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密林中,一处地域极为开阔的空地凭空出现。洪荒妖林,终年不见日光,可此时,这处空地上方却是有着火热的太阳,倾洒着暖人的日光。
日光之下,两人两兽坐在一起,那如同小山般的青石巨兽龙岩,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将硕大的脑袋贴在了塌陷了足足一米多的地表上,眼神可怜巴巴看着不远处赤身露背,泛着古铜金光的青年修士。
“看什么看,道爷的腰的都散了。要不是道爷铜皮铁骨,还不让你给压成一滩烂泥。”古铜色肌肤的青年修士,老气横秋、长风乱舞的怒指可怜兮兮的巨兽龙岩,骂的吐沫四溅、口水横飞。
古铜色肌肤正是陆尘,他怨怒的瞪了龙岩兽一眼,吡牙咧嘴的揉揉差点被龙岩兽一屁股坐散的雄腰,随即咧嘴一笑:“嘿嘿,你们几个不错啊,龙岩和小金(金线鹰的小名)都达到了金丹初期了,真是没有想到,啧啧~”
“嘎嘎~”小骷髅金修挠了挠头,诡笑道:“主人有所不知,几年前我们三个发现了一头笨笨的金丹妖兽,嘿,被我们三个合力杀死,龙岩吃了妖兽的金丹、渡了四九妖兽天劫,跟着也用这种办法把小金的境界升到了金丹初期,才有这样的修为。”
陆尘脸上泛起惊讶之色,调侃道:“你们几个胆子不小,连金丹初期的妖兽的主意都敢打啊,不错,不错,看来我们又多了保命的资本,回去可以找归元宗的麻烦了。”
陆尘说着,虽然对龙岩还是有些不忿,但那都是假的,做为一个称职的主人,他又怎么会怪罪一个见到自己露出亲切神情、又可爱无比的贴身妖兽呢。
“呃,好像跟可爱扯不上关系了。”陆尘翻着白眼打量着龙岩即便是爬下也有四五人来高的庞大身躯。
“你们先休息一下,一会儿跟我回药皇城。”陆尘吩咐了一声,径自
坐在一处打起坐来。
小骷髅三者知道陆尘在想事情,没有打扰的退到了一边。
神识中,陆尘急迫的进入了识海,观察紫府。
刚刚渡劫太过仓促,陆尘只记得已经不经意间挥出了整整十八锤,那份惊喜让陆尘不敢相信的查探自己的修为。
“九煞金丹~”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陆尘差点惊喜的跳了起来。
平静的紫府中,雄浑的法力如一汪黑金色的湖泊映入眼帘,紫府已经被分为九个空间,每一个空间中都蕴养着一枚黑金色的金丹。
金丹能量充足,每一粒都散发着浓浓的法力能量,而九枚金丹合于一处,让陆尘马上感觉到有使不完的力量将要离体而出。
抑制住心内的兴奋劲儿,陆尘迅速回忆着渡过第三道天劫时的场景,仔细的回味着。突然,陆尘眼前一亮,拔身而起。
昊空黑锤再现双掌,陆尘深吸一口气,身上散发出黑金光华……
“轰~轰~轰~”
毫不喘气,陆尘全力施为,一口气接连挥出整整十八锤,然后并不停歇。飞快的领悟着刚刚所想,紧接着又是两锤抡下。
“轰~轰~轰~”
锤影落处,本以塌陷了数米深的地面,再次因此重锤的力量而深陷数米,形成了一个深凹的可怖巨坑。
“果然如此?”
陆尘眼神泛着兴奋的异彩,从空中落下,纵然是气喘如牛,也没有意思打坐休息。
惊喜中,陆尘终于找到了可以让自己兴奋到连做梦都会笑出声来的事实。
原来,在渡过第三次天劫的时候,陆尘本来已经没有了信心,不曾想在最后的关头,陆尘顿悟一种可以让自己的实力突然暴涨数倍的绝技。
这种绝技正是来源于九煞金丹。
其实,陆尘原本便已经将昊空锤修炼到了12打的第二层境界,离着18打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但在渡劫的关头,陆尘暴发出惊人
的智慧,昊空九打击出之后,再次以三打之威将昊空锤挥舞到极致,然后见天威不减,陆尘将九煞金丹的法力全部催逼出来,一枚一枚金丹的威力层层叠加,致使当陆尘将余下八枚金丹的威力叠加在主丹之上时,瞬间将昊空锤提升到了20打的第三层境界。
昊空18打是一个坎,超越过去,昊空锤的威力提升数倍不止。
而这急情中的昊空第三层锤法,虽然并不是陆尘已经熟练的地步,甚至以这种层层叠加的方式施展出来还会耗尽所有法力。但足以利用这最大的杀手锏,击退一名金丹后期高手了。
身怀九煞金丹的陆尘,如今可以大放豪言,能独战金丹中期高手,但如果被逼使用了这种叠加的法诀,便是金丹后期也休想要其性命。
“简直是天上掉下的巨大粘豆包啊。”陆尘仰天长啸道。
随后兴奋莫名的取出了鸠炎塔、五色风雷剑,甚至把寒雾珠都拿了出来,一一使用,结果不出陆尘所料。在金丹初期的境界中,几大法宝的威力更加惊人,那鸠炎塔足以在法力的支撑之下,笼罩一座山峰。
“哈哈~,项宁、玄叶、曹瑜、玄古、归元宗,我回来了,这次老子要将归元宗闹个天翻地覆。”
“金修、小金、龙岩,随我回药皇城。”
如雷般的狂笑落下,林中两兽两人划过四道光芒,飞速朝着久违的洪荒边缘掠去……
……
洪荒八城、药皇城……
巍峨城池如亘古依存的屹立在洪荒边际,这座药皇城与洪荒另外七城一样,建造于五百余年之前,为了阻挡洪荒妖兽的侵略而生。
随着陆尘离开,已经过了十年。这十年里,洪荒八城都未有太大的变化,只有药皇城里多了一个看似神秘,但又在某些高手眼中如同小孩子家家般的组织。
这个组织没有名字,人们不知道它成立的目的,似
乎跟一些洪荒八城老牌势力一样,做着一些常规的动作。
比如壮大势力,比如搜罗异宝,比如打探消息……
一切看似极为正常。
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
但也许,在某些知根知底的人眼里,这个组织成立的目的很不简单,纵然是他们没有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可还是倍受一些人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