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郎瞧见南岳神女祭出宝贝,知道是飞来头,晓得厉害,当即也慌忙把翻江宝扇打开,先遮住了自己的脑袋,而后喝一声:“大!”
那翻江宝扇立时变得大如屏风,往空中一摇,“呼”的声响,风起云涌,飞来头刀芒尽消,直挺挺的落将下来,被江郎挥动扇子又是一罩,霎时间便消失不见了。
南岳神女双手空空,目瞪口呆。
“哈哈哈……”
江郎大笑道:“娘娘,你不该给小侄透漏你宝贝的底细,现下,你还有什么依仗?我看你还是从了小侄吧!”
“小孽畜,你等着!”
南岳神女彻底慌了,赶山鞭被骗走,飞来头被抢走,她确实没什么依仗了,为今之策,只能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她把双足一蹬,腾云而起,急匆匆往南逃走。
江郎知道南岳神女必定是回衡岳找神君告状,哪敢放她离去?
“娘娘不要跑啦!小侄是不会放过你的!”他也飞了起来,把翻江扇往空中奋力煽动,朝着神女的背影袭去。
他虽然使不出十足的翻江之力,可即便施出一成,南岳神女也抵挡不住。
“呜!”
怪响声中,狂风肆虐,南岳神女惊叫一声,已被吹落
云头,摔了下来。
江郎摇头晃脑的赶过去,伸手一把搂住神女,扯入怀里,奸笑着:“嘿,娘娘,你就从了我吧。”顺势俯下头去,就准备做个嘴。
“淫龙!”那南岳神女朝他啐了一口,趁着他发愣,劈手朝他脸上就是一把猛抓!
“啊!”
江郎惨叫起来,猝不及防之际,脸已经被神女给挠的鲜血淋漓。
他勃然大怒,眼见南岳神女从自己的手臂中挣脱了出去,跌跌撞撞的往不远处的那片林子里跑去。
江郎摸着满脸鲜血,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当即把身子往前一蹿,将原形现出,化作一条身长十来丈的猪婆龙,也冲林中跑去!
猪婆龙快,神女慢,片刻间就已追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哼,我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猪婆龙调转身子,尾巴横扫,“呼”的一声,卷住了南岳神女。
“孽畜,快放开我!你敢对我不敬,我兄长必定会杀了你!”神女厉声叫道:“到时候你爹也保不了你!”
“是么?那小侄就只能是一不做二不休了。库库库!”
猪婆龙狞笑着,突然将南岳神女高高举起,神女惊慌道:“你干什么?!”
猪婆龙用
尾巴缠紧了她,而后猛然往地面上砸落!
“轰!”
地上被砸出了一口大坑,南岳神女已头破血流,嘴里含混不清的呢喃道:“小,小畜生不得好死……”
“砰!”
这次撞击的是一座巨石,在石屑纷飞中,南岳神女已张不开眼睛了,也说不出话来了。
“咚!”
猪婆龙又举着她撞倒了一株参天大树!
南岳神女已经奄奄一息。
那猪婆龙这才松开尾巴,扭头张开巨大的鳄嘴,“嗷”的一声,将南岳神女囫囵吞进了肚子里……
恢复成江郎模样,他擦了擦嘴,觉得心满意足。
得了两件宝贝,又杀了南岳神女,可以回江神府交差了,这天大的便宜,怎么着也能讨得老爹的欢心吧。
陈义山可恶,就把杀害南岳神女的罪过嫁祸给他,反正,南岳神女也是找他去的,谁能想到是自己干的呢?
江郎越想越美,忍不住在林中“哈哈”大笑。
“扑簌簌!”
一阵飞鸟突然惊起,江郎吃了一惊,仰面看时,只见有有十来个彩雀从枝头离去,正振翅往高空而去。
“嗤嗤嗤嗤!”
江郎张开嘴来,喷出数道水箭,当即将那十来只彩雀尽数穿透打死!
眼瞧着飞鸟落,江郎喃喃自语道:“这件事情,得保密啊,谁也不能泄露出去,鸟也不行。”
扭头再看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生灵存在之后,江郎跺了跺脚,捏了个拘神诀,启神通,大喝道:“此间土地何在?!速速现身见我!”
片刻间,地面上神光如涟漪涌现,一张凄惶且恐惧的老脸从土下悄然探了出来,而后是拔出整个身子。
颤巍巍上前,土地爷对江郎躬身行礼,哆哆嗦嗦道:“雀儿岗土地,参,参见大神!不知道大神召唤小神,有何吩咐?”
“雀儿岗?”江郎嘿然问道:“这地方叫做雀儿岗?”
“是的,这方圆十多里都是丘陵岗地,也有好几片林子,林子里倒也不生野兽,只是多雀,所以名唤雀儿岗。”
江郎点了点头,目色幽幽:“唔!刚才,我在这里的所作所为,你想必都看见了吧?”
土地爷脸色煞白道:“小,小神刚才在庙里睡觉,什,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有听见。”
江郎“嗤”的一笑,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土地爷支支吾吾道:“大,大神必定是江神的公子吧。”
“呵呵,你一个小小的土地神,与
我又素未谋面,如何认得我是江神之子?!”江郎狞笑道:“必定是你刚才看见我现出原形了,还敢说自己在庙里睡觉?!”
“小,小神没有啊!”
“你也看见我杀了南岳神女对不对?”
“小,小神不会说出去的……”
“不会?嘿嘿!”
“大神饶命啊!”那土地见势不妙,喊了一声,立时就往地下缩,准备借土遁逃命。
但江郎早从翻江扇里拿出了赶山鞭,扬起来,狠狠砸落,登时打的神光迸射,大坑骤现,那土地爷神魂俱灭,奔杳杳了……
“哼!”江郎这才彻底放心,又瞥看了四周最后一眼,而后拔地而起,腾云驾雾回转江神府而去。
在他走后不多时,地面上被杀死击落的那群彩雀中,有一只蓝羽的,突然挣扎着又立了起来。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