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惯了的事。
可这次,银时和高杉护着担架一起回来的。
担架上躺着的人面色苍白,却还是永远笑嘻嘻的模样,在看到桂和桃令也紧张地扑过来时,还是用力朝他们笑笑。
“别……紧张,假发。”身边的人难掩悲伤,他却还是用力试图摸摸桂的肩头安抚他,“一只手罢了。”
桂霍然抬头,在辰马视线未及之处,银时和高杉不忍目视般避开他的目光,微微摇摇头。
桂有些发抖地捧住了他伸来的手。
那是因为剧痛而颤抖到几近痉挛的左手,而垂在担架上的右手,自手腕到手肘,横亘着一道奇异的伤口。这伤口极深,几乎贯穿他的小臂,周围带着诡异的焦糊感,仿佛高温灼过,以至于这样恐怖的伤口,流血却不多,甚至可以支撑着他清醒,而不至死于失血。
可是……
桂甚至抗拒想下去。
然而剧痛同样会导致昏迷,辰马用力看了他一眼:“那些是……春雨……的人。”他竭力向人群里招招手,叫过了一个一直跟着自己的副将,将他推到桂的面前,“假发,小心……”
那位是辰马的家将,自小跟在他身边,所以生意上的事情,他比桂他们知道得多。难得的退避和休止,桂带着银时和高杉,同他进了军帐,了解起了坂本辰马说的“春雨”。
桃令则跟着辰马进了伤兵营,并且一路辗转,往战地医院去。
他的伤口太过严重,伤兵营那简陋的条件,是没办法处理的。
就算是战地医院,同样向着桃令摇头。
少女咬了咬唇:“你们尽力治,尽全力!”
“桃姑娘,”医生低下头,“坂本先生的手伤得太严重,我们一定尽力,但是……不确定能……”
“我知道。”桃令打断了对方,“我知道,你们尽力治,我……我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