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得我?” 傅红雪缓缓地抬头,一双漆黑眸子,缓缓地凝在了这人面上。 这人当然就是昨晚他交手,又点了他睡穴楚留香。 傅红雪不说话,薄薄嘴唇抿着。 楚留香笑道:“你现在走?” 傅红雪道:“你拦我。” 楚留香负着手,微微一笑,道:“假如我拦你,你会如何?” 傅红雪又不说话了,他只是低下头,看着自己刀。 答案很明显。 昨夜第一次交手,傅红雪因楚留香没有杀意,故而刀不出鞘。 然而今天,他倘若还拦,拦着他复仇,那无他有没有杀意,他都决心杀死他! “你是神,是复仇神,从今往,无你做什事,都是应该,无你怎对待们,都不应该心软,悔!” 他母亲一直都是这样教导他。 这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在,他当然也能感觉到这一点。吱呀一声,侧面门被推开,里头有个男人走出来,这男人一身黑而紧以上,手上握着把剑,正冷冰冰地瞧着他。 随,有脚步声自他方、斜向上地方响起,方才傅红雪已经注意到了,那地方是个楼梯。 脚步声踏叭、踏叭,很是清脆,这是个女人,她走起路来有点懒懒,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 楚留香抬头瞧了一,笑道:“你倒是下来真及时。” 秦蔻道:“唔!” 她就站在楼梯口处,倚着侧面扶手,就这瞧着傅红雪。 傅红雪衣裳其实有点脏了,而且又被他自己身上冷汗所浸湿,所以昨天花满楼楚留香在处他时,便直接把上衣给他拖了,他现在便是一副精赤上身样子。 这无疑是一个非常英俊少年。 他皮肤很苍白,精赤上身有一种千锤百炼过精悍,他年纪当然还不算太,因脊背纤薄了一些,脊柱便自他那层薄薄皮肤之下撑出来,像是一条贯穿了身体骨质长鞭,他手臂线条非常利落,刻紧紧握着他刀,手背上青筋根根迸起,带着几分古朴、原始杀意。 当然,他身上伤疤很多,一点红那种多是在决斗中留下刀剑伤痕不,他身上伤,是虐待出来,都是鞭痕,一道一道,纵横交错,像是一张恶毒网,将他牢牢地包裹其中。 他连头都没抬一下,对着屋子里出现所有人都漠不关心,包括秦蔻。 秦蔻双手抱胸,颇有点听不出情绪地:“你叫傅红雪?” 她态度看起来并算不得很好,有点莫测、有点难辨。 傅红雪脸上仍然一丁点表情都无——他当然也从来不在乎别人对他态度好坏。 他没有回答这个题。 秦蔻就轻轻地哼了一声,又道:“你在找你仇人?” 傅红雪骤然回身,漆黑地眸子定定地盯着了这个站在楼梯口女人。 这是个很漂亮女人,长发蓬而软,衣裳穿很奇怪——不过这地方所有人衣裳都穿很奇怪。 他冷冷道:“你知道什?” 这时,他已经听见那立在侧面黑衣男子稳定而冷静吐纳声,这种呼吸他很熟悉,就是蓄势待发动手时所发出。 他也已感觉到了,在薄薄另一扇门面,有第个人和第五个人在。 假如、假如他对这个女人出手话,剩下个人都会出手,绝不会手软。 这个处于焦点之中女人就笑了起来,她说:“我知道事情很多,你听什?” 傅红雪冷冷地瞧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他慢慢地:“你什?” 他这个人常常不愿多说话,说话通常也很慢,仿佛他所说出口每一个字,都经过谨慎思考,所以当然,他所说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真,绝不骗人。 他“你什”时候,就真是在她,你我身上什,来交换你所知道东西。 ……有点单纯。 秦蔻了,说:“我你坐下,喝一口水。” 傅红雪黑漆漆眸子里好似闪过一丝疑惑,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会提出这样一个求来。 秦蔻就笑了,她眨眨,说:“我看你声音好哑,是不是从昨晚开始就没喝水啊?” 傅红雪手臂上肌肉忽然收紧了几分。 他冷冷地瞧着秦蔻,什话也没说,忽然慢慢走到了沙发旁坐下,伸手端起了桌上玻璃杯,玻璃杯里有半杯水,这水里自然没有毒,傅红雪起码也懂得十七八种分辩毒物法子,无味水本就最难下毒,这很好判断。 他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秦蔻就叹了口气。 就真……还挺单纯啊,只找准了他痛点,好像无怎样对他,他都能逆来顺受样子。 她有点无奈地道:“……你这种人无走到哪里都很容易吃亏啊。” 傅红雪不说话。 秦蔻继续唱单簧:“好,看在你这乖份上,那我就告诉你吧。” 说着,她就把提前准备好kindle扔给了他。 她神色淡淡地说:“你知道都在里面,你不知道也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