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身上这味?”二少爷围着张二泉转了一圈,扯着张二泉身后的衣摆说道。
张二泉疑惑?
“你后背有油点子。”
张二泉一转身大家都瞧见了,“难怪我一路过来都能闻见那味呢。”
“还有呢?还有什么稀奇事你快说来。”老太太不关心什么火锅底料,什么香味。自己年纪大了,什么香味闻着都差点意思。
丫鬟们撤掉早食,张二泉把泡沫箱放在了桌上,揭开上面的盖子,里面白色包装的小布丁和老冰棍露了出来。
“这是何物?”老太太好奇的问道,“怎么冰冰凉凉的?隔着距离都感受到一股凉气。舒服。”
“回老太太的话,这是冰麒麟。一种解暑的小食。”张二泉回答,说着恭敬的把箱子里的冰激凌全部拿出来放在了桌上。
因为泡沫箱装着,里面还放了冰袋,所以冰激凌一点没化。
张二泉悄咪咪的留下了冰袋给大少爷留着,大少爷最怕热了,待会给大少爷捏在手里降温。这冰坨子给大少爷也不怕,他年轻,耐造。
撕开一个小布丁的包装袋做示范,一股香甜的奶香飘了出来。老太太口水一下就冒了出来,只是闻着这冰凉气就感觉到了腹中饥饿。
张二泉忙将这个撕开的小布丁递给老太太的丫鬟。老太太如愿吃上了小布丁 。
见老太太都开始吃了,众人也都不客气,一人拿过一个自己动手拆了起来。
十个冰激凌还剩下六个,张大少把自己的给了张二泉,张二泉忙说,自己在来的路上已经吃过了。
“你阿爷吃过没有?”张老爷一边嗦着冰激凌一边问道。诶,这东西真解暑热又开胃啊。自己都要吃饿了。在看自己夫人和孩子,都吃得没空说话。
“阿爷更欢那里的白酒。现在应该正喝着呢。”张老爷正要点头,游廊外跑来一个小丫鬟:“老爷,侯府的侯老太爷,周府的周老爷,许府的府老太爷,柳府的柳二老爷,还有好几家的管家和小厮在外院求见。”
张老爷一听这么多老爷来找自己,手里的小布丁惊讶得都要全塞嘴里去了。边起身边吃着新拆的小布丁去会客厅会客。
没有一会又返回来了,只不过脸上确是满脸古怪。
老太太忙问是何事一大早的就跑来府上,还这么多人联袂而来。
张老爷就说他一去前院就看见这群老爷围着府里的马车打转,就是张二泉驾出去的那辆马车。走近了看才知道大家都在闻那块马车帘子,试图用鼻子就分析出都有哪些食材才能有这么香。
询问下来才知一群人是闻着张二泉身上的味跟到府上来的。
如果张老爷知道瘾君子的话,那么现在就会形容出就像一群瘾君子围在一块吸毒。
待问清楚这辆马车去了哪里。一群老爷们又直言领了张府一个人情。闹哄哄的要各自回府驾马前去。
至于那群管家小厮也是同样的目的,直言张二泉身上的味道和城门外香的出奇的味道一样,又找不到那味道是哪里飘来。遂来张府询问一二。
老太太惊讶的说:“真有这么好闻?”
张老也郁闷的道:“闻之似辛辣之味,但又有浑厚浓重的荤油之气,似还有八角,桂皮等香料。这些都是城里那些老饕闻出来的,儿子只能闻出辣味,闻之只觉肚饿。”
“老太太,老爷,这火锅底料我其实带了一份回来。”张二泉才提起一个篮子来说道。
“见各位主子都用食完毕,这才拿上来给主子们看看。”
“你带了一份回来?在哪?”不止老太太,府里的主子们都好奇了起来。
张二泉拿出一包火锅底料出来给大家介绍了一番,众人听完叫着让厨房做上一份先来试上一试。又被张二泉拦下了。“老爷,大少爷,这火锅底料反正已经买回来了,早晚都能吃上,现下重要的是去那铺子看看还有没有咱们需要的,老爷您看,这盛酒的瓶子似不似琉璃?还有这小圆镜,可把人照得纤毫毕现。”说罢一样样把东西拿了出来。
老太太和张夫人一看,果真如此。比那铜镜清晰多了,还圆润小巧,放荷包香囊里还可随身携带。
“这等好物,先前怎不快快拿出来,偏等到现在。”张大少有点生气。
“先前见主子们吃得香甜不敢打扰。”
“这个圆圆的棒棒是什么?棒棒糖?”二少爷拿着一根棒棒糖问。
张二泉忙解释,“这是棒棒糖,剥开外面的纸就可以吃了。”
张二少剥开糖纸放进嘴里 。和饴糖完全不一样的香甜在嘴里散开。又没有刚刚的小布丁冰麒麟那浓郁的奶香。嗯。水果味的。
“是水果味的。祖母肯定喜欢。”张二少爷说着就上手剥了一个递给老太太。
“我现在迫不及待想去看看这个小卖部了。”张大少爷说。
“可是这么热的天。”夫人迟疑。
“我得去看看,这盛装酒液的都是琉璃。不知可有其他稀奇物件。”张老爷说。
“是得去看看。”老太太肯定的说。
“咱们现在去都有点晚于其他人了。都怨老身嘴馋。”
“祖母怎可如此说。”一家人忙劝慰道。
“老太太也可出行的。这离得不远。到了地方那小卖部里凉快得很,完全没有外面的炎热。”张二泉忙说。
“这是为何?”张大少问。
“因为什么科技,店里人说他们开了空调。就是调节屋子里的温度用的。”
“那快安排车驾。老身实在太想去看看了。”老太太起身。
于是张府一行人也跟着往小卖部而去。
饕餮客们打听到了张二泉一大早去了什么地方之后。早就驾着各自的马车到了小卖部。
“天啦!这鼻子都要给爷香掉了。”柳二老爷更年轻一些跑得最快,闻着味一个蹦跶就行马车上来了个立定跳远。
朝着锅的方向,好悬没有跳进锅里直接开涮。
苏宇一直守着熬底料的锅,守锅待客。怎么可能让人随便就涮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