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贞已经躺在了自己铺好的“床”上,殿门也不掩,只把袍服褪掉,靴子脱了,然后便大咧咧的仰躺了上去。
陈义山则在暗处悄然觑看着那蛇女,只见她摇曳生姿的走向正殿,正扭摆的厉害时,空中忽然掠过一道阴风,陈义山抬头仰望,却见是大城隍麾下的夜游神在晃荡着巡视。
那蛇女显然是也发觉了夜游神,当即如风般往廊中闪进,遮住了妖气,夜游神毫无察觉的离开了。
陈义山暗暗皱起了眉头。
这些神官还是太粗心大意啊。
“蠢材啊。呵呵……”
在讥讽夜游神的轻笑声中,蛇女继续一步一扭,出廊道,逼近了殿门。
“咦?!”
大殿门侧拴着那头黑驴,让蛇女吃了一惊。
神庙里来人了?
她扭头环顾,四下里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转身,蛇女与黑驴对视了良久,眼睛渐渐变得通红如血,那黑驴似乎是受到了惊吓,浑身瑟瑟发抖,鼻孔里不住的打气。
蛇女咽了口唾沫,突然笑了,自言自语的说道:“有驴,就肯定有人,有人的话,还管这头驴干什么?嘿嘿……可惜了,骑驴的多半是女人,如果是男人,才更好的呀。”
她走近了殿门,朝里面张望。
陈义山凝神望着她,倒是不急
于立刻动手。
这蛇女虽然是妖怪,可毕竟是原来颍神的侍妾,既然能做神的侍妾,大概不会是穷凶极恶之辈吧,而且,老颍神发疯作孽的时候,这蛇女也没有参与其中,也算是个拎得清的。
看她接下来会干什么。
“唔?库库库库库!”
蛇女在大殿门口一眼就看见了袁贞,惊喜的发出了一阵古怪低沉的笑声。
她心中感慨:“居然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壮年的!老天是见我可怜,特意送了个大礼上门么?”
她原本是饿了,想要吃点荤腥,思量着若是女人就一口吞掉,可若是男人的话,那就先玩一把。
毕竟,能提升妖力的元阳之气可是比填饱肚子的荤腥之物更重要。
就是要费点事罢了。
袁贞至此还毫无察觉,他早就已经睡着了,轻微的酣息声在静的可闻针落的殿内显得清晰无比。
蛇女近前细看袁贞,目光幽幽发亮,嘴角已经含笑。
“好一个俊秀的男人啊……老鱼头,你个死臭鱼,一点高明的手段都没有,又不让老娘吸食元阳之气,偏偏还霸占老娘那么多年!你可算死了,老娘也终于解脱了!今晚,就在你的神殿里,给你演一场香艳的好戏!”
怨恨的诅咒声中,蛇女缓缓俯下身子,
坐在了袁贞身旁。
伸出一根嫩笋似的白指,挑向袁贞的腰带。
无声无息中,腰带开了。
“呵呵!”蛇女迅速的为袁贞宽衣。
悄然走到大殿窗口下的陈义山,诧异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暗暗盘算:“这个蛇女,还挺俏皮的话,趁人家睡着,脱人家衣服玩。这么冷的天,还不得伤风感冒?”
在蛇女麻利而熟练的动作中,袁贞那结实的胸膛和略微凸起的小腹很快便都显露了出来,蛇女满意的点点头,咽了口唾沫,又笑了两声,细嫩的指头伸出两根,如水般从袁贞那肌肤上滑过。
袁贞在睡梦中打了个激灵,过于舒坦和美妙的感觉让他瞬间惊醒。
茫然的看着眼前艳丽至极的女人,再看看已经被宽衣解带的自己,袁贞瞪大了眼睛,错愕至极,突然间,他伸手恶狠狠的朝着自己的脸打了一巴掌。
“啪!”
脆响。
“嘻嘻嘻……”
蛇女捂着嘴娇笑起来:“公子,你可真有意思,这不是在做梦,奴家是真的,不信你摸摸。”
“你,你还有颜面发笑?!”袁贞翻身从“床”上跳起,匆忙的系上自己的衣襟和腰带,脸色涨红,厉声骂道:“无耻!哪里来的下贱坯子,给本官滚出去!”
“无耻?下贱坯子
?是在说奴家么?自称本官,唔,原来公子还是个官人啊。呵呵……”蛇女被骂,一点也不生气,眼中只掠过些惊讶的神色,随后便吃吃笑了,扭腰上前,张嘴呵气,舌头在鲜艳的红唇上缓缓舔过,目光流转如水波横溢,极尽魅惑之能事,娇滴滴问道:“官人,你在别处可曾见过像奴家这样绝色的女子?”
“本官让你滚出去你没听见么!简直是不知廉耻!”袁贞厉声呵斥。
蛇女一怔,脸上的笑容稍稍有些凝滞。
这个男人,是真的不好色吗?
不可能的。
论起勾引男人的本事,除了当年骚行一时的红狐精,蛇女自认还没有输给谁过。
她伸手扯掉了罩在外面的青色长衣,露出一袭薄薄的、短短的、紧紧的、若隐若现的黑纱裙,用腻到了骨子里的声音说道:“官人,你可曾见过如此曼妙的身段?快看呀,此舞唤作销魂,嘻嘻嘻嘻……”
奇特的香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大殿,袁贞脑海中“嗡”的一声响,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外面看的正认真的陈义山,突然间也觉口干舌燥,浑身难受。
陈义山大惊失色,连忙转身蹲下,不敢再看那销魂舞,甚至还把耳朵给捂上了,不敢听,又屏住呼吸,不敢嗅
。
蛇女扭得愈发厉害,笑的也愈发妖媚,娇息不断,蚀骨般的浸入袁贞的耳中,他快要顶不住了!
“嘻嘻,官爷,你不敢看奴家了吗?还有更好看的,你转过身来看呀。”
蛇女笑着上前,眼看自己都快要成功了,又岂容这男人脱身?
他能抵挡自己的诱惑这么久,还能在自己跳销魂舞时扭头不看,可算是世上罕见的正人君子,这种人,元阳之气最是浓重,今夜,一定要将他吸食干净!
她伸手要扯袁贞回头,袁贞却猛然一个转身,劈手掷出来个物事,在近在咫尺的距离下,正中蛇女脑门。
“嘭!”
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