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某厂牌去当乐队经纪人,她妈怕不是直接疯。 算了!不想这了! 正好路过一烧烤摊,秦蔻的注意力就忍不住挪过去了,拉拉她家红哥的手,说:“来补充□□力嘛。” 一点红眼里浮出笑意,说了声好。 其实他的体力完全够用。 千万莫要忘记,他是以前没有过女人的男人,头一回,就赶上了自己喜欢要命的女孩,初次品尝,实在食髓知味,只恨不溺在这过于甜蜜的滋味里头,若是秦蔻早些时候不是着铁盒漂亮,买了普通装的话…… 想法又开始不自觉地偏移到了边去,他当机立断,斩断不太对劲的思绪,问她:“吃什么,我去点菜。” 秦蔻坐在塑料椅上,懒洋洋地靠着靠背,说:“拿菜单回来吧。” 一点红:“嗯。” 拿回菜单,秦蔻噼里啪啦地点了菜,又心想,要不要问问其他人吃不吃夜宵呢? ……算了,总觉有点心虚,吃独食、吃独食! 她又点了两罐冰凉凉的啤酒,拉开易拉罐的环,和身边的一点红碰了一杯,咕嘟咕嘟喝一口——唔,开架啤酒,其实比不上她冰箱里的那些各精酿,只说喝氛围而已。 然后像是树懒一样,亲亲热热、黏黏糊糊地抱着他的一条手臂,抓起手机刷微博。 但凡是新晋的小情侣,大都是这样啦,一张桌拢共两人,也不要面对面坐着,就要挨着坐就要挨着坐,和小动一样凑那么紧,时时刻刻都要贴贴——即便现在是夏。 好在,是夏的夜晚。 灯火的余波在闪烁,啤酒的泡自杯上浮、破碎、芬芳,更加芬芳的是风吹起的、她的秀发,炙烤滋滋地冒着油,孜然、辣椒粉与大颗粒的盐,牛羊肉烤出的油脂顺着烧烤篦落入炭火之,嘶啦一声。 他放松地吃着,与秦蔻碰杯喝酒,又说起自己以前在江湖上的见闻,她不在意他的过去,他自然也不隐瞒,那些真实的刀光剑影、江湖仇杀,实在精彩极了,听她睁圆眼睛,赶忙又喝一口酒压压惊。 她也讲起了她以前大时一次上台演出,主音吉他手进solo之前,一弦直接崩断了,他那吉他是双摇琴,剩下五根弦音全跑了,秦蔻这节奏吉他冲上去硬顶了八小节,剩下八小节是示意贝斯手做的slap……差点没给贝斯手乐。 还有一回,王思雨打鼓打了一半,鼓槌飞了,没带备用的,她硬着头皮用手指去敲镲,硬生生敲完一首歌,手疼了三,此以后上台都是拿一捆鼓槌上的。 其的暗潮涌动、急速反应,与打斗之时的随机应变倒是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们吃着串、聊着,瞧着三三两两趴地上打盹儿的小狗,时不时相视一笑,他们说的话并不腻歪,只是分享着自己的记忆、想法与感情。 本来想着是下楼买完东西就回的,结果吃了饭,硬生生搞到一点多,回家的时候都一点半了……这,火大,吃顿烧烤也灭差不多了。 秦蔻软绵绵地躺在床上,说:“洗澡睡觉吧……你先去,你洗完我洗。” 一点红点了下头,把充满烧烤味的衣服扔到脏衣篓里,带着换洗衣进浴室了。 淅淅沥沥地水打在了他身上,他打散了头发,昂高了头,令清洁的水流打在他的脸上,门忽然吱呀一声推开了,有人鬼鬼祟祟、悄悄咪咪地挤了进来。 一点红没回头,缓缓睁开双眼,盯着自己面前贴着瓷砖的墙壁去。 她奶白色的手臂换上了他的腰,又把她的头靠在了他的背上,有点苦闷、又有点撒娇意味地说:“听见浴室里的声音就……又想你了……” 一点红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没说一字,只是用自己那惨白的、满是厚茧的手轻轻抚摸上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