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庄慬一脸漠然的样子根本不能让我冷静下来,我又蹦又跳的在病房里疯狂的奔跑转圈。
汪汪——
——是安安!是安安!是他!
我激动的想哭,和刚刚的难受不同,这是喜悦,激动,感动产生的泪意。
他真的还活着,那样熟悉的气息,散发出来的气场,太像了,不,就是他啊,总是嫌弃我的神情,却为我献出了生命。
他还活着,真好。
最终还是没忍住的我,流着泪从地上跳到床上,摇着尾巴想要靠近他,却又不太敢。
“爱因斯坦·肥,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不会追究你之前的所作所为?”
我错了,我如果还知道你活着,绝对绝对不这么放任自流,自甘堕落,自暴自弃,你看,我的成语用的多好!看在我成语用的如此之棒的份上,原谅我吧!我的安!
你快看我的眼啊,你懂我的,难怪你刚开始就猜出来我的想法,因为,我们是亲密无间的好兄弟,你了解我的任何一个举动和眼神。
庄慬看我在床上撒了欢的蹦啊跳,绷着的脸终于开始松懈,甚至微微翘起了嘴角,虽然很快隐去,我知道他这是在震慑我,让我认识到之前的错误是多么的严重。
如果他真的要继续追究,我还想跟他好好交流一下: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早干嘛去了?
如果他再晚一点,估计我也就随着我以为的那样,追随安安去了,细思极恐,差点啊,万幸万幸,我大着胆子靠近庄慬,用头去蹭他的脸,最后拱了拱他的胸口。
毫不客气地跟他撒了个娇,卖了个萌,如此这般恬不知耻,却心满意足。
“有这么高兴吗?”庄慬最终放弃了继续教训我,伸手捞过我,捏着我的脸,看着我说。
我忍着没尖叫已经够艰难了,他这么问,我还得保持冷静地对他说,是啊,我高兴坏了,快疯了已经。
——你瞒的我好苦啊。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说:“不要做傻事情,如果我不告诉你,你继续这样对自己,就没想过我的心情吗?那两刀,岂不是白挨了?”
我下巴贴着他的肩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那种对我的失望再次涌现,我有些内疚。
安安拼了命保护我,我却不爱惜自己,反叫他担心我,我是如此自私。
想到这里,我想起来安安还有病在身,也不知道我这么靠近他,有没有什么问题,会不会让他感到很累?我刚抬起头准备往后退,退到床尾去,他就按住我,不让我动。
“想跑去哪里?”
不能说话的感觉太不好了,安安一句又一句,我却只能汪汪汪,他也只能靠猜的才能明白我的想法。
后来,还是安安机智,拿过笔记本,让我用爪子敲字,虽然费劲巴拉的,但最起码可以无障碍交流了。
我在文档上费时十分钟打出一句。
——你当时为什么那么笃定,会来接我。
他回答我说:“我刚被送到医院的时候,不是昏迷过一阵吗?”
我点点头。
“那时候,我在我原来的身体里醒了过来,也就是现在的身体,虽然只有几分钟,后来恍恍惚惚,不太清楚醒了几次,口不能言,却可以听到医生们之间的对话,有医生说我正在恢复,而当我再次醒来,就是宠物医院,安安的那具身体了,宠物医生和这里的医生所说的截然不同,这些你应该知道,不外乎情况不太乐观,虽然手术顺利,伤口愈合的不好,正在感染恶化。”
我想到那几天,心情沉重,默默不语紧紧向安安靠拢,生怕他再次消失,他察觉出我的异样,伸出手安抚地拍拍我的身体。
“后来,我感觉我身体越来越不行,但怕你想不开,我知道你虽然表面上不拘小节,很多事却是放在心里的,虽然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从这具身体真正的苏醒,但还是决定赌一把,就对你说了那样的话,说实话,当时我对自己并没有全然的把握。”
我们说了很多很多,最后我故意在文档上打了句:你以为你说了那么多,我就会相信你是安安吗?!别逗了!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当然,整句话我没有打完,打出前两句“你以为你说了那么多,我就会相信你是安安吗?”就被安安打了一顿……
泪,咋还是这么暴力qaq
安安把我塞进被子里,抱着我关上灯后说:“你一如既往的欠揍。”
哭,有人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