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扩在朝堂上,并没有去追究什么杀的韩侂胄。
尽管北伐大计,已经无力回天,随着三路大军的落败,再加上,那吴曦早就投了金国,整个抗金的形势,再一次陷入了低谷。
老百姓对那韩侂胄,不管朝堂之上,那些人说他以独相之身,擅权乱政,乃大宋一大奸相也好,还是韩侂胄本身又没有那个能耐,却偏偏要挑起抗金大旗。
说他是不自量力,白白耗损了大宋的钱物,还把整个大宋置于危险之中。
各种说法,莫衷一是。
老百姓却是觉得,至少有一点,韩侂胄他是为国为民,为了收复失地,发起了抗金大举。
在当时,那此还处在金人铁蹄之下的北方地区,老百姓对韩侂胄还是相当认同的。
当天下人知道,韩侂胄,这位扛起抗金大旗的韩相,竟然被人在玉津园暗杀了。
所有的人都无比愤慨。
赵扩很快便得知,那杀掉韩侂胄的,是杨皇后和史弥远。
赵扩也是没有任何法子可想了,金军大有进一步南下之举,赵扩虽没有像赵构那样,一听说金人来了,便会乘船下海。
史弥远便极力地斡旋,朝中大臣们,已经有多数人都站到了主和派那边。
“陛下,依微臣所见,现在倒不如把韩大人的头,献给金国,以平金人对咱们的怨气,如今之计,唯有把那份和约拿到手里,方才可保大宋平安啊。”
朝中大臣,全都跪拜而附和。
自韩侂胄以后,再也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要抗金。金人如今已经兵临城下了,再不议和,到时候,可就只有面临着大宋的覆亡了。
赵扩也着实没有更好的法子,便任由着史弥远去操办那事。
史弥远带着一帮人,到了韩侂胄的陵墓前。
“韩大人啊,你反正已经死了,你在天有灵的话,应该也不希望看到,咱们大好的大宋江山支离破碎。如今,非借你的头一用,不可以令金人平息心中之怒。”
史弥远身边的副手,却是有些看不过去了,便对史弥远说道,“史大人,这韩大人又没说个啥,你何必与他客气呢。直接刨出来,把头砍下来,送到金国,咱办事,不必拘那些小节了。”
众人七手八脚,把那韩侂胄的棺木打开,从里面把韩侂胄拉起来,手起刀落,一颗头颅便被弄下来,用极精美的盒子装好了。
很快,韩侂胄的头颅被送到了金国,金人觉得,目的已经达到了,南宋的那些议和的软骨头们,梦想之中,还以为可以恢复先前的和议内容。
现在,金人却是不满足于那点战果,提出了更为苛刻的条件。
那帮主和派的,早已经在赵扩面前,许下过承诺,不管怎么样,都可以把和约拿回去的。
现在,他们哪里管什么内容,只要是和约,哪怕是要灭亡大宋,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接受下来。
史弥远的人,把那份与金人的和议拿到了手里,回到朝堂上,他们无比得意,总算是凭着他们的周旋,拿到了那么好的一份和议。
他们把所有的过失,都归咎到韩侂胄的胡闹,如果没有韩侂胄那番闹腾,完全可以坚守着以前的和议。
那不就是苛刻了些吧,这既然是当了臣属之国,你又何必去在意那些礼仪有些损自尊呢。
蕃属之国,在宗主国面前,你谈什么气节。
那帮议和归来的人,不但把韩侂胄给驳得体无完肤的,还顺带把那异想天开的赵扩,也给教训了一番。
到那个时候,就连赵扩,也似乎隐隐地感觉到,自己现在落得如此狼狈,其实还真是韩侂胄那个不长眼的东西。
纥石烈执中,遵照着完颜璟的意思,可以说是极满意地完成了所有的任务。
完颜璟得知签下的那和议,高兴得不得了,谁说大金国腐败无能了,就以那残兵败将,照样可以打得赵宋心悦诚服的。
经过这一番和议,完颜璟感觉到,府库里可以开支的银两更加充裕了。
宋尊金为伯,以前的和议上,把金国称为叔,那叔侄之国,现在变成了伯侄之国。
虽是只有一字之差,却分明是把赵扩的皇帝尊严,踩在地上摩擦了。
增加每年岁币至银三十万两、绢三十万匹及向金朝纳“犒军钱”三百万两,金朝始归还南宋失地。
完颜璟得了那么些好处,自然就更加地奢侈起来。
完颜璟也开始大兴土木了。
为了改造一下宫殿的成色,那本来上好的装饰,全都给铲了,然后,一天天的,叫来上千名工人,全力打造。
朝中好些老臣们,都劝完颜璟,当年完颜雍的时候,那是何等的节俭。
别说修那些宫室,就连衣服,都舍不得给自己多弄几件。
完颜璟哪里听得进去,他觉得,现在的大金国,国富民强,一切都靠着他的治理,才有这般盛世。
他理当享受,在皇位上的时候,若不享受,难道像他爷爷那样,死了去享受?
再说,他父亲,那也是励精图治之人,可是,毕竟没落个好啊,连皇帝都没有当上一天,便嘎了。
特别是大宋每年要给他上贡更多的钱物,这一点,让完颜璟极为骄傲。
那是他派出纥石烈执中去办的,那必须算在他完颜璟的头上。
最初即位时,完颜璟整顿吏治,将那此冗杂的官员清除掉,这后来呢,他自己又不断地设些官吏出来。
一时间,大金国的官吏,从上到下,比起他爷爷的时候,多出了好几倍。
成天与他吃喝玩乐的人,一高兴了,封一个官,有些官员甚至把家里的猪狗牛马,也都登个记,造个册子,便可以坐享着完颜璟的俸禄。
朝中大臣们,有些便开始担忧起来。
他们劝完颜璟,有些事情,还得适可而止,千万别弄得没法开支了,到时候可怎么办。
完颜璟却根本不当一回事,他对那些官员们说道,“不就是钱嘛,在我大金国,最不缺的,便是钱。咱自己根本不用去搞,没钱了,打一下蒙古,再打一下西夏,个个还不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