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要快,秦蔻吃饭挑得跟什么一样,就算喝晚粥,也要指定店铺。 头发吹完,一点红拎着一大袋子吃喝的东西回来了,一回来就瞧见秦蔻眼泪汪汪地扑过来,盯着他手里的袋子看。刚洗过的头发还有点微微的湿润,透出洗发水的金盏花香气来。 一点红:“…………” 一点红不着痕迹地侧过头,轻轻咳嗽了一声,把纸碗端出来放前,说:“皮蛋瘦肉粥。” 陆小凤凑过来,问:“我的呢我的呢?” 一点红无表情的指了下袋子,进房间里去冲个凉。陆小凤一样一样的把东西往出拿。 粥有好样,咸粥有皮蛋瘦肉粥、番茄牛肉粥;甜粥有南瓜粥,绿豆粥,再来是碗什么料也不加的粥。秦蔻于吃吃喝喝上,也能算得上位资深老饕,指定要吃的店自然差不了,这粥熬煮的都正好,新米下锅、粒粒开花,米油稠香,挂在勺子上,都只能慢慢滑落。 而吃粥还得配菜,秦蔻没想那么多,就让一点红随便去买,他就买了一碟雪里蕻炒肉丝、一碟皮蛋豆腐、一碟酸豇豆肉沫,还有一种腌的黑漆漆的萝卜干儿。 另外还买了一刚炸出来的油饼……其油饼是早上吃的,也不知这家店的老板究竟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在大晚上炸油饼。用来配油饼的呢,那自然就是咸鸭蛋了。 一点红这个人,冷心不热,瞧见这黑衣少年这么凄惨的模样,还能口吐恶言,要把人家塞备箱里去。但他对自己认定的朋友,心却很细,也很乐于运用自己久置不用的情商。 出去一趟,夜宵自然都买了点,大家都来喝一口粥,挺好的。 这时候,他已经冲了凉,随手绾了个马尾出来了,楚留香花满楼在确认过这少年目前并无大碍之,也从影音室出来,坐在餐桌前,大家一起吃夜宵。 油饼还刚出锅没多久,这种油饼里头或许加了明矾,一块进了油锅,就喜人的膨胀起来,放进塑料袋的时候,金黄黄、油滋滋、蓬得有鼓。拿回来之,毕竟在路上耽搁了点时间,味口都会有损耗,但夹上起沙流油、黄澄澄的咸蛋黄之,仍然香得让人忍不住想多吃张。 秦蔻下午其没怎么吃东西,自己上台演出前的习惯,吃饱了犯困、脑子不清醒弹错了就不好了,以下午就吃了半个越南法棍三明治,内馅是金枪鱼碎、酸黄瓜片、番茄片半份另加的蛋酱。 热量是挺低的,吃完也不困,但就是不抗饿啊。 一言不发地嗷呜口,宛如饿狼转世一样吃掉了一张油饼,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开始吃第二张。 第二张里夹了雪里蕻炒肉丝。 雪里蕻其是冬天收割的芥菜,X市这边的人喜欢把雪里蕻露天摊晒,腌到泛黄,放在咸菜缸子里,随吃随用,南方有地方不爱这么吃,他们腌雪里蕻都是轻渍,稍稍晾干、小小的盐,以腌出来色青叶嫩,秦蔻第一次去南方吃到这种雪里蕻的时候……还真,没认出来。 这种咸菜一般都不是直接吃,而是要下锅去炒,油能激发这种腌渍物独有的发酵香气,吃起来也不干噎,雪里蕻口还有点脆,带着股咸、又带着独特的香甜,夹在油饼里,真的是让人一口接着一口,根本停不下来。 吃完两张饼,秦蔻终于心满意足地开始喝的粥,也终于有心情大家聊聊天了。 今天的话题然就是那黑衣少年了。 花满楼方才为他把了脉,便:“此人年纪虽轻,武功却不低,筋骨与内都很好,只是……” 他皱了皱眉,:“只是他练功时,似乎过于急功近利了,他似乎自小就去练一格外霸的武功,身子骨看似康健,但方才我一探查,他体内的内似乎是被强压下来的,颇有紊乱,他像是发过病,这病,与他研习的武功应有关系。”① 一个这样年轻的人,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才要如此急功近利、不惜破坏自己的身体,也要练成武功呢? 答案其也很好找。 楚留香喝了一口绿豆粥。 这粥熬得很到位,绿豆都开了花,米都被煮出了米油,粥里放了薄薄的糖,甜味淡淡,与绿豆的滋味倒是极其相配,放在晚上喝,倒是很好。 他将这口粥咽下去,叹:“他方才昏睡之时,竟说了句梦话。” 秦蔻起了兴趣:“什么?” 楚留香只:“他在歉。” 秦蔻愣了一下,说:“歉?” 楚留香叹息着:“在向他的父母歉。” 是在为自己还没能饮尽仇人血歉。 秦蔻说:“我看着他,就是一副担子很重的样子,原来是要复仇……向父母歉的意思,就是说他父母双亡,以才一直把复仇做己任么?” 这猜测然是很有理的,楚留香点了一下头,只:“应该就是如此。” 他又喝了一口粥,:“他手上那把刀不简单。” 楚留香阅尽天下宝物,兵器,然也是宝物的一种,他然也很有经验、很有讲究。 他只:“那柄刀看似平平无奇,其无论是刀鞘还是刀柄,都不是凡物成。” 一点红冷冷补充:“而且杀过很多人。” 他是杀手,一件兵器饮没饮过血,他一眼就能瞧出来,那少年的那把刀,虽未曾出鞘过,但已隐隐有一种魔气、一种杀气在,必定杀过不少人。 陆小凤叹:“那少年人不会随便杀人。” 他与楚留香斗做一团时,因瞧出了楚留香身上毫无杀意,自己便也根本不去拔刀,只用刀鞘与楚留香过招,那种态度……那种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