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什么是穿云破雾?什么叫箭啸长空?
这就是……
威势凛凛的法力小箭带起阵阵撕裂空间的劲气,从罗喉弓上暴矢而出。松手的那一刹那,陆尘几乎无法御空伫足,疲惫不堪朝着下方跌落,还好左卿菡眼疾手快,一把将陆尘接住,不然这一下不摔个粉身碎骨,也要修养一日半日了。
陆尘没想到拉开罗喉弓竟然能将自己的本尊法力挥霍一空,这种感觉就连施展焚芒灭世印的时候都不曾有过。可见罗喉并非是他现在的修为能够驾驭的了的。
没有理会自己的疲惫,陆尘费力的瞪大了两眼,朝着那脱弓而出的小箭看去。
转瞬间,高高在上、那离着紫竹林还有数十上百里之遥高空中的皑皑白云,似乎感觉到一股撕空的劲道,诡异的在天边分开一条极大的缝隙。而在谷底,那郁郁葱葱、层层叠叠密集的竹林,以小箭为中心轰然的朝着两侧倒去。
空间像一面光洁玉润的镜子,被小箭从中硬生生的撕开,绵长、宽广的幽谷上空,只见破碎如冰片一样的空间碎屑在飞舞,零落的落在空间某种,消失的无形无踪。而那些因空震而产生的空间碎片,火花般的溅到谷内两侧峭壁上时,马上引起了大面积的轰塌。
烟尘再起、走石飞沙……
林中鸟兽鹤唳奔走、纷飞的竹叶于幽谷中呈现出帘幕般的绿雨……
震惊……
无比的震惊……
于场内众人,不论是神通大能、渡劫好手、合体修者,还是那数量达到数以千计的出窍期高手皆是目瞪口呆,就连耗尽了法力射出此一箭的陆尘也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的望着那已远去的弓矢……
“妈呀……这是什么啊?”冷艳美云樊云惊艳起来绝对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话音还未落,箭矢已经到了三念面前,大乘老佛沉定如钟,望着那破锐之气的箭矢,吓的老脸变得惨白。手上刚刚结起的法印不顾一切的扯到一边,竟
是连接也不敢接的逃向左侧,顺便逃走的时候对着那破碎的空间连拍了数记金光佛印,直打到天地轰鸣、山体动摇……
直到箭矢远去,三念方才惊险的回过味来,满头黑线的望着还发出呼啸刺耳声的箭矢,三念老佛冷汗都流下来了。
“阿弥陀佛,这是什么法宝啊?”
“裂空穿云,好霸道的法宝……”韩柏和钟寇不知何时来的,就站在陆尘的身后,神识放开一瞧,整个人如同触电般的呆在了空中。
“轰!”
痴傻的众人还没来的及评论宝弓,便是听到一声响彻天地的巨大轰鸣从远方缓缓传来。风势骤然于数十里外一座苍古绝峰顶部吹来,荡涤着大起,升起了弥天状的烟雾,那座绝峰被小箭了夷为平地……
群起的惊呼声,立刻在幽谷深处炸响,乾玉门弟子一个个震惊的望着他们敬畏的副宗主,像一块块化石般的怔在了原地。
“这是什么弓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连三念老师都不敢硬接,莫非是神弓?”
“不会吧,副宗主早有此弓,估计黄瀚冲都得翘辫子吧……”
“呼啦!”
窃窃私语声缓缓传递过来,立时卷起了一阵热议的风潮。
绿斗、三念、钟寇、韩柏、蓝霸……等等陆尘的好友、属下赶快的围了过来,无数道目光落在了罗喉弓上,流露出羡慕、嫉妒以及贪婪的目光。
“好东西啊”钟寇舔着嘴唇,眼睛闪闪发光的说道:“没见过这么好的宝贝,这是仙器台下?比劳什子七十二强兵强多啊。”
“恩恩。”酒剑韩柏狂点其头,往常的潇洒风度全然不见,更像一个猥琐的小人物一边搓着手一边朝着陆尘的罗喉弓抓来。到不是想抢,而是实在忍不住想摸摸。
众人七嘴八舌的围了过来,你一句我一语的说着,目光使个劲儿的往宝弓身上瞟。
陆尘何尝不是,罗喉弓的威力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就连绿斗都赞叹不已,自己以后有了这
个杀手锏,根本不用去惧怕黄雀龄了。也能让乾玉门从此真正的在众仙域站住脚。
试过一箭之威后,陆尘对罗喉弓有了大体上的了解,绿斗也说:“此弓的威力当是老夫见过最为强大的仙宝,若是没有猜错,至今七十二强兵榜上的所有法宝都没有此弓厉害。”
“当然。”陆尘点了点头,沉默不语,心里面却是忖道:“这只是一枚元婴的法力,若是九婴齐备,还指不定厉害到哪里去呢?虽然不能保证罗喉弓一定能打败黄雀龄。不过大乘初期与大乘中期大圆满,再差也不会差太多,只要自己全力以赴,黄雀龄也要对自己忌惮三分。
“已经足够了,他日再去静虚空间修炼个百八十年,有朝一日也成为大乘期高手,恐怕只有仙人才能挡道爷吧。”陆尘惊喜的想到。
兴奋莫名的琢磨着,陆尘马上又范了难:“宝弓什么都好,就是浪费生命元力,这一点没有琢磨透,到底什么样的法宝会浪费修士本身的生命元力呢?解离诀似乎也没有记载过吧。”
想了一会儿,陆尘还是觉得不妥,便说道:“该散了都散了吧,本宗要回去好好研究研究这把弓,顺便还要准备炼器大会一事。”
见陆尘愁眉不展,众人也知道他有要事,便没再说什么,自行散开。
……
神魔星,黄家……
原本在坊市的庭院早就被三念毁的一干二净,无奈之下,黄家只能把临时的住所迁到离坊市大约有千里外的黄家山庄。
幽深的庭院中,跟欣园星幽谷气氛截然相反的黄家山庄,充斥着低落的气氛。穿梭在庄子里的仆人,没有人敢交头接耳,一个个谨言慎行,生怕住在庄子中的黄家法祖怪罪。
后院,花林绿野、青石矮阶,独有住处一所,乃是一间内有四室的古屋。这里是专门为黄雀龄父子准备的临时居处,下人连后院的门都没有资格进入。
就在这一日,黄雀龄阴沉的坐在屋外,自斟
自饮着美酒,神情带着些许焦灼的时而打量着紧闭的房门。直到里面传出一声沉闷的轻哼,黄雀龄方才至石桌上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