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她的预料,两个孩子竟然都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不用了妈妈。”
陆星厘解释:“我感觉现在我的心跳得很快,毛绒绒的,看不进去书的。”
季呦呦被她的比喻笑到了,也在他们旁边坐下来,“好叭,那我们就聊聊天?”
两个小朋友都点头。
季呦呦的声音温和,一点都不摆大人的架子,两个小朋友也很愿意跟她说话。
季呦呦听了他们说的很多,她以前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事,听着听着,本来是笑着的,眼尾却微微红了。
她的宝宝呀,真的受了好多的苦。
陆星衍最先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看了一眼陆星厘,小声说,“你别说了。”
陆星厘愣了愣,过后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抱妈妈:“妈妈,对不起,我不说了。”
季呦呦摇头,把她抱进怀里:“不,宝宝呀,妈妈很高兴你们能跟妈妈说这些。”
以前的那个“季呦呦”对他们那么不好,但是她过来了,稍微对他们释放出一点善意,两个孩子就愿意跟她很好很好。
季呦呦深深吸了一口气:“是妈妈对不起你们。”
陆星衍摇头,“才不是呢。”
他很清楚,现在的妈妈和以前的那个妈妈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是以前的妈妈不好,现在的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陆星衍抿了抿唇,把脑袋埋进季呦呦的怀里。
陆星厘盯着哥哥看了一会儿,也学着哥哥的样子对妈妈撒娇:“妈妈,我也爱你。”
她奶声奶气地絮絮叨叨说:“以前厘厘被关在一个小盒子里面,妈妈就跟大英雄一样,把厘厘救出来啦。”
季呦呦眼眶更酸,用力搂紧了他们。
这会儿麦乳精喝完了,零食也吃得差不多了,季呦呦感觉应该是等不到陆桑城回来了,就招呼孩子们去睡觉。
但没想到,等他们都睡着了,他丫的,她半夜被人亲醒了。
男人跟头发情的牛一样,俯在她身上从她的耳根顺着脖颈亲下来,嘴唇和呼吸一样滚烫灼热,用的力道还不小,像是要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季呦呦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看到一道黑影直接给吓清醒了,刚准备大叫“有流氓”呢,嘴巴就被人给堵住了。
男人重重地喘着,在夜色中,那双眼睛黑得深不见底,声音沙哑,“别叫,是我。”
季呦呦吓得眼泪都出来了,懵懵地盯着他看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跟着气性上来了,一垂头就在他的肩膀上一口咽下去了。
男人沉沉闷哼了一声,但却没有推开她,反而粗糙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她披在身后的长发。
“……”
季呦呦反应过来这动作怎么看怎么情涩,身体一僵,跟着眼里也泛起暧昧的水雾。
在男人直白的视线下,她羞得脸颊通红,感受到男人的身体缓慢下沉,她眼里泪意更浓,这才咬着下唇呜呜咽咽地小声骂:“陆桑城,你个混蛋……”
男人的动作更重,在夜色里,暧昧缓慢流淌。
季呦呦声音潮湿得像是要滴下水来:“你是吃畜生配种的药了?!”
“……”
她以往经常有这种受不了了指责陆桑城的话,但狗男人经常都装作听不见,只是动作一下比一下过分。
而这次,恍惚之中,她竟然好像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嗯。”
季呦呦:“……”
“???”
*
第二天季呦呦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下午了。
她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分不清楚这是早晨还是什么时候,只知道身上酸疼到不行。
昨晚上陆桑城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整个人跟牛一样,一身使不完的牛劲。
做完两次之后她就求饶了,抽抽搭搭的好不可怜,男人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眼里的欲色依旧浓厚,看着好像是还不满意。
但季呦呦的模样着实惨淡,一身都是各种各样的痕迹,青青紫紫白白,还黏黏糊糊,她哭得也可怜,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红到不行,他终究还是心软了。
季呦呦松了口气,指使人去给她烧洗澡水,但洗澡的时候又没了力气。
男人扶着她进去,结果这一扶就扶出了问题,被按在浴室里又来了一次。
最后结束的时候,季呦呦满脑袋都是还好,她还活着,只是腰已经断了。
季呦呦想着想着就气得想哭,翻了个身把自己藏进被窝里。
这哪儿像是对待自己妻子的样子?
但凡有点爱重她,都不得把她当成个物件使。
很久以前就被按在心底的想法又一次飘出来,她要跟陆桑城那个狗东西离婚!
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离婚!!
别的男人哪儿有这么对待自己媳妇的,整天整天在外面也不回家,一回来就按着她做。
还不如外面女票女昌的呢。
季呦呦恨恨地咬住下唇,却很快又低低地“嘶”了一声放开,她爬到镜子面前看,果然,嘴巴都又红又肿,还破了。
什么畜生东西。
她气得要命,一张滢白的小脸气得通红,随手就把手边的雪花膏给掷了出去。
雪花膏罐子在地上滚滚滚,一直到站在卧室门口的陆桑城的脚边才停下来。
陆桑城:“……”
咳。
季呦呦转头瞪他,也不说话,气鼓鼓地就钻回了被子里。
陆桑城把地上的雪花膏罐子捡起来,看了一眼,估摸着已经要用完了,抽个时间去市里给她重新买个更贵的。
他坐到了床边,说话的时候声音平淡:“育红班那边我已经给你请假了,说你身体不舒服,两个孩子我也送过去了,你别担心。”
“……”
被子里的女人没有给出半点回应。
陆桑城眼神飘忽了一瞬间,昨天晚上,他确实有些过分了。