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这边,觉得攻伐大金国的时机,已然成熟。
毕竟大金国,国内被那李氏兄妹,以及那宰相胥持国一伙人,弄得朝政昏庸黑暗,金国上下,一改当年大定之治的雄风。
再加上,金国面临着日渐强大的北方蒙古族的威慑,尽管完颜璟派人到蒙古草原上去,清剿那些不听话的部族,但蒙古族毫无悬念的,在铁木真的征战之下,渐渐地趋于了统一。
韩侂胄还听说,大金国更是遇上了极倒霉的黄河改道。
一场大水,淹死了不少人。
好些良田被淹没,颗粒无收,完颜璟花了很大的力气赈灾。
韩侂胄得知那样的一些情况,这样的仗,若都打不过,那南宋王师,岂不是太差劲了。
韩侂胄把搜集来所有的情报,给皇上赵扩那么一说,赵扩简直是高兴坏了。
赵扩何尝不想着,恢复旧疆域,甚至可以一举打到金的都城去。
赵扩也是想到,他爹给他起了个扩的名字,那无非是要他扩张大宋的地盘,收复北方的失地,最好是能够开疆拓土。
想到了如此神圣的使命,赵扩便让人草拟了讨金国的檄文。
选择了一个极好的日子,誓师北伐,攻打金国。
皇上亲自来到了点校场上,亲点了那些士卒,并且,委韩侂胄以重任。
韩侂胄表示,不负陛下所托,一定能够打败金国,收复大量的失地,皇上但请放心,不用多久,咱一定可以重返汴京城。
朝野对于此次北伐,韩侂胄虽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朝中却是也有人反对。
他们觉得,这些年以来,宋军一直都没有得到过整训,由于没有经历战争,那些士卒们,根本就没有作战的实际经验。
而北方的金国,一直以来,人家都是马背上的,随时都面临过战争。
当年,金国一举入侵,直接将两位圣上掳走,那可是前车之鉴啊。
朝野都有人,说到这么多年的安定了,根本不必发起战争,只怕惹怒了金国,到时候,金军大举南下,这老百姓,又得遭殃了。
甚至,有些人找到宫里,请赵扩的后妃们,也帮着劝劝,吹吹枕边风。
赵扩的那些皇子们,在母妃的教导下,一个个都跑去找到赵扩,恳请赵扩收回北伐的成命。
赵扩已经被即将而来的胜利冲昏了头,谁说此次北伐是匆促之举,那不是已经叫人到各处备战,准备了好几年了吗。
再说,万事俱备,只欠最后出征了。怎么能够说停就停了呢。
于是,韩侂胄兵发三路,东路大军,出江阴,建康,直达泗州。
捷报传到了临安,赵扩极为高兴,下旨为韩侂胄庆功。
中路大军,以淮西为中心,一路向北。
西路大军,以荆湖之地为中心,三路大军,齐头并进,本以为很是隐秘,却不料,金国早在韩侂胄北伐出师之前,就已经得到了从四川宣抚使那儿送去的情报。
韩侂胄根本没有想到,远在四川的宣抚使,居然会早就投降了金国。
金军最初没有反应过来,连连吃了一些败仗。
结果,很快主力压了过来,韩侂胄的三路大军,中路军皇甫斌,遇上金军主力骑兵的时候,根本没有几个回合,就被金军击溃。
败军遭到了金军的疯狂屠杀。
韩侂胄赶紧将皇甫斌撤了职,但换上去的人,依然还是打不过,纷纷往后面退缩。
淮西军中的邓友龙,也是被金军一触即溃逃,韩侂胄气得捶胸顿足,他可是在皇帝面前许过承诺的。
如今,也就是开始的时候,金军的主力没有到来的时候,勉强打了那么几个胜仗,后面就是一路败绩。
东线战场,已经年满六十四岁的辛弃疾,得知皇帝终于要北伐,也是极为兴奋。
可是,正当辛弃疾率领大军,与金军在战场上浴血死战的时候,一帮谏官,却是指责辛弃疾的不当。
无数的谏言,以及弹劾的奏章,频频传到了赵扩的案前,以至于,辛弃疾本来安心抗金的,却是遭到了降职,被罢免,然后,任用为了闲职。
辛弃疾感觉到报国无门,慨然叹息,结果朝廷安排的职位,他极力推辞,根本就没有去就职。
金国派出大元帅纥石烈执中为都统,率三路大军,直接围攻南宋。
在金军的强力围攻下,大宋的军队,节节溃败,金军直接打到了扬州城。
南宋朝廷赵扩,顿时觉得慌神了。
本来那日子过得多平静的,哪曾想那已经衰败腐朽得不堪的金国,居然如此轻易地辗压着南宋王师。
本来韩侂胄还希望四川宣抚使,可以率军出川,与三路大军一起,对金国有着合围之势。
哪曾想,那四川宣抚使吴曦,老早就投了金国,金军直接就攻占了和尚原,还把大散关打下来。
金军随时都可以大举进入到川蜀之地。
金军打下扬州,真州,南宋王朝,赶紧派出和谈代表,前往议和。
金军这一次,已经给南宋一个极其深刻的教训了,他们提出了五个条件,方可罢兵。
到那个时候,韩侂胄自然变得低声下气了。
南宋派出了方信孺为和谈代表,前往金营,商谈的议和。
方信孺回来,便给韩侂胄说起了五个条件,其中,涉及到割地,赔钱,给岁币那样的事情,韩侂胄都并没有任何意见。
反正,打了败仗,拿点钱出去,或者拿点地出去,对于他来说,那都算不得什么。
“还有啥呢。”
方信孺听到韩侂胄的追问,脸上却显出了几分难色,“大帅,这个,这个卑职有些不敢说啊。”
韩侂胄有些急了,经过再三追问,那方信孺才说道,“金人说了,要想两国议和,必须杀了太师方可。”
那时候,韩侂胄已经贵为太师,别的事情,他都可以答应下来,可现在,人家却要他的命,韩侂胄听得大怒。
本来,那方信孺也就是个县丞,根本就算不得多大的官,现在,韩侂胄把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