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认识这个人?”
我点点头:“他是我哥。”
管理员露出个喜笑颜开的表情说:“那就太好了,这个租期已经到了,延期很久了,你们要是再不来人,我都准备把它移走处理掉,现在你能把欠的费用补一下吗?”
万万没想到……
我不敢相信地机械地抽出钱包,尽量保持平静道:“一共多少钱?”
结算了租金后,对方问我:“那你还租不租了?因为你有欠费记录,所以如果续租的话,必须签五年的租约,不然就不给你租了,这里面没一个人是只交了一年的,谁不是十年二十年的交费,只有你们家只交了一年多,甚至连两年都不到,当初那个年轻人说是钱没带够,先交这么久,等回头过来再续租,这一走就没回来过。”
我把格子里的照片撕下来,抱起骨灰坛,笑着对喋喋不休的管理员说:“对不起,麻烦你这么久了,我不租了,谢谢。”
说完,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并不是气管理员,而是恼赵鸣羽。
他说借钱我什么都没问就借给他,十万块一借四五年不还,我也没催过,说让我帮忙给他妹妹拉单子,立马买了个最贵的保险给她妹妹增业绩,他每个月把钱寄回家给父母,自己穷得揭不开锅交不起房租被房主赶出来,挤在我这里挤了两个月,我有过一丝不满吗?只以为感情深,这些都不算什么,大家好好的,一起奋斗,在凤州落叶扎根,互相扶持,多好。
真是人走茶凉,死后什么都不算,没有利用价值的缘故吗?
现在才看明白,他是一点感情都不讲啊……
而我却还不愿意这么早下定论,毕竟认识那么多年,他在我眼里并不是那种不顾感情的人,难道他遇到了什么难处?
我抱着骨灰坛,冲着远处的云和树吁出口气。
下山后,却远远看到一个靠在树下面抽着烟的男人,我疑惑的走上前,确定自己没看错后道:“你怎么在这里?”这家伙不是在相亲吗?
“你看到我了,怎么没打个电话问问我在干什么?”
“呃……你在相亲,一看就知道,还用我问吗?”说到这里,我就来气,冲他翻个白眼。
“哦——”安安的语气听不出来波动,我抱着坛子最终还是没忍住,嘲讽道:“说什么去办事儿,骗人精。”
安安把烟头按灭在旁边的石头上,扔到坡下面的溪水里,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去确认一件事情,的确是去办事。”
强词夺理啊喂,算了,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我哼一声,说:“确认什么事儿啊?什么事儿需要去相亲来确认啊——”鬼才信你。
他跟在我后面,沉吟片刻说:“暂时保密。”
神神秘秘,我脸上露出“懒得理你”你的表情,心里却跟猫爪似的,恨不得扯着他的领子吼:“什么事啊什么事啊!”
但我只能想想,不能这么做,因为就算我这么做了也是白费力气,他既然说暂时保密就绝对不会告诉我。
但我脸上还是很傲娇很不屑的,不能给他我很想知道的错觉,小爷就是这么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