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头的手上,玉变成了活的,钻进了老头握着玉的手掌,手迅速的烧了起来,他疼的放开了剑。
火把老头的手瞬间烧成了白骨,继续向下面的手臂烧去。老头见状,抽回剑,果断的砍断了自己的右手。
康玧眯着眼睛,摇了摇头“我给过你机会了”转过身,微仰着脸,嘴角挂起一抹不削的轻笑,利爪抓起脸色惨白的老头,紧紧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白胡子老头青筋暴起,看着我“救我...”
虽然,老头是个在背后伤人的小人,燕子的事他也有份,但毕竟让我眼看着有人在我面前死去,我做不到。
我上前小声“康玧,我们就别和他计较了”
康玧转过头来看着我,我才发现,他的瞳孔变成了红色,之前在对付黑脸女人时,我见过一次,但是那次烧了仙人掌就没事了,他自己也变回人形了,但这次康玧看我的眼神真的好可怕。
老头昏了过去,我赶忙去扒他的手“放手,康玧,快放手...”
康玧像不认识我一样,用另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脖子,狠狠的掐着我,感觉脖子要断了,我说不出话来,脸也渐渐憋红了。
康玧的指甲刺破了我的皮肤,血一滴滴的流到他的手上,他的瞳孔慢慢变成了蓝色,我的视线渐渐的模糊,晕了过去。
水纹被抛下来的铁钉搅乱,铁钉沉到铁锅的锅底,发出沉闷的响声,我躺在一块高高搭起的石板上,被人用符咒按住了手脚动弹不得,四周是一个地牢一样的地方,一个长得和白胡子老头很像的中年男人,从楼梯走下来,对着手下的人点点头,手下开始念着经文之类的咒语,我的头晕乎乎的
一个女人走过来,穿着汉服,戴着面纱,我看不清她的脸。
她来到我面前,伸出手,手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她拿起来带着符咒的铁钉,订进了我胳膊、手、膝盖、脚。
我大声的呼救着,挣扎着,拼命的祈求着。
他们反而讽刺着,嘲笑着,笑容狰狞。
最后那个中年男人把一根大大的铁钉刺进了我的胸口,我看着血一点一点的流干。
我的手变得很小,像是一个小孩子的,这个过程我没有任何的疼痛感,但我的心很疼,我感觉到被整个世界抛弃的黑暗、绝望、恐惧、无助、悲伤。
我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央央...”
我睁开眼,自己躺在病床上,唐安守在我身边,不安看着我。
我记得好像在跟康玧拿东西,然后...
我闭上眼“你怎么在这?”也是在问他我为什么会在这。
“我去你家找你,门开着,我看到地上一地的碎玻璃,你躺在地上,然后我就在这了”
我摸了摸脖子,上面缠着纱布“谢谢...”
“要不...今天出院以后,去我家住两天,你一个人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不放心...”
“我...”我眼睛里全是眼泪,我很害怕,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和唐安说,我更怕吓到他。
我笑笑“唐安,我不去了,我外婆让我回家呢”
唐安摸了下我的头“那好吧,你先回家看看再说,我现在得去给你办出院手续,你休息会吧”
办好手续,唐安去地下车库开车,我坐在医院大厅的椅子上等他。
医院里的人很多,有笑的有哭的,偶尔会有医生护士匆匆忙忙的跑过去。两个大妈坐在我前面,聊着天。
胖大妈“你看新闻了吗”
瘦大妈“没有”
胖大妈“我跟你说啊,前几天路口停着一辆出租车,打着空车,司机师傅两只手支着方向盘上,趴在方向盘上,一个女孩上了车,怎么叫他都不搭理,女孩生气的推了他一把,司机倒在副驾上,女孩一看吓得够呛,那个出租车司机没有头...”
瘦大妈“哎呦,哎呦,太可怕了”
胖大妈“谁说不是啊,多吓人啊,我们儿子的同事正好跟他是亲戚,我听说啊,他平时老打她老婆,一打打个半死,准是把人家打急了...”
两个人还在聊着,但我满脑子都是她那句:出租车司机没有头。
我想起在燕子家锅里看到的那个头,当时我觉得很眼熟。怎么会不眼熟,那个头的主人正是去酒吧接林婷时那个出租车司机的。
一股愧疚感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他当时说要交班了,他当时说有人丢他车上一盆仙人掌,他当时已经开到了离燕子家很远很远的地方了。
都怪我,硬拉他回去,丢了性命。
正当我想着的时候,康玧出现在我面前,对着我的胳膊,咔哧一口。
眼泪再也忍不住,我哭着“你干嘛又咬我?你知不知有多疼,你还不如掐死我...”
他松开我,嘴角还挂着血,看着我,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星目没有一点波澜“没想伤你,若想杀你不会留你”
“你是说我的脖子吗?你在和我道歉吗?”我哭着问
他看着走过来的唐安“回家,马上”消失在我面前
我小声对着他消失的方向“康玧,我害死人了,锅里的头,是我害死的...”
唐安手里拿着车钥匙“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餐厅,要不要...”唐安仔细的看着我“你哭了?”
我擦着眼泪“没有...唐安,送我回家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