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言凝神蹙眉,这是姚李氏的声音!
此时的姚李氏早已不复以往的雍容华贵,她状似疯妇般,疯狂的在宁国公府大门前咆哮。
虽然被两个小厮堵在门外,却依旧顽强的试图冲进宁国公府。
冰洁微微蹙眉:“主子,要不要避一避。”
沈欣言摇头:“不用,今日避了,她明日还会来,不可能放过我的。”
毕竟在姚李氏心里,她沈欣言就是克死姚锦风的凶手。
冰洁应了声好,扶着沈欣言下了马车。
看到沈欣言过来,姚李氏眼中迸发出愤怒与怨恨交织神采:“沈欣言,你这个贱人,居然还有脸来见我。”
她想明白了,如今的她不过一介白身,日后怕是只会离沈欣言越来越远。
可若是让她眼睁睁看着沈欣言逍遥快活,她又是万万做不到的。
打不了拼了自己这条命,也要给沈欣言留个骂名。
冰洁挡在沈欣言面前正打算出手,却见姚李氏竟然站住了脚步:“沈欣言,你克死夫君,陷害公公入狱,搅合的姚家家破人亡。
还用隐私手段和离,与那霍同知关系不清不楚,你当全天下的人都是瞎子么!”
发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冰洁恨得看向两名小厮:“愣着作甚,还不堵住这疯婆子的嘴。”
若不是她要护住沈欣言,防止周围有人趁机暗算,她真想一脚踢死姚李氏。
谁知姚李氏却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对着二人:“别过来,谁敢过来我就杀了谁。”
两个小厮吓得后退,姚李氏放声大笑:“沈欣言,你的下作事堵不住天下的悠悠众口,你会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我今日就一头碰死在你家门口,看你如何向天下人解释你逼死婆婆的事。”
说罢,姚李氏暴喝一声,丢下匕首向门口的石狮子冲过去。
眼见她的头就要碰到石狮子,一个卖菜的小贩忽然冲到她面前,试图将人拦住。
同一时间,冰容打出的小石子也落在姚李氏的膝窝,姚李氏没站稳,一头扎进那小贩怀里。
事情发生的突然,小贩叫了声晦气,立刻将姚李氏推开,同时对众人大喊:“我没碰她,是她见色起意主动投怀送抱的,不关我事,我家里有媳妇,这姚昌城的老婆发骚了”
一边说一边尖叫,同时快速向远处逃窜而去。
冰洁在沈欣言耳边低语:“练家子,应该是霍同知手下的人。”
这人倒有趣得很。
姚李氏被推倒在地,耳边都是姚昌城老婆发骚,对小贩投怀送抱的话。
坏别人名声的感觉非常痛快,可轮到自己时却只觉得无地自容。
姚李氏无能狂怒:“沈欣言!”
可话音刚落,便被沈欣言示意两个小厮按住。
其中一名小厮还麻利脱下鞋,塞在姚李氏嘴里。
冰洁从门房搬了把椅子过来,刚好迎上收到消息后匆匆赶来的刘司正和林典正。
几人相互对视,默契地点了点头,随后齐齐站在沈欣言背后,看上去凭空多了几分气势。
沈欣言平静地看着姚李氏:“你刚刚说得不对,既然我已经与姚家二郎和离,你便再不是我的婆母,莫要往自己脸上贴金。
不过你放心,你我终究婆媳一场,既然是你想做的事,我这当媳妇的自然要成全你!”
说罢给了两个小厮一个眼神,两个小厮有些不明白沈欣言的意思。
正踌躇的时候,就听刘司正已经开口:“姚老夫人来咱家门口演这么场大戏,为的不就是试试咱家石狮子的硬度,既如此,你们还不快些帮帮姚老夫人,莫要让人着急。”
这话两人倒是听懂了,当即押着姚李氏向石狮子上撞。
姚李氏刚刚自尽失败,早就失了作死的勇气,眼见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石狮子,当即拼命挣扎起来。
但她的力气根本比不上两个小厮,随着一声闷响,姚李氏的脑袋被撞在石狮子上。
纵使两人收着力气,姚李氏依旧眼前一黑痛得差点昏死过去。
耳边却传来沈欣言嘲讽的声音:“继续啊,本国公今日也想看看,究竟是国公府的石狮子硬,还是本国公前婆婆的脑袋硬。”
两个小厮面面相觑,听话地再次架着姚李氏向墙上撞去。
第二下撞完,姚李氏头上已经渗出了血,耳边却传来沈欣言嘲讽的声音:“这些年你姚家吃我的,穿我的,还惦记着我的嫁妆,哪来的脸,今日本国公便帮你好好醒醒脑子。”
第三下之后,姚李氏的额头上已经血肉模糊,沈欣言依旧不依不饶:“你整日将心思放在如何算计我的嫁妆上,你夫君与你大儿媳通奸。
我和离有何不对,非得烂死在那腌臜之地,才算是合你心意吗!
那嫁妆是我自己的东西,西南水患,我捐给朝廷你却对我多番苛责,你是对陛下不满,还是对大梁不满。”
这些日子,她已经将扣帽子的技能练得炉火纯青。
姚李氏不是最喜欢攀扯么,那她就多给姚李氏按几个罪名。
姚李氏气结,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额头上的疼痛让她不停翻着白眼。
可惜,第五下已经撞了上去。
沈欣言的声音依旧向她耳朵里钻:“姚老夫人,不对,你如今没有诰命应该是姚老太太,今日过来是为了坏我名声么。
许是老太太目光短浅,对朝堂中的事情不大清楚,那本国公就告诉你,谁的品阶高,谁就是道理。
我如今与霍同知都是为大梁出力的人,相互之间的来往也属正常交际,老太太心里有屎看什么都是脏的,本国公可以理解,却绝不原谅。
大梁律法,民告官要打八十杀威棍。
你当今羞辱大梁从一品宁国公,纵使被打死也是自己活该,而本国公最多被参一个嚣张跋扈。
这个道理姚老太太不懂,本国公可以教你,免得让你做个糊涂鬼。”
姚李氏全身都软了下来,双眼没有任何神采,她真切感受到,沈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