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 一点红怔了一,唇角又忍不住悄悄翘起来,伸出一手,把的蔻蔻搂入怀中,结果刚刚还主动投怀送抱还送上香吻的女朋友十分不满地挣脱了,很是严肃地说:“啊呀,这座位和座位之间的这个槽硌的人很不舒服的嘛,红哥真是好粘人!” 陆小凤:“噗嗤……!” 特别缺德地笑了起来。 一点红:“…………”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颇为无奈,不肯会她了。 *** 午,又找了个服务区修整了片刻。 秦蔻已经腰酸背痛到很累了,车之后,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然后发现其的人都是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就连似柔弱的林诗音,一往常,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啊……对,林诗音是武功不太好,并不是不会武功。 全场唯一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秦蔻陷入了沉思之中。 然后陆小凤又在服务区买了个西瓜,给大家分了,顺带着给司机师傅切了块大的。不过这瓜不够甜,不够冰,说聊胜于无吧。 最后休息了一阵子,又上车,接着走,在把冰箱里剩着的葡萄、李子还有桂花绿豆棒冰吃完之后,秦蔻又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恍惚之间听见陆小凤在攒人一起在手机上打麻将…… 再次醒来的时候,目的地已经到了。 这趟旅行,自早上六点钟出发,足足走了一整天,这一天夕阳西的时候,才堪堪到达目的地,要是坐飞机,虽然提前去机场什么的还挺费时间的,但最起码不需要在车子里窝十个小时以上呀! 但,这都是现代人的臭毛病,古代侠客完全认为这是一场出行非常高效、非常舒服的旅途。 大巴车直接开到了秦蔻定好的民宿海景别墅,这是位于海边的一栋独栋别墅,三层高,落地窗,印出天海一色,立面墙壁是带着一点粗粝感的色,独立带小院儿,而在小院儿的另一侧,就是海。 是海。 长时间的旅行,难以让人保持充沛的精力,习惯了坐在大巴上之后,这种轻微的摇晃,果然令林诗音感到困倦,她坐在满是快活空气的车里,觉得自己很放松、很放松,然后就这样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再睁眼的时候,一片闪着粼粼光芒的辉蓝色,便忽然挤满了她的视线。 柏油路在她的前方后方伸展着,而立于侧面的矮矮栏杆,像是舒展一般的延伸着,在那低矮的栏杆之后,是暗色的、爪牙般交错尖锐延伸的礁石,在礁石之上,那熠熠的黯蓝色辉光的在无限的蔓延、伸展、延长着,一直到那乌金坠落的尽头处去,被融成了一片热烈的金波——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车,她知道,自己的两脚踏上了坚硬的地砖,扑面而来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空气,带着潮湿的、充满水汽的、有着奇异微咸味道的风,而风一同被送来的,则是悠长而自由的,海鸥的叫声,无限的在海面上飘荡,被规律而又不规律的、海浪冲刷嶙峋礁石的声音拍碎,又被并不温柔的海风捻起来,像是在捻着永远都捻不干净的饼干屑一样,送到了她的面前。 一刹那之间,海的形象,变得此的具体,此的立体,她的皮肤、毛孔、发丝、嗅觉、味觉、听觉、视觉、触觉……此立体、此的感性,在这个瞬间,她似乎忘记了呼吸,忘记了那逼仄而总是阴暗干冷的李园,她身上所有的社会关系都好似已随着风去了,而被海风留的,有林诗音本身,有林诗音的自我。 她有点呆怔怔地瞧着,忍不住朝前走了一步,那态度却又像是急切而贪婪,好似想要在这一刻、在此时此刻,将这片仿佛洒满金箔的、瑰丽梦境般的大海牢牢记住—— 然后,她忽然回过了头,对着身后的人兴奋地、雀跃地说:“原来这就是大海呀——原来、原来大海是长成这个样子的呀!” 而她的身后,是傅红雪。 林诗音怔了一——她以为自己身后是秦蔻来着。 而这黑衣、沉默、苍的年人,此刻同样在凝望着大海。 的面容岩石一般坚忍沉默,而那双漆黑的眼睛,像是天山顶上亘古不化的积雪,这世上似乎没有什么事情,令这个冷漠的年人在,来到现代,丝毫不关心电视、电影汽车。 这样的傅红雪,此刻却被大海所吸引了。 其实,是想到了《天涯·明月·刀》这本。 这本写的是十多年之后的,中没有写具体的年龄,但应当已经人到中年,仍握着那把刀,拖着那条瘸腿、身上的怪病依然没好,独自一个人,落魄天涯。 中那个“傅红雪”,像是一个陌生的老朋友,起来已足够的成熟、稳重、富有经验,是个老手,有在偶尔,傅红雪才在这个老手的身上,到一点自己的影子。 其实并不太关心这十多年间发生了什么。 是……突然想起了中的一段描写。 十多年后,那个人到中年的傅红雪,偶尔回望,想到了的小时候。 在回望自己年的时光时,便想到,别的孩子所拥有的童年——在沙滩玩沙子,夏日里头吃瓜果、捉蝉,而在一刀一刀的出刀,让汗水浸湿整件衣裳。 而十九岁的傅红雪瞧见这段自的时候,有的却不是怅然,而是一种更为微妙的情绪。 其实根本就不知道的。 十九岁的傅红雪,根本就不知道幸福的孩子是何生活,幸福的童年是什么模样,的本让感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