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锤其实并非是百花仙子最大的依仗,她有更厉害的大术!
两百年前,在被众神和诸圣贬镇的那一战中,仙子并不曾狠心出杀招,以至于她的大术并未展现过,诸神亦不知道。
而今,仙子满怀怨愤,自然不会再度手下留情。
三都苑神和朝天阁神甫一逼近,那仙子的后背便忽然绽放出一片异光来,耀眼夺目中,一双绚烂无比的大彩翼“哗”的现出,好看的如梦似幻。
躲在暗处观战的陈义山陡然觉得眼前大亮,忍不住喃喃说道:“世上竟然还有这样好看的翅膀啊。”
百花仙子本就生的娇艳,背后再配上这一对彩翼,直是无双天人!
冲她逼近的三都苑神和朝天阁神也都滞空一呆,有些发痴的看向了她的彩翼。
还有那些被花锤乱打的小神祇们,纷纷都目眩神迷起来。
陈义山猛地惊醒,暗暗忖道:“这彩翼有蛊惑之效!能以色乱迷人眼,大是利器啊!”
再用慧眼仔细一瞧,陈义山又发现了另一桩异样处——
那双好看至极的大彩翼之上,除却布满了好看到无可挑剔的纹路之外,还沾满了灰尘一样的微小粉末,粒粒皆白!
“那些银粉有古怪啊……”陈义山喃喃自语。
“唰!”
百花仙子嘴角
带着讥诮的笑意,猛然扇动了背后彩翼!
那些细细的银粉立刻簌簌飞出,正在发呆的三都苑神和朝天阁神各自被迎面扇了一脸!
“阿嚏!”
“咳咳!”
这两位大神都是阴神,可是被银粉一刺激,竟如呛了辣椒的人一样,眼泪鼻涕交替而下。
陈义山看的暗暗称奇,眼见空中那两大神正用手擦脸,忽然又疯狂的揉向了眼睛,嘴里狂吼怒骂:“好妖女,弄的什么下作法术?!”
原来,那些白色细粉不但侵害了他们的口鼻,还彻底迷住了他们的眼睛!
陈义山暗中苦笑,当初颤修大战众神的情形可能要再现了……
果然,片刻间,空中众神无不掩鼻揉眼,纷纷呼喝呻吟叫骂。
百花仙子冷笑连连,素手一招,花锤飞回,祭在高空中,那孔中的莲子如冰雹一样四散打下,连同三都苑神和朝天阁神在内的数十名内城皇宫神祇全都被击落下风头,跌落尘埃,无一幸免!
竹熊精歪着脑袋,吃惊的望着那百花仙子,道:“你厉害啊!咱老莫佩服!”
百花仙子瞥了他一眼,道:“你家那位姓陈的主人跟我相比,仙法如何?”
竹熊精“嗤”的一笑,道:“姑娘,打败几个坐井观天的挫神就飘成这个样子了?
咱老莫就这么跟你说吧,我家主人打你都不用出手,虹光一放,你就得歇菜!”
百花仙子撇嘴不信道:“他不在此地,自然随便你吹嘘了。”
“嘁!蓬莱真仙,一千年的道行,被我家主人打的屁滚尿流!咱老莫用得着吹吗?”
“蓬莱真仙?”
“唔!”
竹熊精刚准备信口开河,大肆胡诌一番,忽然有凭虚御风破空而行的动静逼近,接着便传来两声厉喝:
“哪里来的妖孽,胆敢在此逞凶?!”
“给本官下来吧!”
“嗖、嗖!”
两道白芒贯空,一上一下,分别打向百花仙子的胸口和小腹。
陈义山用慧眼看的分明,那贯空放光的白芒乃是两道手玉笏牌,乃当朝大臣专用之物!
至于凭虚御风,破空而行的那两位呼喝者,他也认得,正是之前对他有所不满而遭永平皇帝责骂的丞相司行方和御史大夫雷畅。
这两位大臣虽说是挨了永平皇帝的骂,到九星桥上思过去了,可他们毕竟位列三公,职在百官之右,并未真正失宠,在君臣散后,他们两个还担着值宿宫掖的重责,也尽心职守的在宫中逡巡,彻底视察一边之后,确保无虞才会离开的……俩人拌着嘴游走到了这三都苑中,恰巧看见百花仙子身
有彩翼银粉伤人,手祭花锤莲子打神,立时便喝止并出手。
他们两个年不满六旬,自然不认得两百年前就被贬镇于岛下的百花仙子,百花仙子当然也不认得他们。
当下,百花仙子在空中稍稍扇动彩翼,窈窕长身轻轻一掠而过,便躲开了那两枚笏牌的上下攻击,冷冷说道:“两位慢来吧,我不是什么妖孽,而是妖仙,看官服打扮,你们应该是这朝中大臣吧?”
“妖仙?妖仙岂会祸乱大内?你是何方妖仙?我乃当朝宰相司行方!”
“本官乃当朝御史大夫雷畅!你这女子好不晓事,不管是妖是仙,未经应允,都不许入宫撒野,更何况你还出手伤那些宿卫宫禁的神祇,罪在不赦!”
“你们大概听过我的事情,我叫百花仙子,也可称我为蝶仙。我生于宫中百花间,也得道于百花丛中,这次出手,也没打算祸乱大内,更不是入宫撒野,只是要打那些曾经跟我有仇的神祇圣徒,不伤无关之辈。我劝你们两个也别自寻晦气。”
“你是百花仙子?!”司行方与雷畅面面相觑,都惊讶不小。
他们虽然不认得百花仙子,可却也知道,宫中贬镇着一个厉害角色就叫百花仙子。
那雷畅道:“莫不是这鹤鸣湖里湖心
岛下贬镇的那个妖仙?”
百花仙子恨声说道:“正是我!”
司行方脸色很是难看起来,低声对雷畅嘀咕道:“老货,听说此妖女很难对付,怎么让这她跑出来了?!”
雷畅瞪眼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不过谅她一个小小妖仙,能有多难对付?她要是识趣,自行回湖心岛下待着才好!若是冒犯冲撞本官,嘿嘿!本官定然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司行方讥笑道:“老货,我就是欣赏你这份莫名的自信。当着陈仙长的面时,你也是这么哔哔叨叨的,于是就去了九星桥思过。”
雷畅大怒,骂道:“滚!说的就好像你这厮没去思过一样!”
“嘘,大敌当前,闲言少叙,咱们的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