军的攻击下,纷纷溃逃。
别说带走铁木真的家人,就连他们本族那些妇女孩子,都落下了。
铁木真拼命地呼喊着孛儿帖的名字,他闯进每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每一个可能用于关押俘虏的地方,寻找着孛儿帖的下落。
孛儿帖听到了来自丈夫的呼喊,本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铁木真带着人,前来把她救回去。
可真正她所深爱着的英雄到来的时候,她却是想到了去死,她的肚子里面,怀上了蔑儿乞人的种。她觉得,自己已经再也配不上大英雄铁木真了,她已经不再纯洁。
她的嘴被塞住,她蜷缩在那屋角里,被牢牢的缚住,她想死,却连死的自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