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吾古城遗址东南方向,西门越天率领门内好手若干人等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此次他从坤龙城带来的人虽然不多,好在也有十数人等,个个都是天神高手,神念覆盖范围超过上百里方圆,东南方向方圆上千里内只要有半点异兆都逃不过他们的眼晴。
西门越天负手立于高手,身边正是其子西门鸿。
“鸿儿,你在太吾古城多年,也听说过天圣法阵、大尊遗骸,知不知道青火会将这两件宝物藏在哪?”远离了七城的耳目,西门越天终于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西门鸿并不觉得奇怪,当初他们就是为了大尊遗骸才提前一步过来探查,这些年在太吾古城即使被俘也没闲着,四处打听大尊遗骸的下落。
“爹,青火老怪为人小心谨慎,除了韩伟、韩廷两个副城主什么人都不信,我一直没打听到大尊遗骸的下落。不过,有一个地方很有可能是藏宝之地。”
西门鸿的头脑不差,就是没有陆尘好运成为护法长老的“亲信”而已,这些年经过打听,也寻得了一些蛛丝马迹。
西门越天闻言,问道:“什么地方?”
“城主府。”
“在哪里?”
西门鸿顺手一指:“那里应该就是中央大街所在,向北不出三十里地。”说着,西门鸿犹豫道:“可是父亲,天圣法阵已毁,幻界都没了,原本的城主府连个影子都没有,应该怎么找啊?”
西门越天自信一笑,道:“幻界虽然不在,但气息犹存,我虽没到过幻界中,也知道法阵的根基是建立在外界的基础上的,如果大尊遗骸没有被人取走,必定会出现在原本的位置不远,只要仔细搜索,一定会找到。”
说到这,西门越天忽然一愣,问道:“鸿儿,你当时就在古城当中,知不知道是何人破的法阵。”
“不是青火吗?”西门鸿挠了挠头。
西门越天不悦道:“所有人都有可能,唯独不可能是他,你也不想想,他会把自己暴露在外界任人鱼肉吗
?”
“也有可能青火老怪见大逝已去,取走大尊遗骸逃之夭夭啊。”西门鸿道。
西门越天若有所思了一会,说:“你说的也不无可能,但这要有个前提,就是有人已经威胁到了法阵阵眼,甚至让阵眼松动,不能及时修复,他才会这么做。”
想到这,西门越天突然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鸿儿,你刚刚不是说当时被引入古城的只有岳道清、曹南七人吗?”
西门鸿愣住道:“没错啊,他们七个就是笨蛋,七个人也打不过青火老怪。要不是韩伟突然出现说了什么,青火老怪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制服他们。”
“韩伟?那个副城主?他说了些什么?为什么青火老怪明知必胜还要放弃?”不得不说,西门越天心细如麻,这点蛛丝马迹也能被他寻到。
西门鸿讶异道:“那我就不知道了,韩伟的声音很低,甚至我怀疑他根本就是神念传音。”
“明知必胜还要走,一定有人动了法阵,才让青火离开,这个人是谁?鸿儿,事关重大,你想想古城中有多少重要的人物会知道阵眼所在,当初谁没在场?”
西门鸿想了一会儿,道:“没发现奇怪啊,就我知道的韩伟离开了一会,回来之后和韩廷周旋七大神王,城中大乱,然后……难道是三大护法长老?”
西门越天看着他,西门鸿很快把古城中的高手说了一遍,然后道:“爹,我想起来了,后来的确是三大护法长老不见了。甚至一直跟傅清形影不离的陆尘也没有看到。”
“陆尘,这里面还有他的事儿?”这次换作西门越天吃惊了。
西门鸿恨恨的说道:“那个小子,被捉来之后没用多久就成了傅清长老的心腹,成天在城内趾高气扬,说起来就生气。孩儿曾经跟他有过过节,每每遇到都绕着走,就怕他伺机报复。”
事实上陆尘都不知道,在没有进入古城的时候,西门鸿曾经对他喊打喊杀,此事西门鸿记的极为清楚,此后
陆尘把傅清变作傀儡之后,西门鸿每次看到陆尘都远远躲开,就是怕他报复。由此多年来,陆尘硬是把这个冤家给忘了。
“报。”正当父子二人费尽心思的分析的时候,忽然间西门越天的一名手下远远飞来,大声道:“大人,有人在中央大街附近发现一片特殊的废墟,废墟中有地道数条,并发现曾经为太吾三大护法长老辛戈的半边头颅,此地道当中有一巨殿遗迹,并有一雕像被轰碎,观其构造,疑似曾经阵眼所在。”
“什么?”两人闻言,大吃一惊,西门越天问道:“谁先发现的?”
那人道:“是乾象城曹南神王。”
“是他?鸿儿,跟我走。”话音方落,西门越天抓起西门鸿便朝着中央大街方向掠去。
当两人赶到的时候,众多神王已然到齐,数十人等围着一片金碧辉煌的废墟眉宇深锁,愁云入鬓。
太乙城中位神王岳道净从地道飞出,手中提着一个被战战兢兢的老者,西门鸿看向那老者登时一怔:“他是城主府的管家,李诚。”
“管家?”众王闻声,露出浓浓杀机,岳道净喝问道:“说,青火如今身在何处?”
管家李诚修为不浅,刚入下位神王化境,但无法与岳道净相比,刚刚大战连番,李诚技不如人,再加上头顶众王林立,此刻已经吓的嘴唇发紫、面色铁青了。
听到岳道净喝问,李诚不敢不答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青火与我等大战数千回合,突然离开,你不知道他去了哪?”
被岳道净这么一吓,李诚慌忙摇手道:“大人,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韩副城主说有人闯入城主府重殿,意图夺走火元大尊的工火纹和大尊遗骸,城主才会放任不管回到这里的,再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城主了。”
“你撒谎,好端端的怎么会凭空消失,我等在此搜查已久,根本没有见到青火。”出声之人乃是天仲瑞君斗。
“我真不知道啊?”李诚像一滩软泥似
的跪在地上,哭嚎道:“我就是一个管家,城主什么事都不告诉我的,要不是韩副城主走的急,说漏了嘴,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