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那候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淡淡笑道:“杀手是出来做生意的,一点红,这道理你总归懂吧?” 一点红冷笑。 那人又道:“‘但求杀人手,剑下一点红’,你是最好的,价是最高的,我当然明白,这钱然也不会少了你的。” 一点红冷冷道:“你错了。” 那人道:“哦?” 一点红淡淡道:“出来做生意,然也看心情,心情好,杀人不但可以降价,还可白送。” 那人道:“你打算白送?” 一点红阴森森地笑了,道:“不错。” 然后他就一剑把这雇主的脖给抹了,权当开业酬宾,然后凌空一个翻身,扬长而去。 江湖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所以即便多数侠客们的出身都只“孤儿”两个字来形容,但这地方的家庭关系是什么样的,他们都清楚。 秦蔻坐在原地,一声不吭。 半晌,她才说道:“我明白了。” 她已经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了。 古代的父母与女,当然也不是说是这样残酷剥削、虐待的,多数的人家,多多少少,当然都是有爱的,但问题在于制度。 制度就决定了,他们就是没有人身由、没有己的财产、只听从父母的命令,从某种意义来讲,傅红雪就是花白凤的私奴,所有人都承认这一点。 花白凤生下了属于己的私奴,她可以选择对这个奴隶好一点,也可以选择像这样虐待剥削这个私奴,她是母亲,她天然拥有这样的权力! 外人看了不舒服、反人性,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叹息一声算完了,谁也救不了花白凤的儿。 即便这个孩没有被换走,就是她的亲儿叶开,那么这个孩的童年也绝对不会有任何区别,还是会被PUA成这个快崩溃又强撑着不崩溃的样的。 这是……多数生长在较为正常环境的现代人所没办法理解的残酷关系。秦蔻无法理解,或许电视剧的编剧也无法理解,所以才会修改成她是故意把己的亲儿送走,换一个别人家的孩来受这份苦的。 其实不是的。 傅红雪的悲剧,有一部分的确来源于他为与己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毁掉了己的人生、付出了己的一切,但这绝不是他的部悲剧。 他的悲剧,另一部分的来源,其实就在于,他是个奴隶,是个心意爱着奴隶主的奴隶。 有一天他终于知道,原来他所认为的父母与他之间连半分关系都没有,这无疑是令人心碎的,但又何尝不是解脱的开始呢? 秦蔻说:“我希望书的故事还没有开始。” 听完了整书的花满楼道:“应是如此。” 如果这书的内容已经开始进行,那么……说句不好听的,傅红雪的精神状态应该比现在还差得多,应该属于一根绷紧了的弦,多碰一下,就会直接断掉崩溃! 秦蔻说:“那就好。” 她的脸色阴沉,双手抱胸,就这样坐着,半晌,才道:“既然事情还没有发生,我才不看着他就这么崩溃掉!” 救不了傅红雪?开什么玩笑。 他都来二十一世纪了,凭什么救不得?凭什么看着他失去一切之后把真说出来?荒诞的悲剧放在文学是美的,可若这人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谁忍心让他走既定的悲剧? 没天理! 古道热肠,从就喜欢挺身而出帮助人的秦蔻姐才不干!她还非得就把傅红雪给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